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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心远回神探头往外一看,前面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追打,跑在前面的那个人满脸是血,抱头逃窜,不顾路上正在行驶的吉普车,抱头逃窜。
一大群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就追了上来。将那个满脸是血的人按在吉普车车盖上,继续劈头盖脸地暴打。
“还不住手!”于心远打开车门,跳下车,一声怒吼。
正在暴打的一帮人突然被这么一声大吼给震住了,纷纷停住了手。
被打的那个青年赶紧躲到于心远他们身后。
这时,一个20多岁、剃着光头、满脸横肉的青年从人群中走上前,斜着眼睛,双臂交在在胸前:“哪来的老头?不知道‘雷江四虎’吗?不认识老子是‘霹雳虎’吗?敢管我们的闲事?看你是个老头,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滚开,哪边来的滚回哪边去,千万别惹得老子不高兴!”
按照常规,既然“雷江四虎”亮出了名号,知趣的人早就吓得灰溜溜的走了。但眼前这个老头好想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剑眉倒立,凛然正气:“你们光天化日,就敢当街行凶打人,你们还有王法、还有公安吗!”
于心远本以为这番义正辞严的教训,会把这帮小混混们给镇住。却不想“霹雳虎”听了以后哈哈大笑起来,用手点指着于心远的鼻子,歪着头眯着眼:“老东西!看来你真是外地人,也不打听打听我‘霹雳虎’在雷江是何等人物!我告诉你,派出所长是我姐夫,公安局副局长是我舅舅,更大的亲戚就不必说了。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想和你这把老骨头计较,如果你真的不识时务,那我只能帮你松松骨了!让开!”
说完用手用力一推于心远。
于心远却站着,纹丝不动。
2身边的建军早已是满脸怒气,双拳紧握,就要发作。
于心远见状赶忙抓住建军的胳膊。他知道,如果建军发起威来,施展开他那特种兵身手,这帮小混混们会一个个掉胳膊断腿,鬼哭狼嚎。毕竟是一帮懵懂的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于心远暂时还不想痛下杀手。
于心远自复职以来,一直在行署公安局工作。来雷江又忙于案件,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国庆、建军也是新加入警察队伍不久,一直跟着于心远,所以,在雷江地面,很多人不认识他们也很正常。
这时旁边有好心人悄悄告诉于心远:“老人家,快走吧,这帮小混混是亡命之徒,上面有人罩着,你惹不起!”
小混混中也有眼尖的人,悄悄在霹雳虎耳边嘀咕:“老大,算了吧,看这个老头坐着车,有这般神态,说不定是个人物,是个硬茬,我们还是算了,走吧!”
当然,其中也有人认出于心远的:这不是行署公安局刑侦队的于队长吗!这帮不知死活的街头垃圾,今天终于要吃苦头了!他们内心在强烈期待着于心远能秉公执法、惩恶扬善。
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霹雳虎”看到这个样子,似乎脸上挂不住了。张狂地大吼:“怕什么,我姑父就是分管政法的副书记,看看在雷江谁比他官还大!”
说着,再用力推了于心远一把。
一旁的国庆看不下去了。他猛地伸出手,抓住“霹雳虎”的胳膊,反手一背、一推,一个标准的警用擒拿动作,凶悍的“霹雳虎”顷刻就成了“纸老虎”,疼得龇牙咧嘴,国庆顺势对着“霹雳虎”**一脚踹过去,将他踢出好远。
旁边围观人群发出一片痛快淋漓的哄笑。
“霹雳虎”是个下放知青,回城后一直没有工作,仗着家里在雷江人脉足,有点小权势,自己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到处斗狠逞能。打架斗殴。渐渐地,在雷江黑道上也有了一点“名气”,和几个臭味相投的混混结拜为兄弟,号称“雷江四虎”,身边聚拢一帮20岁左右、没有工作的失学青年,在雷江欺行霸市,鱼肉相邻。自出道以来,“霹雳虎”一直是“大哥”,横行霸道、仗势欺人惯了,哪当众吃过这个亏!
他顿时恼羞成怒,满脸通红,从地上爬了起来,刷地从腰间拔出一把三角刮刀,大叫一声,“兄弟们,废了这帮杂碎!”
一时间,这帮小混混们面色狰狞起来,纷纷拔出三角刮刀、弹簧刀,有的掏出铁棍、铁链,向于心远他们扑来。
周围人群不禁大惊失色,惊叫连连。
3看到这帮小混混们亮出了凶器,于心远顿时面色一寒。国庆下意识手往腰间模去,就要掏枪;于心远一把按住他的手,同时对建军说了声:“去吧!”
建军说了声:“好嘞,看我的吧!”就向那帮呐喊着挥舞着各种凶器的地痞流氓们冲了过去。
作为一名曾在南疆血与火环境中战斗的侦察兵,建军曾经的对手是赫赫有名的某国特工队,这支部队经过抗法、抗美几十年的残酷战争锤炼,坚韧,狡诈、凶悍,两军在密林深处经常是不期而遇、短兵相接,如果没有过硬的一招制敌的功夫,建军只怕早已安卧在南疆烈士陵园里了。历经过热带丛林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大场面,建军那会把这批小混混们放在眼里!
小混混们看到建军赤手空拳一个人向他们扑来,顿时乱了方寸。其实,他们大多数都是半懂事的孩子,跟着“雷江四虎”后面助助威、捧捧场还行,真的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们也没这个胆量。于是纷纷向后退,只剩下“雷江四虎”和几个骨干还在前面,拿着刀具和铁棍,对建军乱挥乱刺。
建军哪会理会这些。他施展开他的拿手绝技——文戳脚!只见他双目如炬,手由脊发,脚从臀出,心到神到,手到脚到;手上“推、提、棉、转、贴、川、缠、展”;脚上“进、退、闪、摆、抽、换、窜、旋”,似打非打,似踢非踢,声东击西。看似不经意间,一个个狂徒顿时关节月兑臼,臂断腿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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