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十四势一出。朱青抽出一把长刀,大叫一声,“杀!”说着,挥刀向倭寇砍去。看到朱青已经动手,林白等人从倭寇身后包抄过来,挥刀猛砍。外围的倭寇应声倒地。
为首的倭寇眼见背月复受敌,大感不妙,随即大喊一声,“撤!”于是侧身撞破茶馆护栏,逃出茶馆。以为可以逃之夭夭,没想到埋伏在茶馆外的锦衣卫此刻抽出砍刀,把出来的倭寇砍得个措手不及。
朱青一个神龙摆尾,脚踏柱子,嗖的一声窜出窗外,背提长刀,长发飘飘,三步并两步地朝为首的倭寇杀去。这群方才还骄横无比的倭寇,没想到会在锦州城遇上这样的对手。被打得连连倒退。人数越来越少。为首的倭寇又看着朱青杀气腾腾地朝自己杀过来。心想擒贼先擒王,只要把朱青干翻,就还有机会。于是将斗笠一掀,面罩一扯。大吼一声,“来啊!大日本的武士是不会退缩的!”说着,双手握紧武士刀,迎战朱青。
哎,这人啊,这人啊,不做死就不会死。倭寇首领怎么也没想到,擒贼先擒王!朱青也是这么想滴!
要是倭寇逃跑,朱青或许是不会追的,因为,他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是,他听到“大日本的武士!”这几个字就浑身不舒服!
“哼,又是狗日的武士道!”朱青冷笑一声。加大脚力,左手又抽出一把刀,双刀合璧,朝那倭寇就是一招千斤斩。倭寇扬刀一顶,但觉得倭刀将要震裂,双手发麻。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从双刀上涌下。倭寇弓着脚步,愣是被压得膝盖着了地。非但如此,还向后滑行数步。
看着脚下的倭寇,朱青冷笑一声,“哼!让你乱叫!”说着,又加了一层力。随即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倭寇的脚尖渗出了血,可见,倭寇也确实一直抗争着,可惜实力不济,到头来把脚趾头给压断了。
“啊!”倭寇大叫一声,这叫声里带着惨痛,也带着怒气。这一声叫喊后,倭寇拼命一推,将朱青推了出去。他暂时喘了一口气。
本想再战,但一看手下越来越少,自己又受了重伤。随即往胸口一掏,朝锦衣卫一扔,一声巨响,“轰”,爆炸后,朱青的面前生起一团浓烟。
“走!”只听得浓烟里一声大喊。等朱青掩鼻追过去时。倭寇已经骑上马,逃跑了!
林白正想带队追杀,结果被朱青拦住,“别追了。追不上。正事要紧。”
“嘿!狗日的倭贼。”林白大骂一声。愤愤不平。
朱青转身一看,没有看见赛时迁。他走进茶馆,微微一笑,叫了一声,“下来吧。”
这时,赛时迁从梁上一跃,跳到朱青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你是不是这样想?”朱青笑着反问道。
赛时迁点点头,“之前就觉得你有点本事,现在看来,呵……”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朱青问赛时迁。
“哎,此时说来话长啊。”赛时迁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正要走出茶馆。
“是吗?那就跟我回去慢慢说。带走!”朱青前一句悠悠说着,最后两个字趋势斩钉截铁。一声令下,林白和几个锦衣卫将赛时迁按了起来。
“哎哟,原来是官爷,小的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可是,您看我这……”这时,茶馆掌柜过来哭着脸连连拜道。
“能让倭贼随便搜你们家的茶馆,找他们要去!”林白喝住茶馆掌柜。
“哎,算了。给他吧。”朱青对林白说了一句。
林白拿出一个银子,交给朱青。
朱青拉过掌柜的手,微微一笑,“拿着,要是让我发现你们通敌!哼!”朱青没有再说下去,掌柜但觉得自己的手将要被攥断了,只好哆哆嗦嗦地从朱青的手里拿过银子,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谁这么大口气啊?!”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朱青转身迎了出去。
“哟,原来是青龙大人!你这茶功夫可是了得啊,门窗都破了。”门外,胡为微微笑道。
“几个倭贼,没收拾干净,让胡为将军见笑了。”朱青笑着说。
“哦,原来如此,那我得好好跟大帅反应反应,这倭贼也太嚣张了些,敢来这撒野!哦,对了,你们的战马我都点好了,不多不少,刚好三百匹,在城门口候着呢,青龙将军看是不是再点一遍?”胡为说道。
“不必了,胡为将军办事,朱青放心。”朱青笑着,走向胡为。
“那便好。这是马坊钥匙,接着!”胡为说着,朝朱青扔来一串钥匙,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只有锦衣卫看出,这钥匙像一只飞镖一样,充满杀气。
等朱青发现时,已有些晚了,不过他还是接住了钥匙,只不过,手心传来穿心的痛。
“你!”林白看不下去,对胡为怒视一眼,将要拔刀。被朱青止住,朱青笑笑,走到胡为身边,轻声说道,“将军果然好功力!看来伤已经好了。”说着,拍了拍胡为的左肩。
胡为但觉得得自己的肩膀将要掉下来,因为这只肩膀正是上一次他偷袭京城大使的时候,被朱青砍伤的。看来,朱青的记忆力没有衰退。
林白看着胡为忍痛的表情,得意一笑,带领众兄弟,押着赛时迁,跟着朱青向马坊走去。只留胡为再原地咬牙切齿,握紧双拳,义愤填膺。
来到马坊,朱青提起钥匙开锁,朱青打开手掌一看,手心一块淤青,朱青心中暗暗叹道:胡为不失为一个好对手啊。若是大明多几位这样的猛将,何惧受人觊觎?
