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宫中,正在庆祝着黛然的生辰,远在西北的金沙国,却在进行着公主出嫁的仪式。
只见墨夷琪珂一袭红衣,缓缓从大殿门口进去,身旁的侍女搀扶着她,头上那御赐的七宝襄金红番石步摇随着她的移动摇曳不止。
墨夷琪珂没有露出一丝悲伤或喜悦,仿佛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出嫁的人,并不是她。唯有抬眸时瞥见墨夷琪瑜幸灾祸的笑容时,才扯了扯嘴角,让人不明深意。
张哲站在大殿右上方,待仪式即将完毕之时,向金沙皇帝请旨道:“皇上,我国君主还有一旨,不知现下容臣宣读?”
金沙皇帝也是知道张哲此问,算是给足了他脸面,便笑着应允。
张哲看了墨夷琪瑜一眼,又看了看她身旁的琪梦,只得在心里哀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星相不利,朕心焦急,为保大乾金沙两国安宁,令公主墨夷琪梦前往青山寺为国祈福,落为尼,常伴青灯古佛。另,公主墨夷琪瑜天命不容,与国相克,三日之内,祭命于天,以保国运安康,钦此。”
张哲宣读完圣旨,却没人回应,张哲早已料到,并未过于苛责此事,而是将圣旨交给了金沙皇帝身边的太监。
墨夷琪瑜只是愣了片刻,便大哭着走到金沙皇帝身边,道:“父皇,救救儿臣,儿臣怎么能与国相克!一定是琪珂!一定是她!”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圣旨上的话让她惊得忘记了作为公主的礼节,不顾朝上众臣皆在,便从公公手上夺过圣旨大呼道:“父皇!这明明就是琪珂的字!是她,假宣圣旨,伺机报复!是她,,,,,,啊!”未等她说完,金沙皇后便给了她一巴掌:“作为公主,在大殿之上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墨夷琪梦不像姐姐,她只是面色惨白站在母妃身边,死死抓着她的袖口,一句话也说不出。而她们的母亲,金沙皇帝的宠妃,冷静的看着琪珂,说:“公主,为何大乾皇帝的圣旨上会是你的字迹?公主不会不知道,假传圣旨,罪当死吧。”
琪珂也不慌,淡淡一笑,说:“公主?娘娘怕是贵人多忘事,本宫已经不是公主了,本宫是大乾皇帝的瑾妃,本宫能有今天,多亏娘娘为本宫张罗,本宫无以为报,想着这金沙国毕竟是本宫的母家,本宫也得在走前为母家做点什么才是。娘娘说的什么假传圣旨,本宫实在担当不起。”说罢琪珂面向金沙皇帝及皇后,行了最后的叩拜礼:“望父皇母后保重身子,从今日起,女儿便不再是金沙国的人了。”琪珂不去看金沙皇后满面泪水,起身向着大殿外走去,到门栏处时,琪珂突然回头对张哲说:“本宫这位姨娘,最是有法子,竟然秉承了皇帝的旨意,还望大人留在金沙,待事情解决,再回乾朝复命,有劳大人。”
张哲欠身:“谨遵娘娘旨意。”
墨夷琪珂不再回头,走出大殿。只是她闭眼的瞬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母后,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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