由于十分废柴,在空中御剑飞行的时候慕凛让清凰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在前方划开一丈见方的地盘,让这里如履平地,气流正常。
顺便让弟子把宗主给他的那玉简塞进清凰脑中,让他知晓了这大陆的一些风土人情,还有习惯。
清凰在毕业之后,迎来了再一次的学习狂潮。
……从来没有在高考之后这么努力过,清凰心想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也是蛮拼的。
两人为了方便,在城外的一间茶棚中歇息了一会儿,想着听一些消息。
清凰在看那枚玉简了解了梦华的一些风土人情,对比起来其实和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历史上的南唐有些相似。
……怪不得老被欺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军事力量的展决定话语权,简而言之就是梦华打不过伏泽,军事力量也比不上,自然而然的处于颓势。
清凰对于政治十分的不熟悉,十分的不知道该如何操作,所以他更安心的陪师尊喝茶。
两人用了一些易容丹,喝茶不要喝的太爽。
路边摊上倒是听到一些消息,似乎是国君十分想传位给准继任国君,准继任国君万般谦虚的推辞,所以国君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当国君。
……真是一笔烂账,原来还真有不想当国君的国君啊。
然后有人就说了,那国君真是聪明,在这关头想要卸任,目的不要太明显。
枪打出头鸟,这时候谁当国君谁倒霉啊,毕竟伏泽都蠢蠢/欲/动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打过来啊!
这话还没落,就看到翠微城一堆人挤着出城门,守卫似乎是明白要生什么事情了,也没有为难这些人。
出城的远远比进城的多,傻子也明白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茶……十分的难喝,像是随随便便扔了一大把茶叶渣,然后用开水浇了一遍,就给他们端上来一样。
然而大家喝的津津有味,因为聊八卦聊的太开心了,口渴,所谓茶水穿肠过,不在月复中留,也就顾不上到底好喝不好喝了。
清凰听八卦听的十分带劲,而那些在茶棚中的人讲的是渐入佳境,让清凰也忘了这茶有多难喝了。
慕凛用神识默不作声的将整座城扫了一遍,没有理会听八卦的徒弟。
原来那国君不是第一次退位让贤,是很多次退位让贤,给自己的准继任国君,准备去出家当和尚,然后准继任国君就会设法花一大笔钱把国君给赎回来。
这故事听得太耳熟了……清凰默默月复谤。
历史果然有必然性。
现在好像国君又缺钱了。
所以国君好像再一次想出家,但准继任国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没有去请国君回来。
所以现在城里住着一个准继任国君,而城外的和尚庙里住着一个国君。
大家纷纷在讨论,是不是准继任国君已经没钱了。
梦华王朝氛围一向比较轻松,就是吃个茶这么苦,也没有人找茶棚的小二或者老板的事情,只是人来的是越来越多了,旁边的桌子都挤不下,旁边有个年轻人便坐了过来。
看他的样子坐了许久,对于旁边那人滔滔不绝,不消息喷口水到茶碗里的行为忍无忍,虽然清凰与慕凛看着貌不惊人,但慕凛无论脸再怎么遮,气势都是掩藏不了的,这年轻人想来是有招揽之意的。
因为他虽然穿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
还有就是长得好,长得那是真好。
他刚坐下,便侧头对着慕凛骤然一笑,光风霁月,素衣木簪,一身灰袍,不掩灼灼其华。这一笑更是如石入湖面,泛起涟漪。
还就被慕凛和清凰两人瞅见了。
或许是那老板听的上瘾了,竟然高呼让小二添水,还拿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好茶叶!
那本来滔滔不绝的人,此刻更是打了鸡血一般,或许是国君的八卦已经没多少存货了,他开始转移话题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准国君到现在都没有准王后么?”
