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了。////老夫人的心中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来。
老夫人忽然惊觉,这个她一向不待见的孙女以一种他们所没有预见到的姿态再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气急了,老夫人反而笑了,这笑容里面可没有慈祥的味道。
“苏沫然,如今的你的确让我意外万分。当年我坚持要将你送出苏府,其实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你离开苏府,我眼不见为净,倒也落一个安宁,如今你非得要回来,把苏府搅得鸡犬不宁,你爹他觉得欠着你的,由着你,就连设计婉茹的事情,你爹也没再多过问你一句,但是我不一样,事情本就是你和你那不知廉耻的母亲的错,你母亲让苏府背负了什么样的屈辱你知道吗?”
老夫人冷笑,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他们苏家还不能休了她,就这么留着她,任由其他人笑话他们苏家。
既然苏沫然都戳穿了,她也不再装出一副祖母的样子来了,她是苏君诺的女乃女乃,是苏婉茹的女乃女乃,是苏景明苏静音他们的女乃女乃,却不是苏沫然的女乃女乃。
“你说得对,我没必要再跟你摆出一副祖母的姿态来,你的这声祖母我也担不起,你这流着大燕王族高贵血统的女人的一声‘女乃女乃’我一个普通老妇人要不起。”
老夫人话里带刺,讽刺着苏沫然,大燕王族的高贵血统?那女人,与人私奔,抛夫弃女,那是何等的高贵啊!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是你的祖母,就像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你依旧是我苏家的孩子一样,在外人眼里,你依旧是我们苏府的人,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犯了什么事情,我苏府都要受到你的牵连。不过显然你对我亲自指导你有所不满,既然这样,我也乐得剩下不少功夫。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一个月之内出嫁,离开苏府,一旦出嫁,我这做祖母的也管不了你了;其二,修得一身本事,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强者高手,那样我也不能再要求你什么。”
不管是哪一样,对老夫人来说,结果都是好的,要是苏沫然乖乖嫁了,也就离开苏府了。而苏沫然要真能修的一身本事,倒也算是好事一件,至少于他们苏家也算是有一些贡献了。
不过显然,对双腿残废又修炼不了战气的苏沫然来说,后者比登天还要困难。而前者,虽然省事不少,但嫁人又不是上菜市场买菜,随便捡一个青菜萝卜就能完事的,一个月的时间,太匆忙,太仓促,太强人所难。
苏沫然将老夫人的心思看得透彻,明白她是有意在为难自己,非要将她逼出苏府不可。
老夫人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别以为你现在有了一个郡主的封号,还有你爹的庇护就觉得我奈何不了你了,你不是婉茹,不能像她那样出色,没有一点点战气可言的你,出嫁是早晚的事情,这件事情别说是你爹了,就是说到天边去,也没有人敢质疑我的不是。”
老夫人年岁一大把,做事情也精明着,不将苏沫然给逼走她是不会顺心的了。
“一个月是吗?”苏沫然轻笑了一下,面对老夫人的刁难,苏沫然显得很从容,甚至从容得有些过分了,她现在可是要被逼走了,为何她还可以这么淡定?“一个月,你会如愿的。”
老夫人不就是想要看她离开苏家吗,最好是她消失,呵呵,其实也不难,难道她以为苏沫然会死皮赖脸地赖在苏家吗?只要到时候他们别死皮赖脸地抓着苏沫然不让她走才好。
苏沫然答应得这么干脆,着实让老夫人意外了一把,老夫人以为苏沫然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回到苏家来,肯定不会舍得走的。
她是真答应了,还是打算耍什么花样?
