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眼睛被水光模糊,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眨了眨满是血丝的憔悴的眼镜,然后清了情喉咙,出模糊而沙哑的声音,"a繁锦"说完,他就笑了。
不是往日那副又冷又邪气的笑,是干净的,透明一样的笑,绽放在他病态的脸庞。这样的笑让她心疼。
手放在她的手上,因为抓不住只能放在上面。
反而是他的手在温暖alice冰冷的手背。
alice长久的愣住,等到她确定他刚刚叫了自己什么才回过神,胡乱抹抹眼泪,"你醒啦,我去通知上官。"
然后慌忙的起身,什么都忘了,连自己的腿受伤了都忘了。
"繁锦"
只剩顾寒微弱的声音。
不知是怎么走出的房间,alice茫然的回到隔壁,怎么办?那么日夜期盼着他醒过来,而现在,终于看着他醒来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该怪自己无能吗?对啊,自己不就是这样,回国之前明明暗下决心,只要看到他了,看到他过得好就以了,不要再去招惹他,给自己一条出路,别再害自己。
一看见他所有的决心全部土崩瓦解。
看到他看着自己,看着他渐渐靠近自己,明明知道他爱着桑雪,却始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盲目的让他远离,连她自己都没做到远离
七月的a市,燥热不安。
顾寒醒来的第二天,熬不住炎樱的死拉硬拽alice还是被带去了医院。
医生一看她的情况,透过酒瓶底一样的眼镜看向炎樱,"这耽误多久了?"
alice抢过话来,"没几天,一开始没以为是骨折。"
"没以为?"
医生又拿出拍好的片子,仰脖向着日光灯方向看片子,"你也够坚强了,上午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就是个骨裂我查看一下都疼的呲牙咧嘴的。"
alice咬着嘴唇,把眼泪都憋了回去,"不打石膏行吗?"
"不行,别听她的,医生。"炎樱怒了一样。
最后,因为手臂伤势比较轻,alice又执意不愿打石膏,只将腿打了石膏。
炎樱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副驾驶的alice,"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打了石膏就不方便照顾顾寒了,对吧。"
"对了,我告诉陆桥了,你最近要拍东西,不能总联系,喏,给你买了手机,别谢我啊。"
alice手支着头笑了笑,望着窗外出神。
叫了外卖,炎樱就走了,虽然很担心这两个连自己都不能照顾的人如何照顾对方。
吃过午饭,alice调好了针剂去给顾寒打点滴。
顾寒正望着窗外出神,直到她走进自己才注意到,笑着看她挂号输液袋。
又看她一瘸一拐坐到床边,"还疼吗?"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没事。"她回答,为他手背消毒。
"你怎么会这些。"
"保育院的孩子看不起医生,我学了医就要什么都会啊。"她算是承认了吗?
就这么平淡的叙述出她就是苏繁锦。
"繁锦"
"这个药能让胃不舒服,所以一边输液一边吃饭吧。"说着让顾寒靠着靠垫坐起来,摆好餐盒。
"怎么吃?"顾寒看着饭菜又看看繁锦。
一条胳膊受伤,一条胳膊输液。
alice凑过去,结结巴巴,"那那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