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从那地底深处的研究室中走出来时,长长的吐出了憋在心中的那口郁气。研究室里的空气虽然很清新,但是那种环境下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就连胸腔里都满是压力。
“诶呀,伙子你就出来了啊。”门卫大妈看到我,再次亲切的上前招呼道。
我满脸堆笑,和蔼的对着这深藏不露的大妈招呼道:“大妈好,大妈再见,大妈不送。”话音落时,我一溜烟的就冲出了门口,浑然不顾大妈在身后呼喊。
随意的漫步的街头,印象里很久都没有像是这样出来散步了。
宽敞而又整洁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头顶的太阳依旧火热,那份如同赤子心般的激情仍旧在刺激着人们,昂扬的向前。
“滴滴。”
“帅哥,去哪里,顺道的话载你一程。”身侧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在我面前,年轻的司机探出头来朝我招呼着。
我目光扫过打开的车窗,淡笑道:“不用了,多谢。”
“诶呀,你放心咯,我不会乱收你的钱,你随便给点就可以了。你看,气这么热,走路多热咯。”司机依旧没有放弃我这单生意,不停地游着。
“那倒也是,到六一大道好多钱?”我熟练的询价。
“这还不随便你给点就可以,反正我也是顺路不,也算是做点好事,给自己积点德嘞。”年轻的司机满不在意的道,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好人一生平安,走吧。”我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轰。”
“嘿嘿嘿,你放心,我这人很厚道,绝对不会杀你的黑。”司机信誓旦旦的打着包票,做着保证,看他那真诚的表情浑然不似作假的样子。
我打量了一番车内的景象,出声问道:“你这车还不错,你怎么就想着用来当出租车呢?”
“嘿。”司机满不在乎的表情回答:“反正不是我自己的车,我这是去办事,开着公司的车,顺道载几个客,那有什么的,反正又没人知道。你得了实惠,也犯不着来跟我较劲。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是不是,嘿嘿。”
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伸出了大拇指:“好样的,伙子真是机智。”
“哈哈。”司机听我夸他,笑得更加的欢了。
我的嘴角也挂起一丝笑意,轻声的提醒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看在你这么善谈和年轻的份上。我建议你不要把口袋里的那玩意对着我,不然的话,恐怕你以后可就再也没机会用公司的车来载客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司机听我这么一,脸色微变,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紧。
我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无奈的表情,叹气道:“你手里拿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的建议是为了你好,倘若你一意孤行的话,我可无法确保你的生命安全,对于威胁到我的人,只有让他死了,才是比较稳妥的选择。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做,但是人的命都只有一条,希望你能理解。”
司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即使是在这开着空调制冷的密闭车厢之内,他的舌尖不自觉的轻轻舌忝过自己的嘴唇,虽然他没有答话,但是他的身体表现出来他的内心在挣扎。
我继续自顾自的道:“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年轻人,你前面的表现都非常的完美。但是,正因为太完美,一旦你暴露出细的瑕疵就会被人发现。虽然你的心里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做好准备,很多东西不只是训练就可以达到效果。”
“诶,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年轻的司机原本捂住在口袋上的手移到了方向盘上,他用一种感慨的声音继续道:“前辈果然是前辈,正如他们所,要杀你真的很难呢。”
我笑了笑:“杀我其实很简单,人都有死的一,你们等到那时候不就可以了么,干嘛非得这么着急上火的选择这么极端、暴力的方式呢?”
