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的时候总喜欢蜷曲在一侧,而他总是固执的将她一把捞在怀里,开始的时候她总是不习惯,总在他睡熟的时候挣月兑他的束缚侧向一边,但是他的睡眠质量真的很差,一晚上要醒来好几次,只要一感到怀里空荡荡的,便会再次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安然入睡。
清晨白刺刺的光通过琉璃窗透射进来,暖暖的洒进这间温馨的卧房,床上两个重叠的身影已经静静的躺着。
莫未秧其实已经醒来,只是这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似乎有点留恋,放纵自己一回吧,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夏天佑,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吸交错,他如翼的睫毛刷在自己的额头有种痒痒的感觉,这种感觉直达心底,让她觉得很惬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婪,只想拥有的更多。
他的脸深深的埋进枕芯,微微翘起的薄唇有种孩子气,但是莫未秧觉得这样的夏天佑才那么真实,虽然在公司会与他不期而遇,但是那个身着西装,高高在上的夏天佑对她而言有点遥不可及,就像那踏着莲花的谪仙可望而不可即。这有在这时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真实。
她扭头看了看时钟已经七点多了,她起身要穿衣,但是身边的他却死死的扣着手。
“别闹了,我要去上班,否则要迟到了。”她的声音有点初醒的沙哑。
“不要去了,陪我再睡一会。”他的头在她香软的身子上蹭了蹭。
“那可不行,你是老板,我可只是普通小职员,快点放手。”她突然觉得他这种赖赖的感觉很好笑,就像是粘人的小猫,她恶作剧似的挠着他的颈窝咯咯的笑着。
“别忘了我可是伤者呢,你的假我让金浩给你请了,今天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他抓过她的葱白小手放在胸前。
两人用过简单的早餐后便开车来到了一家独特的酒吧。
从外面看仿佛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大大小小的管道交错的纵横在厂房有一种粗狂的美。当她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的独特之美,暗红砖墙上挂满各色彩灯,房顶上一层层璀璨的水晶吊灯,一个蜷曲长发的男人手拿吉他唱着英文歌曲,节奏快到根本听不清歌词,但是那种穿透云层的沙哑有一种西部牛仔的狂野。
夏天佑带莫未秧去了一间包间,未打开门之前已经听到了里面的杂乱,当门真的打开的一霎,莫未秧着实吓了一跳,并不是因为她是个胆小的人,只是没想到夏天佑会有这样一群朋友。
“夏少,来了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光着膀子迎了上来,他的目光漫过莫未秧直接落在夏天佑的身上。
“嗯,老五你怎么还是这个德性,也不考虑身边的女人。”夏天佑与他击掌而过,他拉着莫未秧坐在了沙发上。
“嘿嘿,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五火气大,不像你啊走马观花的换。”他已有所指的瞟向莫未秧。
“哎呦,这话可不中听啊,夏少那是属于个人魅力,你丫的谁要啊。”旁边一个胳膊上全是狼图腾的瘦下男人眯起眼睛发了话。
“行了,我不就是带我女人来玩玩吗,你们几个用得着这么调侃我吗?”夏天佑点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吆,夏少心疼了,哥几个咱还是见好就收吧。”爆炸发型一头黄毛的男人殷勤的递过两杯香槟。
莫未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天佑,他与周围那几个行头有点怪异的人嬉笑打骂,完全没有一点世家公子的风度,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恐怕真的要把他和街头痞子混为一谈了。
“余岩怎么没来?”他将烟头摁进咖啡色的烟灰缸。
络腮胡子看了一眼莫未秧,与夏天佑的眼神交流了一下,夏天佑示意他说下去。
“余岩忙着给爵爷去设套了。只是不知道那个爵爷会不会发现是个陷阱?再说我们拿度假村项目做赌注会不会代价太大了?”周围的人全部安静下来,方才那副痞痞的样子全部卸掉。
“我看有六成的把握,爵爷那小子一心想吞下度假村这个项目,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正好放出投资商招募的消息让他钻进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狼图腾男人的眼中寒光毕露。
“关键是爵爷那小子究竟会靠上哪座大山呢?他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用他鬼面帮的名义来参与投资,估计在花都能让他这样明目张胆来做挡箭牌的也没几个。”黄毛爆炸头紧锁眉头。
“你觉得呢?”夏天佑瞟向身边的莫未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花都你们的势力应该要比爵爷的要大一些。”
“当然了,老子的爷爷的爷爷就开始在花都混社会,他鬼面爵爷不过是才几年的光景。只是我们这些人不屑于那种卑劣的手段,而鬼面帮却是无恶不作,没有一点道上的规矩。”络腮胡子鄙夷的撇撇嘴。
“那就是说花都这些大型的投资商你们应该都了如指掌,所以说爵爷不会笨到自投罗网,他应该会物色外来的没有名气但是有一定实力的投资商,而且这个投资商呢要么就是要求的利益最大,要么就是跟他有一样的目的,我想从这两个方向着手查应该不难。”莫未秧无视络腮胡子的打断,继续说道。
“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弟兄们加紧排查最近与爵爷来往密切的投资商,他们身上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夏天佑的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果然没有看错,莫未秧并不是柔弱的小女人。
“放心吧,夏少,你就等着那小王八犊子现出原形吧,他要是有一杆三股钢叉,我就用金箍棒打的他落花流水,他要是手使一根由敲磬槌,我就变成大西瓜让他整个吃进去吐不出来,除非他是六耳猕猴,那我就只好请如来抛起金钵盂。”爆炸头端起眼前的酒杯来回摇晃。
“呵,怎么说来说去你丫的就是一只瘦猴子啊。”狼图腾的男人噗呲一口酒喷了出来。
“你呀才瘦的像猴子呢,《西游记》没读过吧?你丫就整天看《金瓶梅》,一点内涵都没有,悲哀啊悲哀。”
“哎,你可别侮辱了《金瓶梅》,人家兰陵笑笑生的文笔可是出彩的很,他丫的要是能看懂半个字我就喊他爷爷了。”络腮胡子干脆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儿,香槟顺着胡子哩哩啦啦的躺了下来。
“整天跟你们在一起我迟早会疯癫,那我先走了,哥几个乐呵吧。”夏天佑拉起莫未秧向外走去。
“哎哎哎……你这可是重色轻友啊。”爆炸头扯着嗓子喊道。
“嗨,得了吧,难得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你就让他随兴吧。”络腮胡子给他灌满酒杯。
“你会不会觉得这些人有点奇怪?”夏天佑稳稳的开着车,沿途的街景慢慢的移向身后。
“不会啊,我觉得真性情反而很可爱。”莫未秧捋了捋纷飞的发丝。
“呵呵,真的吗?其实我想让你知道我所筹划的一切,我要让你知道一个多面的夏天佑,这样的我在你面前才是透明的,才不会让你觉得飘渺虚无。这样的我,你是不是更爱一点。”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很平淡无奇的事情,但是这些话语足以让她的心卷去惊涛骇浪。
世间有几个人会这样暴露的站在爱人的面前,会如此坦荡的说明一切?这是不是足够说明这份爱已经同样深深的植根与他的内心?
莫未秧的心里火热火热的燃烧着,烧的她那张娇女敕的脸如嫣红的桃花绽放在阳春三月,冬季还没有过去,为什么感觉到了春天的脚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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