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妍昕很清楚怎样做对当前的他们来说才是最有利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既然城主有心维护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我们几人入不了城主大人您的眼,就不在这里碍着你们了。”华妍昕不闪不躲目光直视着尹龙渊,胆敢这样看着尹龙渊,也算得上是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胆识与魄力来。
很好,正义凛然,宁毁不折。尹龙渊护着苏沫然他们,让华妍昕几人受了委屈了?
“尹城主,一个人做的如何,每个人的心中自有评价!您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或许我今天作为一个晚辈同你说这样的话并不能对你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也许在玄关城里面,大家碍于你是城主并不会对你提出什么质疑,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大家不说不代表大家不知道!”
华妍昕说完,又瞥了一眼苏沫然苏君诺姐弟,然后拂袖愤然离去。
见华妍昕走了,楚彦博也不在久留了,若非是董辙提议,他今天根本就不想来!
“苏沫然,苏君诺,我们走着瞧!”楚彦博留下狠话,转身离去。
董辙对于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感到十分无奈,在心中暗暗地叹息了一番,也只得跟着离开了。
一行四个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苏沫然他们做了什么样的缺德事了,刚才那情况,他们是不得不离开了吧?要是柳含叶也来了,依照柳含叶在城门口对待楚彦博的那种方式,估计他们几个的处境在柳含叶来了之后会更加糟糕了,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一个柳含叶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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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华妍昕那四个人的事情,苏沫然和苏君诺回到了住处,刚刚走到门口,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听到顾月怜的声音了。
“柳含叶,你个混蛋,你放我出来!”
“柳含叶你个超级无敌大混蛋,你听到没有,把姑女乃女乃我给放了,姑女乃女乃要砍了你的双手,剁了你的双脚,再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拿去喂狗!”
顾月怜喊了老半天了,嗓子都哑了。尽管嗓子已经哑掉了,可是顾月怜还是没有放弃要嘶吼要把柳含叶给从头到脚骂一个遍。
门口,苏沫然和苏君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不用说,顾月怜跑来找柳含叶算账,结果没有在柳含叶这里讨到任何便宜。
果不其然,苏沫然和苏君诺进门之后,看到的顾月怜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剩下的,全部被埋在泥土里面了。
柳含叶直接挖了一个坑把顾月怜给埋了!
这么奇葩的处理方式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看见苏沫然回来了,柳含叶撒开腿,直接跑到了苏沫然的跟前,一把抓着苏沫然的手,一脸的委屈,“沫沫,那个丑女人刚才说要剁了我,好怕怕……”
苏沫然斜了柳含叶一眼,你到底是哪里怕了?
“所以你挖了一个坑把她给埋了?”苏沫然嘴角抽搐。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能伤害她,可是如果不做点什么,她就会挥着刀满屋子地追杀我的,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虽然你说的情况可能是没有错的,可是你就不能找条绳子把人给绑了吗?这挖个坑把人给埋了是要闹哪样?
“柳含叶,你少他娘的恶人先告状!你辜负了未婚妻,又来招惹沫然,你这种三心二意不懂得珍惜的男人罪该万死!应该被大卸八块,然后下油锅炸了!”顾月怜人都已经被柳含叶埋在泥里面了,还不忘要骂柳含叶,“你跟那个莫银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男人中的败类,败类中的贱人!”
“沫沫,你听,她又欺负我……”柳含叶整个人都往苏沫然的身上蹭,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巴巴的模样。
苏沫然满头黑线,你都把人家给埋了,你还想怎样?她现在就只剩下一张嘴巴能说一说了,这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啊?
顾月怜看着柳含叶恶人先告状,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柳含叶抓着苏沫然手臂的位置。“柳混蛋,你把手放开!不准你抓着沫然!你的臭猪蹄不配碰沫然!”
不让柳含叶碰到沫然?
她说不许就不许啦?