这八卦到还真是少,毕竟比起八卦容知行老婆去哪儿,还不如聊一下他的才华,所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前五个字还真是十分的贴切。
据闻准国君在城里游行一圈,都能见鲜花洒满整个街道,满翠微城的少女都怀/春,或许还有一些少年。
这个世界,是属于长得好看的,是要刷脸的。
所以这八卦起来没有体力是做不来的,梦华多风雅,容知行的渊博知识早已凌驾在了他的花边新闻之上了。
靠的近了,才觉原来那贵气青年喝的茶,和他们喝的茶,味道不一样。
那茶幽香,一缕一缕的飘往这边,瞬间觉得自己喝的不是茶而是……
算了,不说了。
贵气青年手中出现两个玉杯,将茶水倾入,推给慕凛清凰两人,“请。”
慕凛眼皮抬了一下,随手设下禁制,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外边的声音却以传进来。
他说,“容王孙。”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清凰终于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了。
被八卦的对象,准·梦华王朝·国君,容知行。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得巧不如喝的好。
干了这杯茶,估计事情就办成一半了。
那青年还有些惊讶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不过只是眨眼间便适应了,“阁下好本事。”
声音如流水淙淙,朗朗清凉。
他听着别人在旁边对他各种批评讨论言之凿凿,说若是我做了那国君当如何如何,言下之意他过于软弱。
容知行没有丝毫干预,不以为然般,只是目光留在了慕凛身上,似乎有所求。
“但说无妨。”慕凛直入主题。
“阁下方才以神识扫过此城,又在王宫处停留了片刻,想必是王宫中有阁下所求之物。不知阁下看上了什么,又想着什么,若是以,容某愿拱手相让。”
这是看在师尊合体期修士的修为了。
容知行虽然看着不慌不忙,实则眼底深处的忧虑已经出卖他了。
寻常人看不出来,慕凛却是看的出来的,他修的是剑道,对七情与杀意都分外敏感。
“种魂术。”慕凛总是这么直接。
容知行微微变色,抬眼看了周围,觉那些人还在对王室诸多事情议论纷纷,也没有往这边看,捏了捏手心的汗,“先生否移步寒舍?”
慕凛颔首,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虽然听不见,但有些事情,还是郑重些好。
三人为了不那么显眼,便先后离开,清凰见师尊面色有些严肃,便有些好奇,“师尊,有什么不妥吗?”
慕凛带着小徒弟进城,传声与他,“王孙身上,有否极泰来意,但先经历至苦,且七情断绝,无父无母,无兄无姊,无袍泽无结,是最孤独之相。荣盛之至,孤独之最。”
清凰打了个冷颤,“他招惹谁了,怎么会这样?”
慕凛缓缓摇头,“是天道。”
话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因为那方才的贵气青年,就站在柳树下,等他们。
清凰忽然觉得有些惜,然而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师尊在前无徒弟随意开口的道理,清凰还是懂这些道理的。
“先生,这边请。”容知行彬彬有礼,带慕凛二人到自己的府邸,而不是王宫,甚至走的是偏门,而不是正门。
生了什么?
简直跟西厢记张生私会崔莺莺一样无理取闹……
一路上几乎没有人,到了一处柴房才停了下来,推开门之后看到空无一屋的屋子,容知行又模到墙上,将一扇看不见的门推开,“两位请进。”
清凰觉得这情形诡异极了。
容知行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慕凛也没有犹豫,径直踏入暗室中,容知行又将门掩好,清凰现这里面简直简陋到一定程度,除了一张硬木床外,什么都没有。
他忽然觉得那个传闻说准国君很穷的传言是真的,但也太奇怪了些,容知行随便卖两幅画也不止一座府邸的价钱了吧?
慕凛待容知行掩好门之后一震。
这暗室与外界隔绝,犹如一处新世界,哪怕修为至散仙,也无法用神识知道这里。
容知行转身的时候还十分冷静,这回眼神不是朝着慕凛了,而是换到清凰身上,那眼神太过于炙热以至于清凰在思考自己从前是不是认识过他甚至救过他,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哪里需要自己这样英雄救美过,便排除了美人以身相许这种烂俗梗。
容知行还是用那种炙热的目光看他,但还是十分冷静,简直忍者神龟,他声音带着激动,又死命的按捺住激动,对清凰道,“否,容在下一探?”
清凰往后退了一步,十分怀疑容知行精神不正常。
容知行往前靠近一步,“伸手就好。”
慕凛横插在中间,“何事?”
容知行看向慕凛,“此人与我,曾是故人。”
慕凛不信他的鬼话,“他才十四岁。”
容知行道,“相交不限于年龄,你前来问种魂术,也是为了他吧?”
慕凛的气势变得有些危险。
清凰伸手,容知行迅速在他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滴在无名指的玉戒指上,散出幽幽的红光。
屋子内迅速变成了水火交融,一边冷,一边热。
戒指上一道红光跳出来,在清凰的手背上粘着,十分粘稠。
这时候容知行已经掩盖不住自己的激动,他直接单膝跪在清凰面前,“请上神出手,救梦华一国!”
……为什么画风忽然忽然变成了拯救世界?
这不科学!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到了魂斗罗盘……
感觉会不停脑补魂斗罗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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