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武侠传 第七章 杨剑辉散财赴京

作者 : 武林信使

李平山闻王子非之言,遂曰:“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王子非曰:“吾乃杨家大管家王子非是也!”

李平山曰:“王管家如此说来,便是与实际不符,当日吾在擂台上与杨师傅比剑,乃知杨师傅的剑招自成套路,换句话说就是杨师傅的剑法自成体系,怎会没有相关剑谱或武学典籍?”

王子非曰:“好汉如此说来便是平地风波,无中生有,吾家老爷生前所使之武艺乃是以霹雳掌见长,这一点武林中人无有不知,其剑术不足为奇,本败在好汉的剑下,未知好汉怎会这么看得起吾家老爷的剑术?”

李平山暗思曰:汝家武艺既是以霹雳掌见长,必定有与霹雳掌相关的武学典籍,如有密藏剑谱,定是与霹雳掌之典籍藏在一处,遂曰:“即如此,那就先让吾一观汝家老爷留下的《霹雳掌》之典籍亦是幸事?若何?”

杨剑辉闻言大怒,暗思曰:不想此人竟敢登门来取吾家传的绝技神功。欲动武,又惧此人武艺高强,即便是与王叔二人连手也未必是其对手。再者,此人手中的紫金宝剑更是兵器中的神器,就连父亲的七星宝剑都被其砍断。无耐之下,遂曰:“吾家《霹雳掌掌决》乃是先祖遗传,岂能让外人随便观看。”

李平山闻言即将手中宝剑住桌上一拍,厉声曰:“在下本是大金境内龙化州地虎门下一剑士,自从奉掌门之命来到青州。就闻得汝家以霹雳掌威振武林!在下深知,汝家之《霹雳掌掌决》乃是汝家之独门掌法,在下自然知道,公子身为杨氏武林世家的传人,自然要保守其家传绝技。但在下此来也并没有对汝家的《霹雳掌掌决》有兴趣,在下只想一观杨师傅生前留的剑谱。不想汝二人却一唱一和,合起来来欺诈在下。所以在下只好连汝家的《霹雳掌掌决》一起拿了。如若不然,叫汝杨氏武林世家从此在武林中消声匿迹!”

王子非因前夜与这金人交过手,以为这金人的武艺并不算高,能胜杨铁山乃是依仗手里的紫金宝剑而矣。只要想办法将其手中的宝剑离手,此人遂不足惧也。遂走上前两步,以手指李平山曰:“量汝有何能,敢在此处口出狂言,汝所依仗者不过是手中宝剑而矣!吾欲与汝以普通钢剑比试,敢否?”

李平山笑曰:“有何不敢!但若是吾胜出汝须答吾两个问题,不得欺骗,否则定不饶汝!”

王子非对曰:“倘若吾胜,汝须将紫金宝剑留下,从此不得踏入中原半步!”

李平山大笑曰:“如此甚好!”

二人遂各持一钢剑行至外宅练武厅中比试。杨剑辉知道王子非是一个用剑高手,其剑术不在父亲之下。父亲当日败于擂台上,乃是因折剑,不然父亲未必斗不过这金人。遂跟随二人一同来到练武厅。

王李二人各持一把普通青钢剑,斗于练武厅上。但见二人剑光飞旋,身法奇快。不出半个时辰,己各拆百余招。李平山见王管家剑法精湛,招式奇特,不用奇门剑式里的上乘招式着实难以取胜。遂飞身跃起,使出奇门剑式的第八层,名曰旋空金盾剑。只一招就将王子非斗败。王子非手中钢剑即被挑落。

李平山以剑扣住王子非的风门穴,问曰:“杨铁山生前有没有留下密藏剑谱?”

王子非曰:“吾家老爷生前……”话未说完。杨剑辉在旁曰:“家父生前确实留有一本绝学剑谱!”

王子非曰:“对!吾家老爷确实留有一本绝学剑谱!”

李平山又问:“剑谱何名?”

杨剑辉曰:“剑谱名为《玄空剑法》”

李平山遂将钢剑收起,放开王子非。复问杨剑辉曰:“即如此,且将《玄空剑法》让在下一观,不然……还是那句话,叫汝杨氏武林世家在武林中消声匿迹!”

杨剑辉观看了李平山的剑法后,深知江湖上用剑之侠士无有出其右者,此毛面人的剑术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难怪和父亲比剑只一次就知吾家的剑术非同小可!吾观此人正如王叔所言,确实是一剑痴,除了剑术外,对别的武术没有兴趣。然!此人能将剑术练制这种境界,由此可以看出此人的武学天赋非同一般。幸好爹爹还有本《玄空剑法》藏在密室内,虽说此本《玄空剑法》亦属上乘剑谱之例,但与家传的《七星剑谱图》相去甚远。反正这本《玄空剑法》吾以倒背如流。为今之计就只能用此本《玄空剑法》敷衍一时,待这狗贼离去之后,再从长计议!遂曰:“《玄空剑法》乃是吾家密藏,吾知汝剑术极高,如今吾杨府上下无一人是汝对手。吾将剑谱拿出来让汝看一遍,但汝不得在吾府中伤害无故!”

