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奇特,可以让我们毫无理由的想去相信你,你明明经历不可言说的痛苦,却还是努力地善对每个人,自己也相信痛苦最终会转化为美好。”古心浅浅地笑,“或许,这就是你吸引他们的原因。”
“嗯?”花芯困惑,不知道古心想要表达什么。
“他,我能感觉到,他很爱你。”
“他?”
“天孙玄卿。”
花芯低眉,“他若真的爱我就不会娶别人。”她费尽一生只为又朝一日能与他并肩同行,可他却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努力,也辜负了他自己的誓言。
古心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他想说什么,却又忽然打消说出口的念头。
“他,三天前你们交战,他去哪里了?”
“你或许是想问,他有没有受伤?你放心,他毫发无损,我根本伤不到他。”古心浅笑,“倒是他把我伤得不轻。”
花芯也附和着浅笑,“你刚醒来我就缠着你说这么多,我这就给你找吃的去。”前脚跨出门栏的一刻,眼泪打湿眼眶,三个日夜不曾离开半步的守护只为一个答案,得到答案,悬着的心轻如羽毛落下,却又落不到底。
她久久不回来,古心走出房间,月光洒在脚前。月亮虽然不圆满,却亮得出奇。它悬挂在苍云峰顶左上方,凉凉地照在雪白峰顶,竟然是无法比拟的美丽。
他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似乎有一股力量驱使他往那里走去。
他飞落峰顶比较平坦的一块地方,沿着小路蜿蜒而上,路上风雪凌厉,扑打在他脸上,刻骨的冷。
刚到达峰顶,一面碧玉引入眼帘,随意一看似乎完整圆润,再仔细看却能看到碧玉从中间一分为二。他模了模,指尖传来微微暖意,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轻轻叩三下,但碧玉门已经打开,又何必深究。就像记忆,当记忆的门被打开,即使门再关上,记忆还是深深刻在脑海,因此何必计较打开那扇门的那把钥匙是什么,不如就看看那记忆究竟为什么那么难忘。
他沿着楼梯往下走,里头明亮宽敞,满地蓝莲花,玄卿就躺在最里面的那张寒玉床上。
打从古心打开门的瞬间,玄卿已经察觉,他以为是花芯,却听脚步声不对,不过脚步声轻,没有恶意,他便不想理会。
古心站在一旁,看见玄卿脸色青白,知道他身上的负担很重。在桃花林交手的那晚古心就察觉到他身上有一个邪恶的妖气,玄卿依赖它,它更寄生于他。
“我没有告诉她。”
古心指尖轻点在寒玉床上,冰冷透过肌肤刺痛骨头,冻得无法忍受立即收了回手指。他见玄卿久久不回答,以为还没醒,便转移目光,落在蓝莲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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