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柳含叶身上的那件衣服被苏沫然给扒了下来,前后花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
对柳含叶来说,这个过程实在太漫长了。
他自己现在有没有让人有一口吞掉的冲动他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很想一口吞掉他的沫沫。
他容易吗?
好不容易等到把苏沫然娶过门了。
好不容易等到苏沫然的心了。
在这种关头,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化身为狼,将小绵羊扑倒。
衣服月兑完了,接下来苏沫然要干嘛?
只见苏沫然从草丛里面拿出来一截狗尾巴草。
她该不会是想……
苏沫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拿着狗尾巴草的那只手开始靠近柳含叶的身体。
若有似无的触碰,痒痒的,想要去挠,又挠不到。
“沫沫,你这样欺负我真的好吗?”天知道柳含叶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让自己维持这种平静的状态和苏沫然说话,他真想把那绑着他的绳子震裂,让它们风中飘散,而他的双手就应该拥抱眼前的这个可恶女人,翻身把她压在身上,然后狠狠地欺负她!
天为被,地为床!就地正法!毫不留情!
横竖这地方也没有别人会来!
“叶子,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不准反悔哦!”苏沫然坏心眼地不去理会此时柳含叶需求。
他记得,他该死的记得,不然一早就扑上去了!
呜呜呜,他好可怜,媳妇儿欺负他,衣服都给她月兑光了,她都不对他做一点更加深入的事情,太可恶了!
反正衣服都月兑了,要不就把事情做全了吧?柳含叶在心里面弱弱地呼唤道。
狗尾巴草划过柳含叶的皮肤,让他细腻的皮肤控制不住地泛红,肌肤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颤抖,在叫嚣。
苏沫然见好就收,只折腾了柳含叶一会儿,就收了手。
“好啦,你隐瞒我你是靖北王的事情就算了。”苏沫然丢掉手中的狗尾巴草,然后起身,拍一拍身上沾上的杂草。
“不生气了呢?”柳含叶还躺在草地上,维持着他被捆绑着的模样,四肢张开,摆着一个“大”字。
“嗯。”
苏沫然的“嗯”字刚刚说完,就听得绳子崩裂的声音,刚刚站起来的苏沫然被柳含叶狠狠抱住,一个天旋地转之后,苏沫然躺到了草地上,柳含叶紧紧地压着她。
“你干嘛?”
“衣服你都月兑了,你说我想干嘛?”柳含叶坏笑着在苏沫然的脸上偷了一个香。
“柳含叶!现在还是大白天!”
“大白天怎么了,刚刚你月兑我衣服,看着我赤果果的身体的时候也是大白天。”
“这里是荒郊野外!”
“反正这里没人来!”柳含叶坏笑后收起了痞坏的模样,低下头,满眼的认真,一只手轻柔地在苏沫然的脸上婆娑着。
“那时候因为怕你会怕我,有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怕自己变得不一样之后会伤害你,因为没有经历过,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
瞒着她,阻止她,只是因为自己的状况,并不好。
甥舅关系只是一个推月兑,别说他们不是,就是真是,他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外在因素而退缩。
苏沫然凝视着柳含叶的一双黑眸,含水的眼睛仿佛是万丈深渊。
说这事的时候柳含叶的脸上有一丝苦笑,是在嘲笑他自己,“即便成了亲,我居然还在担心我没有得到你的心,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情,想要你却不希望只是有你的人。”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
“今天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你终于是我的了。”柳含叶低头,吻上了苏沫然。
吻得深邃,吻得深情。
这一个吻,仿佛要将苏沫然的灵魂都吞噬掉一般。
唇齿纠缠,缱绻旖旎。衣衫尽落,绿草为榻。婉转娇吟,木叶窸窣。
★
“臭小子,你姐呢?”顾月怜来侯府找苏沫然,结果发现苏沫然人不在。
要不是为了见苏沫然,求她她都不进侯爷府!
“我姐和我姐夫有点事情暂时不在。”苏君诺含糊地回答。
“他们干吗去了?”
“这个,我就不太知道了。”
“那你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我去找他们!”
“不行!”苏君诺连忙反对,这当然不行啦,虽然不知道他姐姐和姐夫具体干吗,但这是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怎么能让顾月怜随随便便就打扰了呢?
