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一跳,然后道,“不是管,是你不应该这么随意的欺负别人,别人一样有着喜怒哀乐。你有些做法,别人会很痛苦。”
他忽然走近我,用手抓住我的头发,我抗议无效。
“别人的感受我管不着,别人都是要听命于我,为我服务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呵斥,“无法无天。你要天上的太阳月亮,别人就得给你摘吗?”
他、居、然、点、头!
我忍无可忍,忽然发现他手里拿着本书,《孟子》。
“圣贤书都白看。”我恶狠狠。
他明白我指什么,随手一扔,直接扔到了水里。
“你——”我气结,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你再废话,我把你也扔进去。”他威胁我。
我绝对相信他言必行,行必果。那双漆黑的眸子已经开始压抑不住的暴躁。
我要是泥捏的,他就是木炭、硫磺、硝石制造的。
我只得顺着他。望了眼地上颤抖的丫鬟一眼,我道,“至少放过这个女孩子吧。”
“为什么?她做了惹怒我的事情。”
“她肯定不是有心的。”我委婉。
“没有区别。”
我心里破口大骂,你想耍流氓人家不让我已经说得够婉转了你还劲劲儿的。
“要不,”他皮笑肉不笑,“你代替她?”
我面红耳赤。
“脸红什么?”他忽然冷哼,脸似玄冰——变脸也不该这么快,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吗?忽然他一把把我抓过来来,我一下撞到他胸口,磕的我下巴生疼,鼻子发酸,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下来,还没来得及搞明白状况,就发现自己又被他用力的推开,几个踉跄,我一下就跌到了湖中。
“你下去清醒清醒,”他站在岸上倨傲的看着我,“这丫头把我的东西掉进湖中我就让她下去给我捞——你又想什么呢?饶过她可以,你把我的玉佩捞上来吧。”
然而我此刻已经搞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水,是水!我恐惧的想,那种冷水灭顶的感觉全回来了,它拉着我往下沉,然后窒息,五脏六腑炸开一般的痛。
我挣扎都没有挣扎的,一下就沉了下去。
除了恐惧,更有听天由命——是水带我来这里,这条命早晚要归还的,何去何从,我不敢过问。
慢慢的,我意识模糊了。
“咳,咳!”我冷得发抖,全身酸痛。
“你醒过来了?”
我躺着不动,听着这个熟悉的让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水既没有带走我的命也没有送我回故乡。
“睁开眼睛!”他命令。
这个人就不会用别的语气说话吗?我继续紧闭双眼。
忽然头发钻心的疼,我一下睁开了眼睛,怒目瞪着他。
他一样浑身**的,脸上的水珠闪烁着,眼睛看起来像是溅起了水珠的深潭,挺直的鼻子,薄而有型的嘴,长长的乌头黑亮的顺着肩划下,贴在身上。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仔细的看着他,我忽然迷惑,怔怔的,难怪这个人如此的傲慢自大,冷漠自私,想来美貌的人都会有些脾气,他生得这么好看,又出身高贵,难怪性情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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