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蓉看到夏顺平走进了卧室之后,就对着夏阳小声儿地说道:“儿子,你不要担心这些,你父亲那真的就是个老糊涂了,就算我们怎么和他说,他都是说不明白了,父母哪有不想自己的儿女好的啊,我看他就是不想你好,你也不用害怕,妈支持你,等你干出一番大事业之后,保准让你那个糊涂的父亲目瞪口呆了。”
夏阳到底还是有些畏惧父亲的,有些担心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真的就是害怕我爸到时候真的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那以后我还怎么在别人面前儿做人啊,妈,我看还是算了吧,要不我明天儿先去那个派出所报个到,看看情况到底如何,或许真没我形象的那么差呢,您说可以不?”
张仙蓉一脸儿不赞成地说道:“你别犯傻了,儿子,你想想看既然顾思雅肯帮你这个忙,就算是她心里有气儿,还是念着跟你原来的夫妻情份儿的,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谋一个好的前程,总比着现在这样当一个小小的户籍办事员儿来得强,至于你父亲嘛,你真的无需管他那么多,我还真就不信了,他真的能和你断绝了父子关系,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我就和他离婚儿,倒时候让他后悔去吧。”说完就给了夏阳一个安抚的眼神儿。
夏阳一听既然母亲张仙蓉都看了这个口了,那就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就算到时候真的被父亲知道了,自己或许都有了个好的工作单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自己断绝了父子关系呢,想到这些,夏阳更是按捺不住了,想着等会儿就给顾思雅打电话儿过去。
到了下午的时候,顾思雅正在家里听小雅弹钢琴呢,顾思雅倒是佩服小雅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连说话儿有时候都说不太清楚的孩子,竟然能谈的出这么一副好听的曲子,真是不得不承认大家庭里面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儿啊。
要说这个钢琴啊,还是周震临时起意儿要买的,当时自己在对肚子里面儿的宝宝进行胎教,听得就是钢琴曲,而没想到被周震给发现了,就说改明天儿给家里弄一台钢琴来,让她没事儿能自己弹着玩儿。顾思雅倒是觉得好笑,按说周震当初调查自己的时候,应该最清楚她顾思雅会不会钢琴的,现在一开口就说要买钢琴给她玩,那岂不是故意为难自己,寒碜自己嘛。
当时顾思雅就不乐意了,周震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儿,赶紧哄着说顾思雅要是不会玩没有关系,可是小雅能弹啊,来了他这里这么一段时间了,钢琴也忘了练习了,正好买一台回来,让小雅跟着弹一弹,这样随便也能对宝宝进行胎教。
听到周震这么说,顾思雅倒是觉得这种想法儿不错,既然小雅会弹钢琴,按照周震的能力,确实没必要拘着,该学的学,该玩的玩,总能让孩子暂时忘记了母亲不在身边的烦恼。
可是等到周震真搬了一台钢琴回来的时候,顾思雅没想到小雅的钢琴竟然弹得如此之好,不得不说,这还真的是有天赋的,就因为这样的小插曲,现在一般到了下午,顾思雅都会坐在小雅的身边儿听她弹一会儿钢琴,消磨消磨时间,也趁机做做胎教。
正当顾思雅此时听得入迷的时候,电话儿就响了,由于现在顾思雅是怀胎时期,所以周震严厉禁止顾思雅靠近一切有辐射的东西,因此,手机这东西周震不在的时候,由孙阿姨掌管着,如果有重要的电话儿才让顾思雅接,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一般都由孙阿姨直接代接了,然后转达给顾思雅。
因此,顾思雅对于电话儿的响声儿,也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有人替自己处理了,也用不着她多费神儿了,可是就在孙阿姨接了大概五六分钟电话儿之后,也没看到挂电话儿,并且顾思雅明显地发现孙阿姨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意。
顾思雅出于好奇,不禁问道:“阿姨,谁的电话儿啊,不会是推销卖保险的吧,这种电话儿都是诈骗电话儿,你不要相信。”说完就看着孙阿姨。
夏阳似乎听到了顾思雅的声音,在电话儿那端急吼吼地说道:“你刚才还骗我说顾思雅不在家,你不过就是个保姆,还不让主人接电话儿了,快点让顾思雅接电话儿,我有重要事情儿找她,耽误了你付得了这个责任嘛。”