听了顾月怜的话,柳含叶不但不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干脆把手放到了苏沫然的腰上。
怎样,他不但碰,还碰得十分彻底!
“啊啊啊啊!”顾月怜大叫了起来,“臭叶子,死叶子,混蛋叶子!”
苏沫然敢发誓,如果不把华妍昕的事情跟顾月怜解释一下的话,顾月怜会一直这么叫下去的。
无奈地摇了摇头,苏沫然将华妍昕的事情跟顾月怜解释了一下,其实事情很简单,当时在场的她和苏君诺都能想得明白,只有顾月怜傻傻地会相信华妍昕是柳含叶的未婚妻。
“华妍昕胡说的?她不是柳含叶的未婚妻?沫然,你确定吗?”顾月怜听完苏沫然的话之后,一脸茫然。
“凤城华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如果柳含叶不认账,他们的女儿受了委屈,凤城华家会就这样算了吗?”苏沫然反问顾月怜,要真是订了亲,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这凤城华家和南方柳家那是何等的人家?又不是小门小户的几个长辈自己关上门说的女圭女圭亲。
原来如此……顾月怜这会儿终于转过弯来了。
“去他娘的!那个该死的华妍昕竟然敢骗我!太可恶了!”顾月怜气愤异常,“苏君诺,快把我挖出来,我要去找那个虚伪的女人算账!敢说这样的谎话骗我,枉我还同情她!”
顾月怜这火爆脾气,一般人还真是吃不消……
苏君诺找了铲子来挖顾月怜,苏沫然看了一眼搂着她腰的柳含叶,再次对上柳含叶那双时而戏谑时而慵懒的眸子,苏沫然的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毕竟现在的她已经知道了,他是她的……
柳含叶和苏沫然走到了另外一边,四下里除了他们自己再无别人,安静的环境中,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洗地被听见。
苏沫然莫名地紧张了起来,之前面对柳含叶的时候也不曾紧张过,只是如今心里面知道了那一层的关系之后,真的不能做到完全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虽然他们谁也没有把这件事情给说开来。
“为什么没怀疑,说不定华妍昕说的是真的呢,你跟顾月怜说的理由不一定成立,如果是我刻意要求隐瞒又或者是长辈们另外有打算之类的,两家订了婚外人却不知道也是很有可能的。”
走了一段路之后,柳含叶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苏沫然。
为什么相信?
一定要说为什么的话,苏沫然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事实上直觉占了比较大的成分,再加上华妍昕本身就没给苏沫然什么好感。
“你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苏沫然实话实说,这是她对这件事情最直观的感觉,在华妍昕说她是柳含叶的未婚妻的时候,苏沫然就是这么觉得的。
她是信任他的,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做的。
“沫沫,看着我。”柳含叶伸出右手,拉住了苏沫然的手。
苏沫然抬眼,正视柳含叶的目光,柳含叶的神情很认真,也很凝重。
要她看着他做什么?
苏沫然想问这个问题。
柳含叶走近一步,拉近了彼此了距离,左手抬起轻轻地婆娑着苏沫然的脸颊,爱怜地抚过,很轻,很缓。
“沫沫,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么应该也知道,放任我这样在你的身边,就是纵容一个恶魔在你的眼皮底下活着,这个恶魔不会因为你的宽容而感到满足,他想要的会越来越多,他会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知足,他甚至……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他就是那个恶魔,从再次以柳含叶的身份出现在苏沫然的面前的那一天开始,柳含叶就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靠近她,汲取她的温暖,却也在泥淖之中越陷越深。
苏沫然垂了一下眼帘,放任他,也是放任她自己,他们将会泥足深陷。
看见苏沫然垂下了眼帘,柳含叶的心一紧,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流淌。
半晌,在柳含叶紧张的注视下,苏沫然再度抬起头,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那是小恶魔一般的微笑。
“那么,把我也变成恶魔好了。”
如果命运注定要他们泥足深陷万劫不复,那么她愿意陪他一起下地狱。
柳含叶完全怔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苏沫然这样的回答!