顾月怜见苏君诺反对得这么迅速,急切,便产生了疑惑,“苏君诺,你一会儿说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一会儿又好像很怕我去找他们似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男人婆,你想什么呢,我姐姐和我姐夫的私事,我不希望你去瞎搅合而已。”
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他也就是帮着他姐跟他姐夫撒了一个小谎,将他姐夫骗去了云龙山而已,至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想来姐姐和姐夫应该是和好了的。
“是真的?”顾月怜都有些不敢相信苏君诺的话了。
“我骗你干嘛?”真是的,这种事情他又没有什么可说谎的,“对了男人婆,你过来干嘛了?你不嘛了?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踏入侯府了的吗?怎么今天自己就过来了?还有,你爹没有软禁你吗?你私自离开,还把太子殿下给甩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爹就没有好好地罚你?”
“喂!臭小子!我被我爹罚你很高兴是吗?”顾月怜郁闷道,“我爹怎么没罚我?三天,从回家那一天到现在,我被我爹罚跪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不给吃不给喝,还不准我同别人说话,让我一个人面壁思过!”
对顾月怜这样的一刻钟都闲不住的人来说,三天不吃不喝不说话,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可没办法呀,谁让她做错了事情。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了?”
“我姐姐求的情呗,我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了,我爹娘都高兴坏了,只盼着姐姐别再离家出走了,不管京城里面的其他人怎么议论我姐,我爹娘只希望姐姐她能平平安安的。所以我姐姐替我求情,我爹娘也就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关了我三天之后就让我出来了。”
起初的时候,她的爹娘也因为这件事情太丢人,在姐姐还在京城侯府的时候,都没有去看望姐姐,后来姐姐不见了,失踪了那么久,大家都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的爹娘也渐渐明白了,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名声再好也是别人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他们一家人,所以爹娘十分后悔没有在她姐姐最辛酸最难过的时候陪在姐姐的身边,让她一个人面对大家的冷嘲热讽,面对这一切。
“当然,这件事情太子殿下也帮了忙,我舍下太子妃的位置,擅自离开京城的事情他一早就跟我爹娘交代过了,所以我爹娘也没有那么生气。”
顾月怜心里面想着,这事情她欠太子一个人情,这回太子有事,她要是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她一定要帮。
“原来太子还帮你说情了,我说男人婆啊,放着太子这么好的人你不要,你不觉得可惜吗?”
这话放别人嘴巴里面说出来,顾月怜不会当回事,因为这是事实,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她顾月怜高攀了太子殿下的,可她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女人却还不知道珍惜,反过来把太子殿下给甩了。
可是这话从苏君诺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顾月怜就怎么觉得郁闷。
也不想想,她是因为谁不要太子的!还不是他这个没良心的!可恶的是他到现在也只拿她当好哥们来看待!
心里面有怨气,可有说不出口,她也没有让苏君诺知道自己喜欢他的事情,他作为一个朋友说这样的话也无可厚非。
于是这说不出口的怨气就化作了一阵无理取闹。
“你这臭小子多管闲事!老娘愿意和哪个男人就和哪个男人,关你屁事啊!”顾月怜朝着苏君诺吼道。
苏君诺觉得顾月怜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是关心她的事情才这样跟她说的,他说的话哪里有问题了?放弃了太子妃之位,放弃了太子殿下的确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啊。
难怪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苏君诺想,这女子要看什么样的女子,像他姐姐那样的,自然是没话说,但像顾月怜这样凶悍还蛮不讲理的女人,就真真是个大麻烦!
“好好好,我多管闲事,你爱干嘛干嘛去,我不管你了成了吧?”苏君诺想不跟顾月怜争论了,顾月怜觉着更加郁闷了。
这郁闷来得莫名其妙,可她就是对苏君诺这种闲散的态度感到懊恼,烦躁。
“切!谁要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管了?哼!有种就跟老娘我打一架!”顾月怜现在郁闷得很,憋得慌,就想找人好好打一嫁,谢谢恨!
“男人婆你要打架找别人去,我没事跟你一个女人动手干嘛?”苏君诺不想和顾月怜动手,就算是切磋也不想,顾月怜又打不过他,他赢了她要耍赖,故意输给她吧,她又不干,结果肯定是没完没了的。
“唉唉唉,你这臭小子,不给老娘我面子是吧?”
“我说男人婆,你明知道你打不过我的!”真是郁闷呐!
“不行,我就是要跟你打,很久没有切磋过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打不过你了?”
