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象,好象清醒点了,”
“要不要再试一次?我无所谓的,”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身体也放松地晃动起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
“再来一次?”爱真嘀咕着,瞥见勇基那挑衅的黑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着实可恶。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就做一次勇敢的全爱真好了。她暗忖着,很快地吸了口气,慢慢的靠向勇基的脸,目光锁定勇基的双唇。他的双唇真好看,上唇薄薄的,嘴角翘翘的,唇形很优美,唇色红红的,似画过一般,比女人的唇都要漂亮,爱真嫉妒地想,心却如小鹿乱撞。
漫长而艰难的探索之举,爱真的心都快蹦出喉咙了。在勇基的注视下,却始终没有勇气再做一次,她泄气地准备放弃。忽然,双肩被勇基有力地拉过,她惊恐地看着他的双唇迅速地压在自己的唇上,那一瞬间她停止了呼吸。
“闭上眼睛,”他低声命令。爱真顺从地闭上双眼,那种奇妙而神秘的感觉又来了,她哆嗦着,软弱的身体不想作半点抵抗。他将她的头微微向后仰,双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身体。他的嘴唇热切的在她的唇上磨蹭着,令她的双唇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他的嘴最终分开她紧张的双唇,钻进了她的世界。她的神经因此受到巨大的刺激,兴奋的发狂,眩晕的感觉层层涌来,令她把持不住要倒下,吓得她紧紧地抓住勇基。他俨然是一堵结实的墙,给了她依靠,给了她安全。
“我爱你,”勇基在她耳边喃喃地低语。他抱起她柔弱如泥的身躯,走进大厦,走进电梯,走进她的房间,来到她的床上。而她一点也不在乎走向何方,只知道自己发狂地找寻那火热的双唇,享受着他的爱。“原来我是健康的,正常的,原来我也可以热烈的接吻!”这个概念不时地刺激着她,使那压抑太久的情感统统汹涌涌出,她要发泄,完完全全的发泄,一丝一毫都不保留,一分一秒也不想停止。
勇基挣扎着推开爱真,“别,别这样,爱真,你会后悔的。”
“不,我要,我不在乎。”爱真疯狂的嘴巴又迅速的粘上他的唇,双臂更紧地箍住他的脖子。突然,她感觉到勇基身体掀起不小的变化,似乎有一波热浪袭击了他,并迅速贯穿他的全身,使他沸腾。而她很快乐地溶入他的沸腾里。他的嘴巴在她的身上疯狂地搜索着,经过她的下巴,脖子,停留在她的胸脯上,久久不肯离去,他的呼吸使她的皮肤发烫,使她血液也沸腾。那一刻,她满心欢喜,又迫切渴望着他的唇,渴望成为他的全部。因为她也好爱这个经常令她气得发抖,甚至发疯的可恶的小男人。
一缕阳光好奇地溜进窗户,顽皮地注视着睡意甜甜的爱真。黎明轻轻地摇醒甜甜的梦,爱真从朦胧中醒来。又见阳光了,在这温暖的阳光下,冰冻不能立足,心情不再潮湿,甚至隐藏内心深处的阴霾也可以拿出来晾晒。啊!多么美丽的春的早晨!
望着身旁的勇基,想起自己最宝贵的初ye,就这样在三分醉意中送给这个比自己小7岁的男人,爱真不禁害羞地双手掩面,将头埋进勇基**的胸膛。勇基轻抚她的肩头,拉开她遮面的双手,温柔地举到嘴边,亲吻着她的手心,在她耳边细语:“早上好,女人,”爱真臊得满面通红:“早上好,男人,”勇基轻轻地托起爱真红苹果般的脸,调皮地用他的鼻子顶着爱真的俏鼻子。“淑女也疯狂,”
“臭小子,”爱真轻捶勇基的胸脯,却被他紧紧的抓住。
“不许再叫我臭小子,”他抗议。
“再叫我要亲你了,”
“饶了你啦!不过,以后不准叫我臭小子,叫什么好呢?”勇基煞有介事地思考起来。“叫亲爱的,怎么样?”