★
“苏三爷,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邱程远邀请苏罗成在酒楼的包厢里面相见。
他早早就来了,备下了酒菜,等待苏罗成已经好一会儿了。
苏罗成接到邱程远的邀请的时候还是很疑惑的,邱家和苏家一向不合,不知道邱程远为什么突然请他过来。
“邱大人,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苏罗成留了一个心眼。
“苏三爷你别急,等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谈可好?”邱程远笑脸相迎,对苏罗成十分客气。
“你我素来没有什么交情,你今天突然请我过来,难道我不该有一些疑问吗?”苏罗成警惕地看着邱程远。
“到目前为止,我们两个的确是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不代表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交情。”邱程远精明地打量着苏罗成,这苏家的情况他大抵都知道,眼前的这个苏三爷,在苏家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可言,跟苏易澈一比,他连杂碎都算不上了。
不过么,这杂碎也有杂碎的用处,这苏罗成再没用,若是有人好好引导,好好地利用,还是能够发挥一点用处的。
“你什么意思?”苏罗成一时不明白邱程远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们一个在朝为官,一个是普通的商贾,平素里面也没有什么交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大哥苏易澈,他应该都没有机会认识邱程远。
“苏三爷,论才智,你不输给你的大哥,论魄力,你也差你大哥多少,偏生你们两人一个是人人敬仰的护国大将军,而你却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商贩,做一些买卖,苏三爷,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道啊!”邱程远给苏罗成倒了酒,一边倒酒一边发出了感慨。
邱程远的话说到了苏罗成的心坎里面去了。
苏罗成事事都被苏易澈压着,要地位没地位,要名气没名气,他早就受够了别人一见到他便说这是苏大将军的幼弟的说法了,好像他苏罗成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他叫什么,做了什么都无关紧要似的。////
在别人的眼里他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符号——苏易澈的弟弟。
苏罗成不甘心,不甘心了几十年了,但是到如今,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苏罗成问邱程远,用不着他来提醒,他都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怎么样的。
“苏三爷难道不想要改变一下眼前这个不平等的现状吗?”邱程远引诱苏罗成道。
改变现状吗?苏罗成当然是想的,但是有什么办法,他把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儿子苏景明身上,本来以为上一次比赛他能有出色的表现,好出人头地,为他争一口气,谁想气没争到,人倒是丢尽了。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要怪他大哥!
“哼,改变现状?你说得倒容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敢情你不是局中人,所以可以在一旁说风凉话。”苏罗成冷笑道。
“苏三爷不必生气,我没有这意思,在我看来,苏三爷丝毫不逊色于苏易澈,更何况,我肯定是站在苏三爷你这边的,你大哥虽然有才,可为人太差劲了,我不待见你大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一点,京城上下都知道的,苏三爷你也肯定是知道的。我常常想啊,若是如今苏府当家的人不是苏易澈,而是苏三爷,我们一定能够相处得很好,必然是一副将相和其乐融融的画面,苏三爷你认为呢?”
苏罗成不由地幻想了一下自己取代苏易澈地位的画面,但幻想终究只能是幻想,现实中,他苏罗成还是处处被苏易澈压着。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苏罗成冷哼,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有办法,他一早就取代他大哥了,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说着,苏罗成将自己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若是眼下有一个好机会,苏三爷愿意尝试一下吗?”邱程远笑着问苏罗成。
有一个好机会?
“你是说……让我取代我大哥的机会?”苏罗成全副注意力都被邱程远说的话给吸引过去了。
“自然,本来苏三爷就是有这才能的人,若是没有了苏易澈,苏三爷还愁没有机会吗?”
邱程远的话让苏罗成听得很舒服,也很适用。
“你说说,你有什么样的法子,可以让我取代我大哥的。”苏罗成问,兴许,这真的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见苏罗成上钩了,邱程远将一个盒子交到了苏罗成的手上。
“这是什么?”苏罗成看着邱程远放到他面前的盒子,不解地问道。
“你打开看看。”
苏罗成打开盒子,看到的一枚丹药,而且是用来治伤续骨的黑玉丹。
“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苏罗成很想要一颗黑玉丹没有错。
“我听说苏三爷的公子受伤了,特地寻访了这一枚丹药赠与苏三爷,祝愿景明公子早日康复。”邱程远道。
苏罗成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请求大哥为他找一颗黑玉丹,大哥再三推月兑,说什么丹药难求,而如今,别人家寻了一颗来送给他。
真是可笑!可笑!