两人相持不下,苏君诺想走走不了,正在这个时候,莫银桑走了过来。
“月怜,你怎么过来了,是君琦她……”
莫银桑很挂念学士府的事情,也不知道顾君琦回去之后怎么样了,她的爹娘会不会怪罪她一走就这么多年,会不会逼问她这段时间里面发生的事情。
“喂,莫银桑,你靠我这么近干嘛?还有,谁是你的月怜,谁是你的君琦,别弄得好像我们有多熟悉似的,我来是来找沫然的,跟你这混蛋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识相的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把你打成猪头!”
尽管顾君琦和顾月怜说过了,她不怪莫银桑,可顾月怜心里面的这口恶气还是消不了。
别以为她姐原谅他了就没事了,她可不会原谅他这混蛋!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君琦现在的情况。”莫银桑只知有错,任由顾月怜打也好骂也好,他是绝对不会还口还受到。
“我告诉你,我姐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谢谢你帮忙把我姐姐带回来,从今往后我不准你在出现在我姐姐的面前,惹我姐姐不开心!”
顾月怜郑重警告莫银桑。
莫银桑苦笑了一下,却很坚持,“除非君琦亲口对我说,不允许我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不然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你这混蛋,就是吃定我姐的心软了是吧?知道我姐不会对你说什么绝情的话,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要黏上我姐,不撕下我姐身上一层皮就不肯走了是吧?我姐被你害得还不够惨的吗?你还想怎样?”
顾月怜越骂越凶,将心里面对莫银桑的不满一股脑儿地都骂了出来。
“男人婆,你别这样,莫大哥也不想的。”苏君诺在一旁听着看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都知道,纵使莫大哥有错,但莫大哥这些年为了挽回自己的过失,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委身为王府的一名守卫,只为能为顾君琦做一些事情。苏君诺相信,这些年过来,莫银桑的痛苦不会比顾家人少的。
苏君诺帮着莫银桑说话了,顾月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苏君诺说的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气愤是另外一回事。
骂完了,顾月怜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我姐姐现在没事,我爹娘见到我姐姐都哭了,他们这些年早就想开了,人在,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这次姐姐回来,他们也不在乎外面的风言风语的,只希望姐姐能够陪在他们身边。”
顾月怜还是心软了,将自己姐姐的现状告诉了莫银桑。
听到顾月怜的话,莫银桑流露出了欣慰的神情来。
这样吗,那就好,他不想要她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
夜半时分,柳含叶和苏沫然终于是回来了,两人是光明正大地出的侯府,却是鬼鬼祟祟地回来的。
然而回到侯府的时候,侯府上下一片灯火通明,全府的人都出动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正厅里,莫银桑,苏君诺,顾月怜等人都在,唯独缺了白凌。
顾月怜走过来走过去,急得团团转,“你们说,白凌会跑到哪里去呢?”
今天晚上的时候,芸儿拿了饭菜去找白凌,结果没有找到,刚开始还以为白凌又躲到哪个角落里面和蛇虫鼠蚁玩耍去了,可是他们找遍了整个侯府都没有找到白凌的踪迹。
然后他们不得不扩大搜索的范围,开始到别的地方去寻找,可是到现在,天都黑了,还是没有找到白凌。
“白凌是第一次来这里,会不会是迷路了?”苏君诺猜测。
谁知道呢?因为白凌年纪不小了,除却有些方面和他们不太一样之外,白凌并不孩子气,所以大家也不会去特别注意白凌平时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柳含叶和苏沫然走进了正厅。
见着满屋子焦急的人,苏沫然疑惑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姐夫,你们可回来了!”见到柳含叶和苏沫然,苏君诺连忙起身走过来,“白凌不见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他。”
“白凌不见了?”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迷路了。”
“不可能,白凌不会到处乱走的,白凌很讨厌人,而且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了不让自己伤害到无辜的人,他从来都很小心谨慎,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特地躲得远远的,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又怎么可能会跑出府,去别的地方呢?”
苏沫然很清楚白凌的这一点,白凌不可能跑出侯府,甚至不可能跑出他住的院子,侯府人来人往那么多的下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他肯定会待在他们给他安排的住处,不踏出房门半步。
如果他不见了,只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了,不可能是他自己走出去的。
“那白凌怎么不见了?”这里是侯府,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就这样不见了?“白凌这么特殊,要是普通人想要攻击白凌的话,只怕是一碰到白凌就没命了。根本做不到将白凌带走。”
“对啊,寻常人一碰到白凌就中毒了,想要不动声色将白凌带走谈何容易?”顾月怜赞同苏君诺的看法。
“如果对方是有能力潜入皇宫杀人而不被任何人察觉,能杀西林主人和北冥长老而不被发现的人呢?”苏沫然道。
这……
顾月怜和苏君诺哑口无言,如果是那样的高手的,的确是做得到的呀!
