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精灵如潮水般越聚越多,淹没了斯内克卢比几人。
洞口,两道虚弱的身影相互搀扶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卢比急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搀过黄琰,斯内克扶着卡茨。
“咤、咤”黄琰急着要开口,却被卢比制止:“行了,我们都知道了。我们是兄弟,不要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们,独自去冒险、自己一个人扛。”
黄琰虚弱的笑了笑:“能见到你们没事真高兴”
卢比吃力地背起黄琰,默默离开了人群。
卢比每走一步都要喘息一口,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溅到土地上,渗透下去。
“不、我自己能走,不要再背了。”
“不行,等那群精灵发现我们,又要扔些鸡蛋什么的,到那时我们连跑都跑不动了。”卢比一边喘息,一边说道。他知道黄琰最看重尊严,所以才急着带黄琰离开。
黄琰不做声了,因为卢比的每一句话都是艰难吐出的,他不愿卢比再费体力。
默默地,黄琰哭了。黄琰轻轻地抽泣着,泪滴和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
卢比也颤了一下,继续前行,身后跟着卡茨、斯内克和吉宝。
男儿流血不流泪,但黄琰还是流了。因为只有有情有义的男儿,才算是真男儿。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诅咒之子任务久久没有完成提示?咤克斯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咤克斯会说在月圆之夜与我们决一死战?算一算,这个星系离下一次月圆之夜也不到一星期了。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黄琰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强烈的灾难感涌上心头——不好!游戏中咤克斯有三个分身——贪婪、恐惧、愤怒,各个分身都有独特的神力。卡茨击败的不过是咤克斯一个分身——贪婪的化身!其作用不过是帮助真身四处寻找能量,顺便施了一个障眼法,转移我们的精力!若真身不死,分身是可以无限复活的!区区一个分身就如此变态,还只恢复了六成,若不尽早找到真身,其恢复后的强大程度不堪设想。
黄琰心惊肉跳地思考着,必须要尽快赶到炫彩山顶部,去面见山神迪符特,说不定他会有办法。还有就是朱雀,必须尽早打听到朱雀的下落,告诉他提防咤克斯的报复
黄琰的大脑乱得紧,所有的恶势力几乎同时崛起,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暇应对。望着伙伴们一个个几乎虚月兑的样子,不禁十分不忍,以现在大家的身体状态,随便来一个未满月的孩子都可以杀死大家。黄琰真想声嘶力竭地大吼几声,杀死自己逃避这些事,但宇宙不会允许,需要保护的小精灵不会允许,他的伙伴不会允许,还有,他自己的良心也不会允许。既然为正义而生,也要因正义而亡!黄琰暗暗给自己鼓劲,支撑着精神。
几人终于勉强穿过几座小山,来到一片绿茵地。
灿烂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整片草地,晶莹的露珠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耀眼而美丽。这里是怀特星最富有生机的地方,也是唯一没有歧视的地方——炫彩山脚。
“到了”卢比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切,不禁充满了亲切感。这里是祖上曾经居住的地方,却因为其他精灵的排斥,迁居到了拜伦号想到这,卢比又是一阵遗憾。
“好了,我们此行不正是为了和昔日的伙伴站在一起吗?不要气馁。”黄琰从卢比背上坐下来,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我们先歇会吧。”斯内克也放下卡茨,顿时瘫倒在草地上。
卢比已经轻轻渡步出草垛圈,来到边缘,这个草垛下面是一望无尽的沙漠,而这个丘上却是生机勃勃的草地,反差真是不小。
“一望无际白沙茫莽,心情不比差。”卢比感叹道,这两句话就是形容自己现在迷茫的心情。
“回首才见绿地生机,绝地一线生。”黄琰也一面感叹,一面安慰卢比,这句正好与上句形成对偶。
“远处阴云随风而近,风卷残云来。”
“风过云散沙尘皆空,假象乱人心。”
“假象乱真真反似假,实琢磨不透。”
“欲度平心心自定度,时机自明了。”
“刀光剑影迷惑心神,心亦不存在。”
“战”黄琰竟一时语塞,卡了壳,而卢比却将黄琰的下句圆了过来:“战舞遗魂凝神定心,看穿万重机。”
据卢比所知,战舞遗魂只是一个传说中的传承,在月圆之夜可以吸尽天地精华,用星月之力通过自己的天玄、地玄二脉提供能量给能量核心,使修炼时生产的能力成倍增加。而这也许只是一个虚幻的传说,或已经失传
“战舞遗魂”黄琰喃喃念道,这个词为什么仿佛这般熟悉?对自己并不陌生?
忽然,仿佛从远处传来一阵阵悠扬的旋律,这旋律很古怪,黄琰的身体甚至不停地跟着这个旋律舞动起来,是不是放出一招招杀招,仿佛是在舞动,又仿佛是在战斗。
卢比在一旁看得却没有露出太大惊异,而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黄琰舞蹈。
黄琰开始舞出一道道幻影,卢比已经无法看清黄琰的身影。
黄琰的舞动卷起一阵阵暴风,晴朗蓝天的白云也被其卷残,留下空落落半边天。
天气骤变,正因这舞其实妖孽之舞,诅咒般强大难测。然而没有生死轮回,却无法唤醒其精髓部分。黄琰四周的建筑开始收到毁灭性的打击,山体纷纷爆炸滚落碎石。
“怎么回事?我、我停不下来了!”黄琰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边舞边靠向悬崖边,还有几步就要跌落下去。
“不好!”卢比终于定身,自己方才仿佛也被那旋律吸引入迷了急忙奔过去去拉黄琰。
卢比晚了一步,望着黄琰坠下,捶足顿挫扑倒在悬崖口。
斯内克几人距离悬崖口甚远,竟丝毫没有察觉。见卢比跌跌撞撞匆匆跑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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