“邱大人如此厚礼,我不敢接受。”苏罗成虽然恨想要手里面的这枚黑玉丹,但也知道这丹药不能随便拿,邱程远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送他这样一份厚礼。
“这算是我们达成共识的一点小小礼物罢了。”邱程远笑着说道,“我很不喜欢你的大哥,他成日与我作对,很是碍我眼,不知道苏三爷愿意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你放心,我只想让你大哥从护国大将军的位置上面滚下来而已,而且,如果苏三爷愿意的话,我很乐意推举苏三爷你来代替你大哥做这个位置。”
“你认真的?”苏罗成有些不敢相信。
“我为何要骗你?这大将军的位置总有人来坐,我只是对你大哥有意见而已,对苏府,我并没有什么意见的。”
邱程远的话说得很有道理,苏罗成觉得也是,邱程远和他大哥不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要说邱程远不想扳倒他大哥他还不相信呢。
被邱程远的话给引诱,苏罗成想要咸鱼翻身的心情十分强烈。
心一横,苏罗成双手紧拽盒子,“好,我和你合作!你告诉你想要怎么做,我会配合你的!”
邱程远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这个苏罗成,这么快就上钩了。
★
几天后,苏易澈遭遇了刺客,还是在自家的庭院里面被伏击的。
皇甫逸做好了防范工作,百密一疏,谁能想到苏易澈会在苏府里面受伤?而且当时苏府的护卫很巧合地被调开了,刺客钻了空子。
千钧一发之际,被前来找苏易澈的苏君诺给撞见了。
苏君诺到的时候,苏易澈已经受伤了。
这一刻的苏君诺十分庆幸自己的修为已然今非昔比。
苏君诺对刺客交手,而后苏府的护卫赶到,刺客见不敌,就逃走了。
“爹,你怎么样?”苏君诺看到苏易澈右臂一片血红。
“没事。”苏易澈很从容地站了起来,伸手,将自己右边的衣袖给扯了下来。很熟练地处理自己的伤口,都不等府里的大夫来。
“爹,你怎么会受伤……?”苏君诺站在原地,刚才那几个人,身手一般他既然能打得过,爹他何以还会被伤到?
苏易澈给自己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撒了药,然后用布条绑好。
还没来得及和苏君诺说上两句话,禁卫军副提督便亲自来到了苏府。
赵于明突然进来,苏易澈先前并没有得到通知。
“赵大人?”
赵于明见到受伤的苏易澈也是一脸的震惊,“苏将军,你怎么?”
“一点小伤,不碍事。”苏易澈遇袭的事情不方便透露出去,即便面对赵于明苏易澈也没有将自己方才被人袭击的事情告诉他,“赵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回苏将军的话,今天过来是要捉拿你的弟弟苏罗成的,他利用经商之便通敌卖国的罪证已经被呈交到皇上那里了,今天我是奉命行事,还希望苏将军多多体谅。”
因为要抓的人是苏易澈弟弟,赵于明多少是有些顾忌的,但是事情比较严重,也绝不能因为苏罗成是苏易澈的弟弟就姑息了。
苏罗成通敌卖国?怎么会这样?
苏易澈惊觉事情似乎不太对头,但是赵于明这么说了,肯定是已经证据确凿了,想来赵于明也只是奉旨办事,他问赵于明也没有用。
“那……”赵于明端详了苏易澈一会儿,“那苏将军,属下办事了。”
苏易澈点点头,这件事情他回头进宫再与皇上商讨。
★
一天之内,苏府发生了两件大事,苏易澈遇袭,苏罗成被抓。
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苏易澈上午才遇袭,下午京城里面便传出留言来,质疑苏易澈的能力,说苏易澈多年不曾带兵,早已今非昔比,武功尽失,徒有大将军之名,更有官员上奏弹劾苏易澈。
苏易澈武功尽失了?大不如前了?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就大了!