可是他抓走白凌做什么?
等等……昨天说到的天轮宝藏!
“他该不会是知道了白凌身上的秘密,所以抓走白凌的吧?”苏君诺希望自己是乌鸦嘴,猜错了。
“不会的不会的,之前那个人都是直接杀人的,这一次白凌只是失踪了,并没有被杀害啊。”顾月怜忙否定道。
“不一定,你们忘了白凌的特殊性?如果白凌被杀害,奕京城都会变成死城。”
所以不是不杀,是不能杀!
“那怎么办?白凌会不会有危险?”芸儿担忧道。
“暂时来说应该不会。”柳含叶出声道,“对方既然对白凌身上所带的毒有所顾忌,应该暂时不会下手,但愿他不要发现白凌身上所带毒的秘密。”
“姐夫,是什么秘密?”苏君诺还不知道白凌身上的毒有什么秘密。
“你们和白凌相处了这么多天没有发现吗?你们都没有中毒。”
“那不是因为我们和白凌没有接触吗?”
“白凌身上的毒不只是接触的时候会有,即便是他的吐息,他的唾沫都是有毒的。你们与他近距离地相处,呼吸相交。”
“那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中毒?”顾月怜很纳闷,然后看向苏沫然,“沫然,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
“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准确来说,苏沫然也不知道柳含叶说的是什么事情,他刚刚说的,是苏墨人那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白凌的吐息都可以是带毒的。“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凌吞噬下的那枚珠子名为崇血,是天地药灵的结晶,是药界的至宝。正常情况下,它应该是被封印在某个人的身上的,作为一样工具使用的,但是白凌却将它吞了进去,和它融为一体了,因此白凌变成了一个药人。”
“药人?不是毒人吗?”
众人对于这件事情十分惊讶。
“是药人并非毒人,他身体的药性并不唯一,而是随着他自身的情绪变化着的,如果他的心情是正面的,那么他身上的血肉就是极好的药,但如果他是负面的情绪,那么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剧毒,且毒性不唯一,可以变化出千万种毒药来。”
“所以说,白凌一直以来都被当成毒人,是因为他被误解了,众人害怕他,驱赶他,他越是害怕,越是孤独,身上的毒性就越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不只是有毒,还可以是药。”
这个秘密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因为白凌都没有这个机会被发现,从被认定身上有毒,会害人的那一刻起,他就被所有人给驱赶,唾弃,厌恶,越是这样他就越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别人,越是难过越是恐惧。
这么多年,白凌一个人生活,不和外面的世界有接触,他认定自己就该一个人,甚至一见到人就抗拒,排斥,厌恶,所以导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白凌不只是有毒,也可以是天地下至灵至尊的圣药!
“这么说来,第一次与白凌交手,我没有死在白凌的毒下,还是因为我运气好,先前与白凌比试,当时白凌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使得他身上的毒也没有那么强,我的身体还能自行化解。第二次的时候,白凌有心要杀死所有的不死神兵,那时候他身体的毒性很强,但到后来我给他包扎的时候,虽然也沾了他的血,可那时候他的血的毒性已经没有那么强了。”
不然的话,苏沫然支撑不了那么久。
众人不由地沉默了,本该是被当成至宝的白凌,却被当成了祸害驱赶了这么多年。
恐怕就连将他收做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萧缜都不知道白凌的真实情况,只是将他当成杀人的工具来使用。
“叶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苏沫然问柳含叶,这件事情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他不说她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甚至还会想着要去研制出白凌身上所带毒的解药来,原来根本就没有解药可有,他的毒不固定,千变万化,要真说这世上有什么解药可以解开白凌的毒的话,只有爱情友情和亲情了。
“在确定了白凌吞下的珠子是崇血之后。”
对于白凌的情况,很难下结论,因为大家都以为白凌是个毒人,没往别的地方想过,再加上,还是第一次有人将崇血珠吞入月复中,与崇血融为一体。柳含叶也不好那么快下结论。
直到昨天晚上,白凌的回答让大家确信了他所吞下的珠子是崇血之后,柳含叶才确定这一事情。
“说了这么多,可我们还不知道白凌是被谁抓走了,抓去什么地方了。”苏君诺是听明白了,可是眼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是药人还是毒人现在都不重要了,白凌是他们的朋友,他们一定要救他回来!