“不叫,”爱真很干脆地拒绝。
爱真被他逼得没法,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感觉怪怪的,遂用被子捂住如同红气球的头颅。勇基也跟着钻进了被里。
爱真做了大胆的决定,胆大之极令她一直诚惶诚恐。勇基带着一只行李箱,还有一架旧钢琴,来到她的小家,走进了她的生活。同居时代开始了。
有人说生活不能缺少的东西很多,尤其不能缺少了爱。有爱的日子能让最平凡的沙砾也闪烁出珍珠般的光芒。爱真太欣赏这句名言了,也充分读懂这句话。现在她有了爱人,前几天还枯燥、沉闷的生活一下子变得积极、甜美而惬意。每一天上午依依惜别后,就迫不急待地期待着晚上的相聚。工作的缝隙,那种思念与两个人温馨的回忆,交织在一起的令人兴奋的感觉,就会乘机朝她袭来,常常使她莫名的亢奋,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活力四射。工作结束后,她更是忙不迭地逃离办公室。
最近,爱真突然对做饭感兴趣了。以前很不喜欢做饭,认为是在浪费时间跟精力,现在她改变了看法,为心爱的人做上可口的饭菜,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下一桌饭菜,已经悄然成为她目前人生第一大愿望。因为她的厨艺实在是有够抱歉,不堪一提。在厨房里常常是手忙手乱的忙碌。但做出来的东西她自己缺乏信心去品尝,别说是让辛苦了一天的亲爱的他来享用了。这使她很懊恼,当初,为什么没跟妈妈多学点厨艺?但是,与勇基一同做饭却是快乐的时光,他嘴巴里一直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还调侃这是他做菜好吃的秘诀。不过,事实证明,他的秘诀可能有点管用,因为他做出来的东西,的的确确比爱真弄得要更受欢迎。令爱真拍案叫绝。
不过,有一件令爱真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每每看到路上陶醉于爱河、手牵着手的青春男女,她就羡慕不己,期盼着与勇基手牵手自由自在的徜徉于人海中的幸福时刻。可是一想到与他手牵手的画面,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苦思冥想过后,她有了结论:就是两人形象上的落差太大。她是衣着得体,优雅高贵的淑女;而勇基一头乱发,衣服总是又皱又旧,看起来脏腻腻的。他认为那也是一种时尚,爱真不能接受。她下决心要改变他的时尚,来迎合自己的时尚。还有就是令爱真一直揪心的年龄差距,她也要想办法弥补。
周未,爱真硬拉着勇基走进了美容院。嘱咐美发师,为勇基做一个看上去能比现在老十岁的发型,给自己做一个要能年轻十岁的发型。勇基一听就跳起来了,硬被爱真按回椅子上。美发师一脸困惑的接受了任务。不久,勇基嘟囔着脸向爱真展示了新发型。效果显著,换了发型的勇基看起来整洁,清爽,少了阳光大男孩的味道,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这正是爱真所希望的,尽管勇基满肚子的怨气,她还是挺满意的。
爱真则是将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修理了一下流海。美发师说这种发型很适合她的气质,她本身就很年轻,不需要太多修饰。使得爱真心里美美的,很受用。
从美容院出来,爱真又喜滋滋地拉着勇基逛时装店。虽然勇基很不乐意,还是由着爱真带着他转悠。于是,爱真又会意服务小姐推荐一些成熟男人的衣服给勇基。于是,在爱真的一手策划下,勇基换了一个新形象——变得像个男人。这正是爱真所希望的。令她很满意,很开心。
挽着勇基的胳膊走在街上,爱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愉快。终于可以与相爱的人这样亲密地走在大街上了,感觉真好。这让她无比自豪还很兴奋。
“亲爱的,真得——这么在乎我们的年龄?”勇基小心地问,
爱真看了看勇基,明白她所做的这些小动作,全被勇基收在眼里。索性就大方地点了点头。
“傻瓜,”勇基拉过爱真,紧紧地拥着她,调皮地说:“那么,从现在起我宣布:我与全爱真小姐是同年同月同时生。怎么样?”