“是啊,我也不想呢。怪就怪,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等不及想要看你死了吧。”司机那年轻的面庞上带着笑意,看着我道。
“诶……”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出声道:“看来你也和他们一样,等不到生来病死的那一刻,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掉我呢,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嘎吱。”
行进中的汽车轮胎剧烈的摩擦着地面,带起了尖锐的刺耳声,股股焦臭的橡皮的味道从车厢下传过来,令人闻之不爽。
“喂,我这边死人了,你派人过来处理一下吧。”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有点惋惜的看着驾驶座上那趴伏在方向盘上的年轻司机。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真的感受到“笑”这种情绪。就在他准备按下安装在方向盘上的隐秘按钮,触发藏在里面的枪械时,我先他一步扭断了他的脖子。当真正面对生死的那一刻,人权这种法不过是个大的笑话。
“我靠,你子在搞什么。这才多久,你怎么一出门就搞出命案了,就不能清闲点吗。”邓局在那头怒不可遏,跳着脚的大吼道。毕竟在他的地盘上,每一条人命都是需要进行详细的审查和报告的,不然的话,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人命关,这几个字也不是白的。
“怎么,你不要是吧。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找那基因实验的**了啊,回头我转交给军方好了,还能混点功劳。”我已经下了车,一具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人体坐在旁边,即使是我看着依旧感觉别扭。
“什么?这就被你抓到了?!好好好,你先在那帮我守着,千万别让人给弄走了。我马上就派人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哈哈哈,不错不错,我刚才还在和夏侯老哥夸你子呢,下次弄到好茶叶了再叫你过来喝茶。”邓局态度大变,听他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
“嘀嘟,嘀嘟。”
响亮而又清脆的救护车的声音,无比嚣张的冲出重重车幕,一个华丽的甩尾停在了我的面前,那宽大的车身将驾驶座的情形全部都给遮挡住,外人无法窥探道里面真实的内情。
从挂断通讯到现在还不到5分钟的时间,具备高度专业素质的人员就赶到了现场,即刻就开始紧张而又快速的验证和处理工作。一名医护人员截取了司机的部分发丝,放入不知名的液体中溶解,看到溶液由无色变成红中带黄之后,点了点头。得到示意的其余两位年轻力壮的汉子,将司机那无力的四肢从方向盘上挪了出来,放在早已备好的担架上,熟练的将他塞到了救护车后面的车厢。
这一切来得迅速而又急切,一行三人将人装好之后,那闪亮着的红灯,高鸣着的“嘀嘟”声,转瞬间便融入了滚滚的钢铁洪流。其余车辆纷纷让道,十字路口的红灯也变得明灭不定,当救护车拐过弯道,留在众人视野中的便只有那排着长队的车龙。
“再见。”我在心中朝着停在身侧的私家车,默默的道别,转身离开了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
“来来来,请大家让一让。这车的司机刚才心脏病突发,我们收到委托来拖车,大家以后开车要注意安全啊。”身后传来交警和人群解释的声音,不过,这一切已经与我无关。
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任何时候都应该好好的活下去。再一次,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因为,没有人知道在死了之后,别人到底会怎样对待自己曾经的身体。
“师傅不用找了,注意身体。”我挥了挥手,潇洒的从出租车上走下。那得到意外之财的师傅,忙不迭的对我道着谢,开心的将崭新的百元大钞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直到目视我走进了区的大门,他才倒着车,欢快的绝尘而去。
回到家里,那客厅沙发上姿态各异的众人真是叫人不忍直视。
尤其那一副慵懒如同享受着午后阳光猫咪的姿态,加上修长洁白的**所展现出来的一抹惊鸿,分分钟亮瞎人眼的节奏。
虽然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但却不能多看。冲动,诱惑挡不住,可千万不能犯罪。强压下心中汹涌而起的阵阵热血,跨过那横躺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柳南,回到自己的位置,带上游戏眼镜,上线。
唰!
白色的光柱闪过,我的身体再次出现在了回马坡的地图上。
啪!
我人才刚刚站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冰箭赫然在我的胸前绽放,那冰霜之力瞬间铺满全身,眨眼的功夫,我就成了冰冻人。
“靠,你个二货,这是盟主!”一个暴戾的声音陡然响彻,听口气像是在训人。
“呜呜……,盟主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刷新的野怪……”挨了一记响亮的脑瓜崩之后,一个楚楚可怜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我依旧保持着冰冻的状态,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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