“至少我们可以确定,白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因为和其他人不一样,白凌和崇血已经融为一体了,对方没有办法从白凌的身上得到崇血珠,就只能留着白凌。”苏沫然道,这应该能为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该死的!要是让老娘知道是哪个混蛋抓走了白凌,还企图刺杀太子,老娘一定将他大卸八块!”顾月怜十分不爽。
“男人婆,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恐怕连对方的一根头发也碰不到。”
苏君诺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虽然还没有见过对方,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们,对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
“叶子,你怎么想?”苏沫然问柳含叶。
“不管这个人是谁,他还会对皇甫逸下手,在解决掉皇甫逸之前他应该不会离开奕京城,他没有离开奕京城,也就意味着白凌会被他安置在奕京城或者奕京城附近的地方,白凌太过特殊,要藏白凌并不容易。”
虽然白凌身体的药性随着他的情绪会变化,有可能会变成无毒的人,但现在白凌被抓,这种情况下的白凌身上肯定是带着毒的,这个时候不可能将白凌随随便便地放在一个地方。
“那事不宜迟,我们去请太子帮忙,挨家挨户的搜吧?”顾月怜闻言忙道。
“不行。”苏君诺反对顾月怜的提议,“万一打草惊蛇,对方将白凌带走了,怎么办?”
对方是那种绝顶的高手,藏人不容易,带一个人走可难不倒他,白凌从侯府消失却没人察觉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帮忙。”柳含叶轻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莫银桑,“明天你去见见那个人吧。”
“主子,一直以来不都是您在和她打交道的吗?我想我搞不定她。”对方是个难缠的主儿,莫银桑一想起来就头疼。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是说,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意见?”
柳含叶一挑眉,压迫的意味十足。
莫银桑苦着一张脸,“主子,属下知道您成亲了,可您去烟花之地找个人而已,又不干坏事。”
他们主子去烟花之地的次数还少吗?作为一名名声在外的纨绔公子,不经常出没烟花之地怎么能行?
反正又没做过坏事,干嘛连去都不能去了呢。
“那也不行,我家沫沫不会同意的,再说了,爷我累了,要陪沫沫休息了,对吧沫沫?”柳含叶笑眯眯地看着苏沫然,眼神暧昧。
眼前不由浮现出刚才在云龙山的情景,苏沫然的脸不可避免地红了一下。
该死的混蛋男人,去他娘的天为被,地为榻!去他娘的洞房野外!
不明情况的莫银桑求助地望着苏沫然,希望苏沫然能为他说句话,“夫人,那人我真搞不定。”
“作为爷的贴身侍卫,不会可以,但要努力地学着去做才对。”不等苏沫然开口,柳含叶就抢先一步说道。
莫银桑内心在啜泣,求放过啊……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苏沫然道,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苏沫然有兴趣去会一会。
“不行!那里是烟花之地,你是女的,不能去。”柳含叶当然反对苏沫然去。
“我可以女扮男装混进去,我又不去找姑娘,只要进了门就成了。”
“那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最多明天我去。”
闻言莫银桑在心中窃笑,这种感觉真好。
“那我和你一起去。”苏沫然还是想要去。
“好吧。”柳含叶拗不过苏沫然,对于苏沫然的要求没有办法拒绝。
★
第二天,苏沫然跟着柳含叶去了万花楼,见柳含叶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就知道他来了很多次了。
“不准多想,我什么都做过。”柳含叶拉着苏沫然的手,很认真地告诉她,他可不准她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知道。”
苏沫然对柳含叶的话丝毫不怀疑,正当柳含叶想要欣慰地点点头的时候,苏沫然又补充了一句,“很生涩,看得出来。”
生涩?!
柳含叶咬着牙,在苏沫然的耳朵边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等我不生涩了,让你下不来床!”
柳含叶坏心眼地刻意在说完之后咬了苏沫然的耳朵一下。
苏沫然耳根一红。
“我现在是男装,你想被别人当成断袖吗?”
“断袖?那爷今天就宣布自己喜欢男人好了。反正是你就可以了。”柳含叶很大方,丝毫不在乎周围的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他和苏沫然。
恶劣的男人!