身体的温度再一点点地恢复,可是他的心也因此颤抖了。
这样的回答,是不对的,是不被世人认可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
苏沫然说,你是恶魔,就把我也变成恶魔好了。
柳含叶的手臂渐渐收拢,将苏沫然圈在了自己的怀抱里,抱着她,紧紧地拥抱着。
“好。”柳含叶不知道何时变得沙哑的嗓音沉沉地说了一个字。
好,一起沉沦,一起……
柳含叶在苏沫然的额头上面落下很轻很轻的一个吻,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霸道地占据她的红唇。
城主府幽谧的一角,苏沫然和柳含叶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两人很是随意地坐在树荫之下,两人都背靠着树干,朝着相反的方向坐着,谁也看不见谁。
“你为什么会变成柳家公子?”
为什么当年的萧天离会变成如今的柳含叶。
柳含叶仰着头,望着远方的天空,这一段身世,他从不曾对别人提及过。
“我母后是柳家的长女,也就是如今柳家家主的长女。东宫出事之后,我被我外公救了出来,带回了柳家,并以柳家公子的身份生活了下来。”
从此,太子萧天离葬身火海,而柳家公子柳含叶就为世人所知晓了。
柳家本家一向神秘,有一个长到六七岁的小公子却从未与人见过面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未免大燕皇帝起疑心,柳家还是做了不少安排,以保证太子萧天离还活着的事情不被外人发现。
这也就是为什么柳含叶明明武功盖世却被世人当成天生废材的原因,这是柳家为了保护他刻意让世人对他造成的误解。
所以在外人的面前,柳含叶从来不出手,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
包括柳含叶的纨绔任性,也是他刻意为之,那任何人都不会将他与萧天离做联想。
柳含叶的手伸向自己背后的人,在一片绿荫的草丛之中寻到了他想要寻找的苏沫然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面。
温温的,有彼此的体温。
没有再多的话,苏沫然也不再往下问。
他时而又痞又顽劣,时而却很深沉。
这不是一朝一夕早就的,是这么多年的不得不刻意为之的岁月造就的。
两人安静地坐在树荫之下,安静地呼吸,柳含叶静静地闭上双眼小憩,不介意此时只是在露天的树荫下,不介意背靠着粗糙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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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另外一边,苏君诺终于将被柳含叶埋在了泥里面的顾月怜给挖了出来。
一身是土,极其狼狈的顾月怜刚获得自由,一把就将苏君诺手里面的铲子给抢了过来,“该死的华妍昕,给姑女乃女乃我等着,姑女乃女乃我现在就去毙了你!”
“我说男人婆,你就这样出去?”苏君诺叹息一声,这女人到底要粗线条到什么地步,她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要去揍人……她投胎的时候肯定是投错了的,她应该是男人的!
顾月怜闻言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沾满了泥土,还有一些草渣滓……
“该死的柳含叶!”顾月怜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声大骂,这男人,没有未婚妻就没有未婚妻,他跟她解释一下要死啊?他想要制止她就制止她好了,居然恶劣地挖了一个坑把她给埋了!真是气死她了!
“不行,我要去找柳含叶算账!”顾月怜越想越觉得柳含叶也是很可气的。
“我说男人婆,你就消停一下吧,你一会儿要揍那个一会儿要扁那个的,全世界那么多的坏人,你揍得过来吗?”