爱真推开勇基,娇嗔道:“什么都可以改,人的出生能由得了自己吗?”“怎么不能?我现在与你就是同年同月同时生了,你不信?”说着,勇基向前跑去,拦住一对恋人,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一下,”他转身指着爱真大声地说:“那位是我要爱的人,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时出生的。”那对恋人发出惊叹的叫声后,用眼睛仔细审视爱真与勇基,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勇基跑回来,拉着爱真的手,又朝一位老者走去。“对不起,打扰一下,爷爷,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时生的。”“哦?是吗!那是值得庆祝的事啊!”老者微笑着说。
“嗯!是值得庆祝的事,谢谢你,爷爷。”勇基鞠躬道别,拉着爱真的手,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行了,行了,别再到处宣传了。知道了,从今往后,李勇基先生与全爱真小姐是同年同月同时出生的爱人,好了吧!”爱真笑着打趣。
“某人知道就好,”
初夏,在幸福与快乐的日子里到来。初夏的时光,比早春踏实,比严冬坦诚。勇基的事业也如这踏实的夏日,一点点地收获着春的成果。他终于推出了自己创作的三首单曲。并且在视听界,掀起了小小的涟漪。随着夏天的温度一天天的升高,勇基的歌唱事业犹如渐渐成熟的葡萄,由青到红。离变紫的日子只是时间的问题。
爱真惊喜地发现,走在大街上,偶尔能听到勇基的新歌,使她激动不已。音像店里,爱真更是瞒着勇基出大手笔,尽可能买下所有勇基的cd,带到爱贤的学校,找藉口请他赠送给大学生们。因而,勇基最先火起的地方就是校园。
7月的第三个星期四,妈妈来首尔。起先要到爱真的公寓看她,被她竭力取消了。爱真约妈妈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见面。
爱真早早的来到咖啡厅,选择一处临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着妈妈的到来。心里揣测母亲找她何事?
过不了多久,风度优雅的金女士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爱真的身旁。她一身正装,高贵而不俗套。金女士缓缓入座,一坐下,就认真地审视起女儿来。弄得爱真很心虚,很不安。
“爱真,”
“嗯?”
“哪,哪有啊!”爱真心虚地扭过头,朝窗外看。
“真的没有?”
“妈妈!”爱真吃惊地大叫,
“干吗这么大声,你与俊燮以前不是挺好的吗?我和你爷爷对他一直也很中意。”
“怎么可能?我们已经分手了。”爱真生气地叫着,
“可是,上星期,俊燮带着礼物来仁川看望爷爷了。”
“什么?”爱真更加吃惊了,
“是的,上星期,俊燮看望了我们,他跪地请求我们原谅他的一时冲动行为,伤了你的心。这段日子,他很痛苦,很懊悔,一直忘不了你,请我们再成全他一次。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好像是真的很在乎你。说得话也令我和你爷爷都很感动。”
爱真生气地看向窗外,对妈妈的话保持缄默。
“你,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一次机会都不给他?”
爱真索性沉默到底,用无声表示着自己的不高兴。
“好吧!应该给你时间想想清楚。那么,现在我们谈谈爱贤,”
“爱贤?”爱真好奇地转过头来,“爱贤怎么啦?”
“听你叔叔说,爱贤好象有了交往的女朋友了。上星期,你叔叔看见爱贤与一位小姐逛街来着,样子很亲密。可惜的是,小叔子没看清那女孩,只看到女孩的背影。所以,今天我找你来,一来你看看你,把俊燮的意思转达给你;二来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嗯?”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一颗悬着的心尘埃落定后,爱真也轻松起来。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你真得知道?为什么都不告诉妈妈呀!这孩子,可真是的。”妈妈温柔地责备。“那女孩是谁?”
“妈妈,那女孩你认识,她就是敏儿,我的好朋友。”
“什么?是江敏儿吗?呃!天啦!真是不可思议。”
望着妈妈不相信地摇着头,爱真突然很想了解妈妈的看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你怎么看他们?”
爱真哑口,她很快地联想到她与勇基,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只往下沉,瞬间坠入冰窟窿。而且冷得彻彻底底,以至于不停地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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