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七郎步步逼近,脸上露出**的笑容,仿佛已经看见孟洛被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挣扎无力的模样,看着孟洛地躲闪退避更是兴奋,口中道:“你想往哪里躲,还是乖乖听我摆布的好,小儿。《》”便要扑上来。
孟洛已然绝望了,她实在想不出法子能够从这一群衣冠禽兽手中讨得活路,可若是让她就这样被凌辱了,她宁可死。
她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临窗的围栏,打定主意,向着那边快步奔去,却是无比凄惶,看来再活一次也不过是自寻死路,终究没能活下去。
只是身后被人把手的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桓七,你们这是在作何?”
原本嬉笑的众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对孟洛穷追不舍的桓七也停住了步子,没有再追,却是战战兢兢地道:“是五郎呀,我们只是……只是在此吃酒戏耍,你如何会在这里?”
孟洛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紧紧抓住围栏,却在听到这动静时猛然回过头来,只看见一位大袖白衫,褒衣博带,容颜清俊的年轻男子正冷冷立在雅间门前看着众人,他身后跟着数位气势凌人的仗剑侍从,而原本熏心张狂的桓五郎在他的注视下,竟然是十分不安,更是露出一分怯色来。♀
他是谁?为何桓七这般怕他?孟洛一时满心疑问,却是又暗暗欢喜起来,如此只要他肯放了孟洛走,桓七必然不敢刁难。
还不等她想明白,雅间里的其余人都已是起身来,恭敬地向着那位年轻的男子作揖:“见过五郎。”
他微微蹙眉,点了点头,却是阴沉着脸向桓七郎道:“这里是建康,你与我收敛些,莫要做出有辱桓家脸面的事来,不然休要怪我叫人即刻送了你回去!”
桓七郎身上的肥肉颤了颤,头垂得更低了,却是轻轻答了一声:“是。”
年轻男子的目光转到了正愣愣望着他的孟洛身上,微微一叹,道:“还不放了那小儿走,叫人传到了谢府,只当我们琅琊桓家都是些酒色荒yin之徒,辱没家风!”明明是极为俊秀清隽的人,却是贵气逼人,威严气势之下竟然没有人敢说出半个不字,桓七郎更是只有唯唯诺诺。♀
孟洛就这样被放走了,她一时有些愣怔,捡起掉在地上的药包,低着头向门外走去,在经过那位五郎身边时,低低声说了句:“多谢郎君。”她是真心感谢他,感谢他在千钧一发就要赴死之时救了她,保全了她的清白。自从死过一次之后,她便一直能够活下去,艰难地挣扎着活下去。
男子分明是听到了她这句几不可闻的低语,并不为所动,他本就不是为了救她才阻止桓七郎的荒诞行为,不过是不想让桓家在建康城谢家面前留下个荒yin无忌逼死庶民的恶名罢了,否则以孟洛这样的庶民的性命在世家子弟眼中不过是草芥罢了,不值一提。
只是在孟洛从他身边经过时,他不经意地扫过一眼,目光微微一紧,有些古怪地盯着向她,直到她越走越远,下了酒楼不见了踪影,这才收回来,嘴角却是噙着一丝兴味的笑,这小儿竟然是个女儿身!无怪方才桓七要用强时,她竟然不惜一死,倒是有趣。
一个庶民女子却是扮作男装,对着身份高贵的世家子弟,竟然还敢反抗,不惜一死求清白,被他救下后,还这般镇定地道谢离去,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
只是那一丝笑很快消失了,他冷冷望了一眼桓七郎,转身拂袖而去,身后的数位侍从也都整齐划一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走了。
雅间里原本冷凝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低声抱怨道:“真是晦气,如何会在这里碰上了桓家五郎,正得了乐子,偏偏叫他搅合了。”
另一个却是道:“你不曾见么,方才他身后立着的是何家的人,怕是何帏请了他来醉仙楼相见,碰巧撞见了。”
“桓家与何家?”先前说话的人摇摇头,他们不过是寻常世家的子弟,哪里能过问这权势通天的五大世家的事。
却是有人打趣起面色铁青也不知是惧怕还是气恼的桓七郎来:“七郎,你先前不是夸下口,没有小郎能被你看中还不曾得手的,现在可不就有了。”他笑得轻蔑,“这可还是桓五郎放走,只怕你就是再有胆量,也不敢违背桓五郎之命吧,还是好好听话的好。”
另外几个也都大笑起来:“可不是,方才一见桓五郎,七郎的脸色就变了,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哪里还有半点桓家人的样子。”
桓七郎原本难看的脸色现在变得越发青红不定,竟然有几分凶狞来,他恨道:“他算什么,不过是族里长辈偏爱他几分罢了,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总有一日我会叫他好看!”
只可惜那几个根本不相信,笑得更厉害了,想他桓七不过是桓家一个庶出子弟,无才无德,不过是此次陪着桓五郎前来建康来赴谢家寿宴,参加世家清谈的可有可无之人,而桓五郎是谁,他可是桓家嫡出子嗣,自小聪慧过人,才学出众,又是贤名在外,深得桓家家族中长辈看重,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宗嗣,天壤之别,又怎么能比。
在哄笑声中,桓七郎却是慢慢收起脸上的愤恨,他的心思还在那个被放走的小儿身上,原本便不曾得手,更是叫他心痒痒,想不到建康城还有这等姿色的小儿,他不能就这么放过。
“那小儿想来还走远,你与我骑马去追上,悄悄跟着他,打探出他住在何处,回来报与我知晓。”桓七郎唤过门外的侍卫吩咐道,“我桓七郎看上的人还能让他跑了!谁也别想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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