孙阿姨还真想把电话儿直接给了顾思雅,可是这个男人的声音儿,孙阿姨还真就听得出来,就是前两次来找太太的男人,在周家做了这么长时间,孙阿姨也总算是明白了点儿道道,就是周太太是离过婚的,并且这男人好像就是周太太的前夫。所以周先生曾经就和孙阿姨说过,这个人的电话儿千万不要给周天太接了,到时候真出了事儿,就直接找她接头儿,所以这也是孙阿姨露出为难神色的缘由。
顾思雅看到孙阿姨还不挂电话儿,就说:“孙阿姨,你把电话儿给我好了,我看看是什么人,或许我认识也说不定呢,万一真是卖保险的在这里胡搅蛮缠的,看我怎么收拾他。”说完顾思雅就伸手过来要接电话儿。
无奈之下,孙阿姨只得把电话儿给了顾思雅,心想,这样儿周先生总不能怪罪自己吧,是周太太自己接过电话儿去的,又不是她主动给的,再说了,不过就是电话儿里说那么两句话儿呢,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情儿的,想到这里,孙阿姨也稍微放下了心来,给了顾思雅电话儿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儿了。
顾思雅刚一接到电话儿,就问:“你是啊,不会真的是卖保险的吧,我家可没有人需要买的,你还别费力气儿了。”
说完就想挂电话儿,夏阳像是知道顾思雅的意图似得,赶紧在电话那端说道:“顾思雅,我夏阳啊,你还真是打架子了啊,现在电话儿都有专人接了,看不出啦你这个少女乃女乃的日子过得还真是够滋润的啊。”说完就在电话儿那端笑了起来。
顾思雅不明白夏阳还打电话儿找自己做什么,不是说他工作的事情儿已经找周震帮忙了嘛,也给他安排好了合适的工作,怎么现在又来打电话儿啊,这还真是阴魂不散了,想到这里,顾思雅模了模小雅的头儿,让她好好的弹钢琴,然后走到房子另一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儿都已经做到了,你还想怎么样?真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我们离婚了,我没有欠你的。”顾思雅很不客气地对着电话那端的夏阳吼了过去。
夏阳没把顾思雅的话儿听了进去,而是毫不在乎地说道:“你是和我离了婚没有错,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确实是欠了我的,我的工作,我的房子,这都是我答应和你离婚的条件,可是你一项都没有帮我实现,你说是不是你欠了我的?”
顾思雅觉得夏阳这个的无耻程度瞬间就又提高了一个档次,见过无耻的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于是倒也不和他争论这些,直接就说道:“你工作的事情儿不是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啊,你还想怎么样儿?难道还要我给你安排住宿嘛?那你想都不要想的,你要是说要去周震单位上闹,那你尽管去好了,我根本不在乎,周震也说了,你去闹好了,我们不管了,难道我们管你吃饭拉屎,还要管你娶老婆生孩子吗?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一点儿吗?”
夏阳被顾思雅的一连串问话问得哑口无言,半天儿都没回过神儿来,想了老半天儿才说道:“顾……顾思雅,你……你有种,不过我今天不是找你来要房子的事情儿的,我知道我那个命儿,住不起那么好的房子,不过工作上的事情儿你总要给我安排好了吧,不说别的,就周震现在给我安排的工作,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那是什么工作,管理户籍,我好歹原来也是在审计局待过几年的,咱们暂且不说我去没有去检察院,就是审计局那也是市级的单位啊,现在倒好,把我给放在那么一个小部门,你们还真是够看得起我啦。”
顾思雅听了半天儿也没听明白夏阳到底在说些什么,不是已经安排了工作嘛,当初他要的不就是要有份工作嘛,怎么现在又嫌弃工作单位不好了,是不是如果周震是国家领导,不帮他安排成国家总理,那就是对不起他了,还真是有胆量提出来了,有那么不知足的人嘛,实在是太无耻、太可恶了,顾思雅听到夏阳这些话儿,气得肺突突地直往喉咙里跳。
“夏阳,你……你不要脸儿,我见过无耻的,但是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你是不是把你的无耻当成了你不要脸儿的本钱儿了,这种话儿你都能说得出来,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再帮你去求周震什么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儿,你也不要再打电话儿给我了,就简直欺人太甚。”顾思雅这辈子还没有这样子骂过一个人,现在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儿,可见夏阳是真的把顾思雅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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