不是苏君诺说,顾月怜的脾气真的应该改一改了。
今天这话要是苏沫然说的,估计顾月怜就会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没事了,可这话从苏君诺的嘴巴里面说出来,传入顾月怜的耳朵里面,就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我要你管?小屁孩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没事就去找小依去,我看你最近和她相处的很愉快么,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顾月怜本来是想要嘲讽苏君诺长不大的,整天陪着一个小孩子玩,可是这话一说出口,就一股子酸味,连顾月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听了顾月怜的话,苏君诺脸色一红,羞赧之色全部写在了他的脸上,就算是瞎子都能够看出来了。
苏君诺这两天的确成天跟小雪依混在一起,该死的他们相处得还真的很不赖。
苏君诺的脸是最诚实的了,一害羞就脸红,红得跟个猴子**似的,顾月怜一看他这红彤彤的脸,就什么都明白了,根本不用再问就知道苏君诺此时的心情了。
越是知道,顾月怜的心里面就越是不好受。
这算什么啊……她是没礼貌没素养的男人婆,那小女孩就是可爱活泼大方的小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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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妍昕他们离开了城主府之后,董辙不得不问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巧素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刚才在城主府里面出现那样的状况周巧素都一言不发,周巧素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有力气说,她现在的身体异常的虚弱,如果不能尽快得到救治,怕是性命就保不住了。
“楚家和华家在玄关城都没有产业,现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先去城里看看,现在正值药师比赛时期,城里面汇聚了不少高人,说不定有人能解巧素的毒。”董辙分析道。
董辙认为这是当前他们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可是董辙的提议遭到了楚彦博的反对,“我们几个就是药师,我不认为如今城里面有哪个药师的本事会比我们高!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找什么药师帮忙!”
楚彦博觉得自己就是顶级药师了,他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其他的药师根本就不可能有办法解决。
“可是……有些毒药兴许只是我们没有遇到过,所以……”董辙试图说服楚彦博。
“什么样的毒药是我们没遇到过的,苏沫然的毒药里面肯定是做了手脚的,想要救巧素,与其找别人帮忙,还不如直接去把苏沫然给绑了来,问清楚她毒药的成分,我们对症下药!”
反正他楚彦博是不想要再去求人了,从来都只有他求别人的份,去城主府已经很勉为其难了,事实证明,求人不如求己!
“可是……”董辙还是觉得楚彦博这样做不妥。
“放心,苏沫然我会绑,巧素的事情我也不会就这样不管的,我会立马让人通知我爹,他会赶过来,只要有我爹在,巧素就不会有问题!就这样决定了!”楚彦博根本不听董辙的劝说,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的。
“你爹?你爹不是在临都吗?他能赶得过来吗?巧素这毒只能撑十二个时辰,而且如果按照苏沫然说的,情绪波动会导致毒性加速扩散的话,那么巧素可能连十二个时辰都撑不到了。”董辙倒不是怀疑楚彦博父亲的能力,而是担心楚彦博的父亲来不及赶过来。
“不用担心,我父亲现在人就在大燕,距离玄关城并不远,如果快马加鞭赶过来的话,只要五六个时辰就够了,应该赶得上的。”楚彦博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他就放心了,听完楚彦博的解释,董辙和华妍昕都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从城主府原路返回,打算先讲周巧素带回去。
他们的马车从城主府离开的时候,有一群十分醒目的队伍迎面而来,与楚彦博他们擦身而过。
百来号人的华丽阵容吸引了楚彦博华妍昕他们的目光。
这轿子里面坐着的男人莫非是……
“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追云公子!”楚彦博认出了那人,神情无比惊讶。
追云公子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鬼隐七公子是大燕皇帝手下的七名绝世高手,只听命于大燕皇帝,替皇帝执行特殊任务,凡是他们执行的任务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和楚彦博一样,华妍昕也认出了刚才那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男人,的确是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追云公子。
追云公子是暗器方面的高手,他所盯上的猎物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为什么鬼隐七公子会来玄关城,难道说皇上他对玄关城有什么想法吗?”楚彦博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他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做思索状,“而且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了这个时候来,药师比试过两天就要举行了,难道说,鬼隐七公子的目标也是七彩曼陀罗吗?”
