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整夜昏过去的舞毓都陷在不能自拔的噩梦之中,梦里所有的人都蒙着脸看不真切,但却都拿着利刃朝自己袭来,最后自己实在跑不动了,倒在地上无力的喘息,一个高大的身影把她团团围住,那淡淡的香气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身上的,她抬头看见子书阡陌脸上是一片疏离,嘴角还漾着冷笑,“不要脸的女人,还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说完,用脚踩过她的身体,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让她从梦中醒过来。模模糊糊看见子书利绮在穿衣服,她愤恨的咬紧牙关,毫不顾忌自己此刻正不着一物面对一个中年男人,子书利绮感到背后的眼神,淡然的回过神来“破鞋,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并不贞洁,还装什么清高,朕宠幸你,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怎么这副表情啊?”他俯身欲再次亲吻舞毓的红唇,舞毓轻轻模出枕头底下放着的破碎玉璧,那是她与阡陌的定情信物,自那日分别他把玉摔碎恩断义绝之时,她又把它拾回来,因为即使到这般境地,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她柔弱的身子几乎迸出所有的能量刺向子书利绮的脖颈,霎那间鲜血喷到了柱子上,子书利绮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倒在地上抽搐死去,而舞毓文刀满屋的血腥之气,只觉得胸口更加憋闷,只是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仍紧紧抓着那块带血的玉璧。
由于那晚子书利绮名宫里的侍卫不用严加守卫寝宫,没有他的命令也不得入内,所以他被杀当天没有惊动皇宫,只是子书阡陌恰好有事经过,准备到子书利绮的寝殿内看一看这个算不上父亲的人,一股子恶臭扑鼻而来,血液凝固在玉石砌成的楼梯上,翻身脸朝下的子书利绮,阡陌屏住呼吸将那腐烂的尸体用脚踹开,子书利绮半边腐烂的脸依稀见,仅仅几天而已这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真是死了上天也不放过,子书阡陌往前走,看见一个**的女人就那么躺在床上,身体瘦弱不堪,脸被凌乱的丝挡住,子书阡陌走过去想叫醒她,越走进时,强烈的熟悉感剧烈的抨击他的心脏,直到他用手抚上她的面庞,惨白的面孔,干裂的嘴唇,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紧紧抱住她,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只是一味的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舞毓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她总觉得有一股力量支持着她再次睁开眼睛:“那熟悉的熏香,那温暖的怀抱,她竟然贪恋这种感觉,又昏睡过去了。舞毓的手慢慢松开,一块染血的玉璧滑落,在安静得有些怕的大厅里出清脆的响声,同时唤回了阡陌的意识:“这是他第一次见面留给她来调查自己的,最后确反被她嘲弄的玉璧,是上次见面他就当着她的面摔碎了……她还留着?”他扯上的锦袍盖在舞毓的身上,心里默念:“我们回家,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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