见苏沫然的耳根红了,柳含叶轻笑了一下,不再逗苏沫然了,他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也喜欢看她嘟着嘴的模样,可是他没有兴趣让这青楼之中的其他人看到这些画面。
穿过热热闹闹的一楼,柳含叶和苏沫然走到了二楼,因为柳含叶不是第一次来了,没有人会阻拦他,如果换做是别人,一早就有人挡住去路了。
因为柳含叶要带苏沫然去的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的房间,这女人的身份不一般。
进了房间,苏沫然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这香味有安神聚气的作用,很特殊的配方,若是普通的青楼女子,肯定不会用这样的熏香。
房间布置很清幽淡雅,乍一看还以为误入了哪位书香门第秀的房间,而非青楼女子的住处。
房间屏风之后有一抹倩影,想来应该是房间的主人。
“柳公子,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奴家给忘了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女人的声音很妖媚,倒是挺符合这万花楼的环境的。
“君未愁,我找你是有事情要问你的。”
柳含叶带着苏沫然在房间里面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哟,敢情是有事情想到奴家了,才来奴家这里找奴家啊,这话奴家听了可真伤心啊!”
然后就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是女人还是男人?
如果单看服装打扮是女人无疑了,但是这脸,这喉结,这手,分明就是一个男人!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女人味十足,明明是这么有男人味的一张脸,却非要将自己弄得妖里妖气的,让别人看了很是怪异。
“咿?怎么你身边跟着的不是那个呆瓜了?”看见柳含叶身边的苏沫然,君未愁眯起了眼睛,看了一会儿,他笑了起来,“哟,柳公子,最近这是转性了?来污蔑万花楼居然还带一个这么标准的一个姑娘来,啧啧啧,瞧瞧这模样,咱万花楼里的姑娘顿时就黯然失色了呀!”
“少废话,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问你的。”
因为了解眼前的男人的性子,所以柳含叶会容忍他出言不逊,言语轻佻。
“哟,对奴家这么凶,奴家可是会害怕得什么都忘了的。”君未愁一脸受惊的表情。
受惊的小白兔很可爱,这受惊的老虎可就可爱不起来了。
“你老是想占我便宜,找我帮忙的时候会想起我来,结果平素里都不见你人影,难得来奕京城一趟,都不来万花楼。”
“你再罗里吧嗦的,我就把你绑了丢回天魏去!”
“真凶,吓死奴家了!”君未愁娇嗔着瞪了一眼。
对此,苏沫然只想说,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我说这位美人儿,你呀别跟着他了,你看他,一点儿都不温柔呢!”君未愁娇嗔完又挨到苏沫然身边来,劝诫苏沫然,盯了苏沫然一会儿,君未愁忽然觉得苏沫然和一个人有些神似,“你这双眼睛倒是挺像那个女人的。”
“你说谁?”苏沫然问他。
“大燕国的萧玥公主,你身边这男人的姐姐。”
“你认识我母亲?”看他的模样与柳含叶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应该不至于认识她母亲吧?
“她是你母亲?那就难怪了!我不认识你母亲,只是小时候见过几回,见过她跳舞,印象很深刻。”
君未愁的回答让苏沫然有一个好奇的地方,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机会见到萧玥公主跳舞,而且还不止一次。
“看来你是希望我动手了。”柳含叶眯着眼睛,透着危险的目光。
君未愁知道自己再闹就过火了,于是退开几步,和柳含叶苏沫然保持一点距离。
“好了好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奴家一会儿还要焚香沐浴更衣呢!”
“我有一个朋友被抓走了,他应该还在奕京城的某个地方。”
“你想要找到你的那个朋友?”君未愁掩嘴娇笑了一声,“哎哟,就这么一点信息,你要让奴家帮你找人,可太困难了一点吧,就怕人找到的时候,命已经没了!”
“白凌,原鬼隐七公子之一。”
“白凌公子?”君未愁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我还奇怪,萧缜死了,他手下的鬼隐七公子死了六个,独独留了一个不见踪影,还想着你们怎么会放着一条漏网之鱼不管,敢情是这么回事啊!不过这事儿应该不简单,能从你眼皮底下将人掳走,掳走的还是白凌公子,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若是一般人,我会找你吗?”柳含叶轻哼一声。
“那倒也是,没难度的,奴家还不爱玩呢!”君未愁妩媚地笑着,“老实说,这被抓的人要是白凌的话,我还真得管管了,抓白凌为的是崇血珠,跟之前四处作案的似乎是同一个人。”
“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柳含叶不得不赞扬一下君未愁的情报能力。
“过奖过奖,奴家可比不得你,美人在怀,逍遥自在!”君未愁在房间里的长椅上面躺了下来,姿态妩媚妖娆。
这动作若是由柳含叶来做,应该是别有一番味道的,但是君未愁做来,让苏沫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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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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