华妍昕摇了摇头,表示她不清楚,她的柳叶弯眉不由地皱到了一起,心情不是很好,闷闷难乐。
“算了,不管鬼隐七公子出现在玄关城是为了什么事情,那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楚彦博想了想说道,“走吧。快点离开这讨人厌的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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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在下贸然来访,多有得罪,还请海涵。”墨蓝色的长衫,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追云公子素有美名。
他总以清秀的外表示人。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人,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他可以笑着同人问好,也可以笑着取人心脏。
追云公子手持大燕皇帝的令牌前来拜见尹龙渊,玄关城与东华国,西迟国和大燕三国素来都保有较为良好的关系,不管这三国之间发生怎样的摩擦,玄关城都不参与其中。
“你的主子有什么事情要你跟我说的吗?”尹龙渊一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面对追云公子,尹龙渊开门见山,直接问他是来干嘛的。
“听闻东华国护国大将军之女苏沫然如今就在城主的府上,不知道是否属实?”追云公子脸上浅笑盈盈,那笑容很美好,却像是一张面具一样,没有温度。
追云公子一开口就向尹龙渊询问了苏沫然的事情,看来此行的目的应该是苏沫然了。
苏沫然入住城主府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而追云公子这么快就来了,大燕皇帝那边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和亲的事情被苏沫然和杀神靖北王搅得一团糟糕,白韬死得不明不白,事情不了了之,大燕那边尚未查清楚白韬的死因,但是显然,大燕皇帝没有停下拿回定国无双的脚步。
这一次,他派了他最得力的下属,也是大燕国最强的战力,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追云公子前来,看来对于定国无双大燕皇帝是势在必得的。
“追云公子口中的苏秀如今是我城主府的贵客,不知道追云公子找她有什么事情?”尹龙渊不动声色地问道,他不会认为追云公子千里迢迢从大燕皇城赶到他的玄关城来见一个女人,只是为了问一声好。
事实上,尹龙渊对于苏沫然被赐婚靖北王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了。排开苏沫然姐弟救过他女儿小依这一点不说,他与苏沫然的母亲皓月长公主萧玥也算是旧识,作为长辈,也该关心一下的。
“我奉皇上之命来接苏秀去大燕与靖北王完婚,相信城主不会阻扰的。”追云公子回答道。
追云公子没有提定国无双的事情,也没有提白韬死掉,苏沫然擅自离开东华国的事情,他只是告诉尹龙渊,他来,是来带走苏沫然的。
“如果苏秀自愿跟你走,我自然不会阻拦,但如果不是,那么她在城主府期间,我就不能允许别的什么人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事情来。”尹龙渊回答道。
尹龙渊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上面,他面色平静,语气沉稳,他的一句话,抵过别人的十句话。
苏沫然不同,那么他就会做苏沫然的庇护,就算来的人是鬼隐七公子也一样。
面对鬼隐七公子,这样的话,即便是东华国的皇帝皇甫霖怕是也说不出来。
追云公子闻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能这个男人天生就是这么一张脸,就算天崩地裂了,他估计也是这样的笑容。
“那么还请城主大人将苏秀请出来,至少让我见一见她,确定她如今平安无事。”追云公子跟着说道。
“可以。”尹龙渊对于追云公子提出来的要求并不反对,他同意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追云公子的别有用心,而是他有这个自信。
这样的自信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起的,有这样的自信的前提是,尹龙渊有这个能力在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追云公子面前保证苏沫然的安全。
过了一会儿,苏沫然被城主府的下人领着来到了尹龙渊和追云公子的面前。
刚刚进入会客大厅,苏沫然就注意到了大厅里面坐着这位客人。
是这个男人?苏沫然在大街上的时候曾经惊鸿一瞥见过这个男人。
“见过城主大人,不知道城主大人寻我来所谓何事?”苏沫然对尹龙渊作揖问好,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尹龙渊让她来十有**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系了。
