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刨过了几口午饭,我就赶紧回了教室,背书做题,背书做题,我觉得我的人生连圆周率都不如,起码人家圆周率还是个无限不循环小数,可我的人生却更本就是一个可悲的无限循环小数啊。
忍不住又在心里暗暗叫苦,正当我正全身心的投入学习当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站在了我的面前。
或许是此人的海拔过高,我仅剩的光线全被他挡完了,本身就心里不悦,这会儿可是找到发泄的地方了。
我没抬头,边做题边说“这位同学,麻烦你别挡光行吗?虽说我学习认真,也想忽视你的存在,不过这光沿直线传播,我实在没办法拿你当透明的。”按照常人,没几个厚脸皮的人能接住我这红果果的讥讽,不过这人倒是不急,继续站在我面前,我是在忍无可忍了。
猛地抬起头“喂,我让你让开点儿你没听见啊?”不过喊完我才发现此人真是想我宣战的梁启,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我来这么早都能装上他,冤家路窄啊。
还没等我开口,他倒先说“脾气那么大干什么,淡定才应该是第一名应有的风范儿。”说完他看了看我手里拿的英语书。
“哦,还在背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不知道白茗同学如此刻苦,从吃饭哪会儿一直背到了现在,看来很看重我们之间的赌局嘛,被第一放在眼里感觉就是不一样。”说着他还直接坐上了我的桌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把我从里讽刺道外,我实在忍不了了。
“梁启同学,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你的错误,我并不是多重视与你之间的狗屁赌局,我只是重视被你用非正当手段夺走的链子,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背书,难道,你一直在观察我吗,哟,这被,梁启学霸放在眼里的感觉更是不一样啊。”我毫不留情的反击,心里的怒火冉冉升起,梁启被我说得有点儿坐不住了,看他的样子我只觉可笑。
怕你还不知道吧,想和我辩论,你回去再练十年我都嫌你女敕呢。
我看了一眼他还坐在我的桌子上,随即道“还有,请你现在将你的臀部移开我的桌子,你不知道你的重力过大,很容易让我的桌子发生塑性形变吗,到时候我的桌子坏了,你修啊?”我大吼道。
“你……”他一时语塞,离开我的桌子。
“呵呵,月考还有一段时间,好好复习啊。”说着他将链子在我眼前晃了晃,便面带微笑地离开了。
虽说场面上是我赢了,但是我现在就像是泡芙一样,内里是空的不能再空了,额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我暗自抹了一把,这恐怕就是做贼心虚时出的虚汗吧。
这一个月我是每天书不离手,笔从不放,每天与一堆的练习题作斗争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终于迎来了月考,考试那天,我或许是因为紧张,在考试前二十分钟连上了四个厕所,看我来回跑厕所,时雯都忍不住问我“白茗,你大小便******啊?”
“滚,懒得理你。”
监考老师拿的厚厚的一沓卷子,在我看来,那不是考试卷,而是解救我的链子的一道圣旨啊。
卷子上的题对于我这种整整一个月都深陷习题泥沼中的人全然失去了风采。打完卷子后,只感觉神清气爽,自信十足,至于语文这玩意儿,从我接触以来基本上就没担心过,作文也是写得得心应手,几天的考试下来,我基本上拿了能赢过梁启的信心。
我突然有一瞬间感慨道,自己最近的生活就像是里的内容一样,在学校里遇到宣战男生,女主奋发向上。最终赢了男生,成了老师的宠儿,同学的楷模。
不过我也终于知道始终是,是掺杂了作者的臆想的,而我所面对的根本就是现实生活嘛。
终于等到公布成绩的那天,我基本上是怀着开国大典的心态面对未公布的考试。
看见班主任走进来,我心里是又激动,又紧张。
“首先,我这次先来表扬一下两位同学,这两位同学的成绩非常优异,且总分相差不多,实力相当,这两位同学的总分只相差了三分,而第三名居第二名就相差了二十三分,所以对这次考得不错的两位同学提出表扬。”
你说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赶快公布啊。我回头看了一眼梁启,他的目光刚好对上我的,很绅士的一笑,我也同样回了一个优雅的微笑。
好好笑吧,等会儿我就让你笑不出来。
“好,现在我来公布一下这次考试的名次。”
终于要说了,我攥紧了袖口,心里十分紧张。
“第一名,梁启。”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讲无异于五雷轰顶,我没有哭,也没有笑,几乎处于面瘫状态。
梁启面带着优雅的微笑走上了讲台,伸手拿到卷子的那一刻,老师说了一句“继续努力,作文方面要多下功夫啊。”
“会的,我会和擅长作文的白茗同学好好交流的。”
经过我的座位的时候,我明显能看到他炫耀不可一世的表情。
“第二名,白茗。”我僵硬的走上了讲台,伸手接过试卷,脸上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很不错的,白茗,不愧是双赢中学的第一,就是不同凡响,在理科方面还需要多下点功夫,老师期待你下次跟好的表现啊。”
“是,我会努力的。”我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上,看着红钢笔打工的分数,考得很好?或许是,不过是第二罢了。
“第三名……”后面的话,我基本就没有听过,只将试卷压在胳膊下,趴在桌子上。
下课后,我没有去背单词,也没有找梁启,只是趴在桌子上。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了下我的课桌,我抬头,看见是梁启。
靠,这家伙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我炫耀,它的无聊程度,正呈几何等级上升。
我懒得理他,现在他的存在感对我来讲在第三象限。
“喂,不想要链子了?”
“随你便,反正我输了。”我不想再对他多说一个字,多说一个字于我而言就是在浪费我那宝贵的唾液。
“喂,你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了吧,要知道你这么弱,就不找你了。”
呵,敢情这家伙是在拿我当玩具戏弄啊。
说着他还动了动我的头发,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怒道:“梁启,我见过你这么无聊卑鄙又自以为是的人了。从我第一天来学校,你就开始争对我,我不知道我是哪儿惹着您这位大爷了,你开始向我宣战,还拿走我的东西来胁迫我,每天还厚颜无耻的来对我冷嘲热讽几句,是,您这次第一,您厉害,我只是个第二,第二算什么啊,试问天下人,这世上第一高峰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是珠穆朗玛峰,可是第二只会被人遗忘,考了第一,一下课最要紧的就是来向我炫耀你的功绩,我说你的脸皮后的已经不能用城墙的拐角处来形容了,而应该用长城的长度来形容你脸皮的厚度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一口气说完了一大串儿,比顺口溜还溜,说完,我就跑出了教室。
“我,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想着把东西还给她。”梁启自言自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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