的确,这十几年,东华国国泰民安,他们也已经十多年没再见多苏易澈出手了。
一时之间,苏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苏家众人难以安寝,尤其苏老夫人更是平添了不少白头发,府里人心惶惶。
苏三爷出事会连累到整个苏府吗?苏将军的伤不会有事吧?外面对苏易澈的质疑声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通敌卖国不是小事!若是苏罗成的事情闹大了,苏府真的很危险,苏易澈的伤倒是小事儿,可是外面的质疑声越来越大的话,其他将士也会跟着对苏易澈产生质疑,苏易澈的威信便会扫地,地位也会受到威胁。
苏老夫人板着一张脸,看着被她叫过来的苏家人,厉声呵斥道,“谁过来跟我说说,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罗成他会通敌卖国!”
众人低头的低头,掉眼泪的掉眼泪,没有一个人能回答苏老夫人的这个问题的。
“好,那谁能告诉,现在要怎么办!?”老夫人又气又急又恼。
难道就没有人能有个主意吗?大家就只能干坐着吗?
苏易澈进宫见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显然事情不太妙。
老夫人十分头疼,不过一天的功夫,自己的大儿子受了重伤,小儿子被冠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关进了天牢,除此之外府里平时跟着苏罗成做事的人也一起被关了起来。
外面还流言四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夫人都快被急成中风了,这一屋子的人却是一个能出主意的都没有,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的,就都成了哑巴了!
“景明,你说,你爹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指着还重伤在身,硬是被人抬过来是苏景明问道。
“女乃女乃,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养伤,父亲他在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有参与到什么通敌卖国里面去,要是皇上派人来抓我,女乃女乃你可要保护我啊!”苏景明被吓得不轻,一开口有用的话没有,尽嚷着让老夫人保护他。
老夫人听了就来气,没用的东西!
“清辉,你说!”老夫人改问苏二爷的儿子苏清辉。
“女乃女乃,我觉得三叔这事儿不打紧,大伯为我东华国立下汗马功劳,那可是谁也抹不去的事实,三叔做了什么事情那是三叔自己的事情,皇上是不会怪罪我们整个苏家的。”苏清辉自认为十分有理地宽慰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还不更气,不连累整个苏府就没事儿了吗?被关进去的那个也是她的儿子啊!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干脆喝止了苏清辉。
苏二爷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插话道:“娘,我觉得眼下最麻烦的事情其实是大哥的事情,大哥他武功尽失的事情是真的吗?他今天上午是真的被刺客给打伤了?”
苏二爷苏克己反倒更加关心这件事情,大哥难道已经武功尽失了?还瞒了他们这么久?
苏二爷问的这件事情,苏老夫人也不知道,虽然苏易澈受伤是真事儿,但是外面的传言老夫人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你大哥有多少本事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你也跟着犯糊涂吗?”
老夫人训斥苏二爷道。
苏二爷也挨了骂,赶紧闭了嘴,不再追问,心里却是揣着很大的疑问的,他觉得这事儿,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苏家其他人正在为苏府面临的严峻问题犯愁伤脑筋掉眼泪的时候,东厢房苏沫然住处,苏君诺还在思索着白天的事情。
“姐,为什么爹他会打不过那几个刺客?”苏君诺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而苏易澈又因为苏罗成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和苏君诺解释这件事情。
“姐,我觉得三叔他虽然没什么大的能耐,可是通敌卖国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对于三叔苏罗成,苏君诺没什么好印象,可是苏君诺不觉得苏罗成是有胆子做出通敌卖国这样大事情的人。
“姐,你干嘛呢,你怎么不说话了?”