这个男人模样很清秀,只是那笑容,假了一点,让人看着不那么舒服。
“他是大燕皇帝手下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追云公子,他今天来找你有一点事情。”尹龙渊道。
鬼隐七公子?就是传闻之中,仅凭七个人就灭了一个城池的鬼隐七公子?据说鬼隐七公子是大燕最强的战力。
苏沫然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鬼隐七公子,但是对于鬼隐七公子还是有所了解的,追云公子的话,似乎是其中最擅长使用暗器的一个。
没想到苏沫然人还没有踏入大燕国境,就有机会见到了传闻之中的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追云公子。
尹龙渊说,追云公子是来找她的。这倒并不意外,追云公子是听命于大燕皇帝的,他来找她……怕是……
“苏秀,您与靖北王爷有婚约在身,我这一次过来是奉皇上之命接你去大燕与靖北王爷完婚的。”追云公子见到苏沫然之后视线并没有在苏沫然的身上多加停留。
似乎对于苏沫然本身,他没有什么兴趣。
也是,他们大燕皇帝关心的,从来都只有苏沫然身上的定国无双而已。
“哦?那真是有劳追云公子了。”苏沫然浅笑道,和追云公子的笑容一样,苏沫然此时对他露出的笑容也没有多少诚意在里面,纯属皮笑肉不笑,脸笑心不笑。
“如此甚好,那么还请苏秀即刻岁我启程,苏秀与靖北王爷的婚期已定,我们必须赶在婚期之前过去,若是误了时间,皇上可是会不高兴的。”追云公子补充道,话语里头隐藏着的威胁的味道在场的几人都能听得出来。
“这恐怕不行,因为我刚刚报名参加了即将在玄关城内举行的药师比试,在比赛结束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玄关城的。”苏沫然狡黠一笑,一侧的嘴角悄悄上扬。
“苏秀是认真的?”追云公子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沫然的身上,与苏沫然对视,他的眼睛很幽暗,看上去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对视的一刹那,苏沫然从他的眼睛里面读到了不悦的味道,虽然他的脸上永远都是微笑着的,可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最真实的情绪。
“我很认真。”看到了追云公子眼睛里面的不悦之情是一回事,说不愿意就是另外一回事。
“追云公子应该没有忘记刚才我说过的话。”这时候,尹龙渊发了话,提醒追云公子,如果他要强行带走苏沫然的话,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追云公子看向尹龙渊,放眼整个玄关城,只有整个男人是不容忽视的存在,他如果真要阻拦,他也会很难办。
“药师比试应该是在后天举行,后天晚上我会再来城主府接苏秀,希望到时候苏秀配合我。”追云公子做出了退让,同时追云公子也对尹龙渊道,“希望到时候城主大人不要阻拦。那么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个人都能听明白了。
追云公子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之后没有久留,立刻就离开了城主府。
追云公子走后,尹龙渊看了看苏沫然,虽然相交不深,他还是很欣赏她的,刚才在面对追云公子的时候,她的那份恬静,是鲜少有人能够做到的。
追云公子走后,会客大厅里面就只剩下尹龙渊和苏沫然两个人了。
“定国无双是萧释交给你的吧?”尹龙渊问了一个比较突兀的问题。
定国无双现如今在苏沫然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尹龙渊要是不知道才比较奇怪。
苏沫然点了点头,心里纳闷尹龙渊突然跟她谈及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
“好好保管它,萧释将定国无双交给你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尹龙渊说道。
“城主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苏沫然好奇地追问道,尹龙渊既然和萧释相识,对于萧释必定是有一些了解的,那么他极有可能知道苏沫然不知道的事情。
尹龙渊否定了苏沫然的猜测,“我的确不知道萧释将定国无双送给你的用意,但是依照我对萧释的了解,他做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他的用意的。”具体目的尹龙渊确实是不清楚的,只是他了解萧释这个人,“你是他最爱的女儿的女儿,他不会害你,可是他却公然将定国无双送给了你,应该不是他的失误。”
明知道当众将定国无双送给苏沫然会给苏沫然惹来不小的麻烦,萧释还是这么做了,这样的低级错误萧释应该不会犯。
听完尹龙渊的话,苏沫然陷入了沉思当中,萧释此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就算苏沫然不了解定国无双,依照大燕皇帝对定国无双穷追不舍,志在必得的决心来看,定国无双也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呢?