“怎么样?逛锦州城还开心吧?”这时,祖大寿带领吴三桂等人出来送行。
朱青点点头,“还行。相信有祖将军在,锦州一定很快威震边关的。”
“哈哈哈,本将军就喜欢听这样的人说话。不真不假。”祖大寿哈哈哈大笑向朱青走了过来,跟朱青拥抱辞行。
“哼,祖将军这是及损我又夸我啊。”朱青笑着说。
“回去好好守山海关,没事别乱跑,山海关不是我锦州,大明丢不起啊!”祖大寿的话听起来像是叮嘱。
朱青却在祖大寿耳边说道,“锦州也丢不起!护城河容易破,暗沟的功效最好,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还有,今天我在茶馆喝茶看见倭寇了,他们不是来喝茶的……”朱青说着,拍了拍祖大寿的肩膀,笑了笑退了回来。祖大寿脸上的笑容一时僵住了。
“各位大人,青龙谢过各位大人了。”朱青说着,对祖大寿和吴三桂等人拱手笑道。随即招呼林白带人进入马坊牵马。
这时,祖大寿回过神来,笑着问了朱青一句,“青龙,你看,还缺什么吗?”
对于一个说着逆耳忠言的下属,祖大寿这句话不知是感谢还是拉拢。
朱青微微一笑,“暂时不缺。”
“怎么不缺?大哥,您缺一匹属于自己的战马!”林白说道。
“哦?难道青龙之前的战马死了吗?”祖大寿问了一句。
“说实话,它还真没事。不过我把它放了。大人应该记得,当日要不是它把我摔到地上,那多尔衮可能就回不去了。我的马不能理解我,所以,我把它放了。”朱青应道。
“嗯,确实如此。真正属于自己的马永远不会抛弃自己。那你得好好在这些战马里边挑一匹了。”祖大寿点点头说道。
“其实,朱青已经挑上一匹了,可惜它不在这马坊里。”朱青说道。
“哦?那它现在在何处?”祖大寿问。
“它?如果我没猜错,它应该还在吴大帅的马坊里。”朱青说着,看了吴三桂一眼。
“朱青,你这是打我爱马的主意啊!”吴三桂怒视朱青,纷纷说道。
“什么爱马?你们军营里,没人能降服此马。只有我大哥上次能降服它。”林白插了一句。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吴三桂喝住林白。
“嗯?”祖大寿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吴三桂。
吴三桂赶紧低头解释,“岳父大人,那烈马是小婿五十大寿的时候,张居士送给小婿的贺礼呀。”
“所以,朱青是万万不能夺人所好的。”朱青补充道。
“哼,张居士张居士,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臭道士,要不是他,我祖大寿何故落得这般田地?你还拿他的东西当宝?我看放你那也就浪费粮食,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青龙,指不定还能派上用场!”祖大寿一听张道士,气就不打一处来,对吴三桂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这……”吴三桂正在犹豫,这时,胡为再=在他耳边嘀咕道,“此马着实难训,我们留着无用,还会惹祖将军生气。我看上次朱青不过是侥幸,现在这匹马已经越来越烈,连马倌都不敢靠近了。不如……”
听了胡为的话,吴三桂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对朱青笑道,“也罢。我就给岳父大人一个面子,把烈马送给你,你要是能拿走,那就那吧。”
“多谢大帅厚爱。”朱青一听,心中大喜,痛失飞卢,那烈马却是不二之选啊。
午后,朱青率领十几名锦衣卫,压着赛时迁,牵着三百战马,离开锦州,返回山海关,路过宁远,吴三桂依言将战马送给朱青。让吴三桂惊讶的是,朱青没有骑着烈马回去,而是让它跟着群马一起赶回山海关。
吴三桂看到此景,拍着大腿,“哎呀,失策!”
可惜,朱青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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