苏君诺发现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叨叨,而苏沫然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苏沫然闭着眼睛,开始一一解答苏君诺刚才问的一大堆问题。“第一个问题,你问我我问谁呢?”苏沫然又不是算命的,算不出来东华国的决定高手会打不过几个刺客。“第二个问题,苏罗成被人利用和栽赃的可能性大过于他通敌卖国的可能性。”
苏沫然觉得苏罗成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不像是做得了通敌卖国这样的事情的人。
“第三个问题,我在等人。”
沫然姐姐在等人?在等谁?苏沫然让苏君诺先回去她自己则要继续等人,苏君诺点点头,自己回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越过围墙来到东厢房的院中,人影在苏沫然的跟前站定,月光下,男人一身夜行衣,一双黑眸透着一股寒意。
“来得还挺早的。”见自己等候多时的南宫炎终于出现,苏沫然轻笑道。
苏沫然放走南宫炎的时候给他开出的条件便是她要知道所有事,包括西迟那边的行动。
“我说完就走,苏府警戒比以往还要严密了。”南宫炎道,要进苏府一趟不容易,好在苏沫然所在的东厢房是整个苏府守卫最为松懈的地方,若是苏沫然住得靠近正屋一些,南宫炎今天可能就见不到苏沫然了。
“这证明南宫大人的武功还是很不错的,再严密的苏府你都进来了不是吗?”苏沫然微微一笑道,“今天苏家的事情是你们的主意吧?”
“你已经知道多少了?”南宫炎问。
“没知道多少,只是我的猜测,等你给我证实。我猜测,今天苏易澈之所以会在府里遇袭是因为你们利用了苏罗成,苏罗成对苏易澈一直多有不满,想要利用也不是很难。在利用完苏罗成之后你们又顺手给苏罗成安排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让苏家雪上加霜是吗?”
南宫炎先是有些惊讶地看着苏沫然,然后转而一笑,“你都猜了个七八成了,看来要我也没有什么用了。”
“在知道邱程远和你们的合作关系之后,并不难猜。当然南宫大人的存在也是十分重要的,我可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邱程远利用苏罗成,让我们的人潜伏在苏家,刺杀苏易澈,同时又捏造了苏罗成通敌卖国的罪证转由他人呈交皇上,一举两得。”事实和苏沫然猜测的差不了多少,“不过有些事情很意外,我们预想过刺杀会失败,但是没有预想苏易澈会那么弱。苏易澈招式虽然十分了得,却一点战气都没有,修为勉强比普通人强一点点,当年打败我父亲的绝对不是现在的这个苏易澈。”
“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散布谣言,再利用邱程远的人将事情进一步闹大?”这么一来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是,如果苏易澈真的只是一个空壳子的话,不用杀他,我们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西迟使臣此次奉西迟皇帝之命过来,为的就是除掉苏易澈这个心头大患,但如果苏易澈本身已经不具备威胁了,那么杀不杀他都无关紧要了。
“苏府现在陷入了危机当中,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炎问苏沫然,他很好奇苏沫然在知道邱程远与他们的关系,在知道整件事情的情况下,会怎么应对,毕竟眼下苏府面临的危机一点都不小。
“搬个凳子,端个果盘,看戏。”苏沫然悠悠地回答。
看戏?
“你打算袖手旁观?”这个回答让南宫炎十分意外,苏府面临这样的困境,而苏沫然是最清楚整件事情的人,但是她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南宫炎隐隐的有一种想法,他觉得如果苏沫然愿意的话,目前苏府所面临的困境她可以解决掉。她知道事情的缘由,知道苏家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同时她也有这样的处理事情的能力,所以她是有能力帮苏府解决眼前的所有的问题的,甚至可以帮忙扳倒邱程远,直接扼杀掉他们西迟国的这次行动。
但是这个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却告诉他,她不打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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