苏沫然心想,如果有机会再见到萧释的话,她一定要这些事情全部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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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沫然一个人出了门,在调查了楚彦博他们几个人如今的落脚之处之后,苏沫然来到了那附近最热闹的街道上面,摆了一个临时小摊。
寻了一方白布,上书三个大字——“卖解药”。
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苏沫然那招牌,纷纷表示不解,都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苏沫然。
卖解药?卖什么解药?这没事,谁需要解药啊?要卖当然是卖一些补身的强身健体的亦或者金疮药也行。这卖解药算是个什么事儿?就算你真的要卖解药,你好歹也说明一下你要卖什么毒药的解药啊!
再看苏沫然的面前,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她确定她真的是出门来卖东西的吗?
楚彦博他们四个人如今借住在了一户普通人家家里,从那户人家出来,巷口的那条大街是必经之路,而苏沫然的小摊就摆在了巷口的位置上面。
楚彦博想要不知道都难!
苏沫然小摊摆了不到十分钟,楚彦博,华妍昕就跑到了巷口,和楚彦博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长者。
长者看起来颇有气势,给人感觉应该是一个久坐高位的人。
“苏沫然,又是你!好啊,我正想着一会儿去将你给绑了来,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楚彦博一看见苏沫然就火冒三丈。
说着,楚彦博便打算要对苏沫然出手了。
“彦博,慢着。”楚彦博身边的长者出手拦下了楚彦博。
长者是楚彦博的父亲楚卫桀,正如楚彦博昨天说的那样,他将他的父亲请了来,而他的父亲也如期赶到了玄关城来替周巧素诊治,可是很遗憾,他的父亲并没能成功替周巧素解毒,如今的周巧素还在房间里面躺着,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楚卫桀打量着苏沫然,他的注目让苏沫然不是很舒服。
不比楚彦博的冲动,楚卫桀十分沉稳。
“就是你给巧素喂的毒?”楚卫桀问苏沫然。
楚卫桀已经从自己的儿子以及世侄女华妍昕那里听说了周巧素中毒的过程了,不过楚彦博和华妍昕告诉他的显然不会是真实的过程。
“是。”苏沫然不闪不多,大方地承认了。
听苏沫然承认得那么干脆,楚卫桀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还没有见过哪个为非作歹行凶害人的贼人跟她一样毫无愧疚之心,仿佛将自己做的坏事当成了一件十分光荣的事情来看待似的。
接着楚卫桀又瞟了一眼苏沫然的招牌——卖解药。
再他儿子他们住的地方门口摆这样的一个摊,这意图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卖解药?解巧素中的毒的解药吗?”楚卫桀问苏沫然,声音里面透着寒意,若是胆小一点的人儿听了,双腿发软都是很有可能的。
“对。”苏沫然笑盈盈地回答道,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楚卫桀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一般。
“苏沫然,你昨天明明说你没有解药的!你这个骗子!”闻言,楚彦博气愤地周妈的道。
“我昨天什么时候说我没有解药了?”苏沫然装糊涂。
“你明明就有!休想抵赖!”楚彦博觉得苏沫然太无耻了!
“有吗?我昨天怎么说的?”苏沫然一脸茫然地问道。
“你说指望着我们能配出解药来,你自己是没有解药的,你还说,你是因为相信我们有能力配置出解药来的猜给我们没有解药的毒药让我们来试。”昨天苏沫然那些话就像刺一样刺在楚彦博的心里面,他怎么可能会忘掉。
“哦……”苏沫然闻言“恍然大悟”,“那样的话我想起来了,我昨天的确是没有带解药,不过昨天没有不代表我今天就没有了,你说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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