李平山曰:“汝若肯将杨师傅留下的《玄空剑法》让吾一观,吾定不会伤害汝府上任何一人。但若是汝有半点诡计,吾定叫汝府上遍甲不留。”

杨剑辉曰:“好汉稍等片刻,待吾去去便来!”话罢,即往内宅而去。

李平山见其往内宅而去,突然曰:“杨公子且慢,既是去取剑谱,吾当同往。”

杨剑辉复转身曰:“好汉莫非信不过在下?”

李平山曰:“吾此来只为一观汝家的《玄空剑谱》,倘若你私自逃跑,吾即便将汝府上之人杀尽又有何用?”

杨剑辉曰:“既如此,请随吾来!”

李平山即跟随杨剑辉行至书房,但见杨剑辉将一书架轻轻移开,即露出一扇木门。李平山见此木门,心内大喜。思之曰:想吾前日夜间在此四处寻早都没有找到此密室的入口,原来是在此书架之后。即随杨剑辉进入密室。但见密室内有两尊白玉佛相,滢滢有光,雕刻得栩栩如生,堪称希世之宝。李平山见此二尊佛相,暗思曰:杨家果然是富甲一方,此二尊佛相就是当朝皇上也未必能有。

杨剑辉从密室左侧的一个书架上取出一本《玄空剑谱》交于李平山。李平山见之大喜,双手接过剑谱,随即翻看。看了两段,只觉得此本剑谱确实是一本难得一见的剑谱。又见此书甚厚,难以一时记住。当即就欲将此书带回,以为己有!但又畏惧密室内有擒贼机关,如果一旦被擒,定是性命不保。何况还与杨家有不共日月之大仇。遂谓杨剑辉曰:“在此密室内光线极暗,不便翻看此书!不如到外客厅再看!”

杨剑辉曰:“此书乃是吾家密藏,吾知汝武艺高强,出处以后,倘若你持书而去吾将耐何?”

李平山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吾只将此书翻看一遍即可!”

杨剑辉曰:“若能如此,请到外面客厅观看!”

李平山将剑谱带出密室,方才走出密室,就即刻飞身上房离去。复又用千里传音功送来两句话曰:“此剑谱乃是先人所创,应为武林所共有,能者夺之!”

杨剑辉闻言暗思曰:“不想此贼果是言而无信,贪图吾家的《七星剑谱图》!还好,用《玄空剑法》敷衍过去了。”

须臾,王子非入内宅,谓杨剑辉曰:“此贼与汝同进密室,何不用老爷布置好的擒贼钢丝网将此贼擒住?以报父仇!”

杨剑辉曰:“吾本欲如此,叵耐此贼手中的紫金宝剑甚是锋利,连家父能削金断玉的七星剑都断在其宝剑之下。一张普通的钢丝网又怎能擒住此贼!”

王子非曰:“公子所言甚是,但此贼的武学天赋极高。公子虽用《玄空剑法》隐埋他一时,吾料不出三日那贼定能发觉。依那毛面贼的武艺,到时汝杨家上下定会片甲不流!”

杨剑辉曰:“王叔所言甚是,吾所虑者正是如此!”

王子非曰:“古人云:临事当审时度势,取其有利的一面。今强敌当前,公子宜暂避之!依愚意之见,青州本是宋金两国的是非之地。公子可暂迁住江浙一带,重建家业!”

杨剑辉曰:“王叔之言与家父临终之言不谋而合。想当初家父临终之前亦令吾与小妹迁往内地。但吾意吾杨家列位先祖在这青州建起这份家业甚是不易。吾不忍丢弃。”

王子非曰:“青州本是是非之地,而今朝庭暗弱,党派内讧,虽一时与金国讲和,难保长久。倘若,金军复来,这小小的青州城岂能拒挡。即使公子家业再大也将化为乌有。依愚意之见,公子还是迁往江浙一带重建家业,再买田置地为妥!”

杨剑辉曰:“家父在时常曰‘空负一身好武艺。’本欲报效朝庭,癸未年考中武举。叵奈庙堂之上奸臣当道,不得进身。遂怀恨而回。自此,令吾兄弟两修习文史典籍,以为应试科举。年前,父亲闻得金军叵关,那时本欲前往阴山关相助刘将军守关,但尚未起身,却闻朝庭己派人与大金国讲和。父亲遂怀恨曰:‘吾等习武之人终无用武之地也!’前不久,父亲临终前虽让吾兄妹俩迁往内地,但父亲更希望吾能高中科举,为国效力。”

王子非曰:“公子若有此鸿鹄之志,某当原效犬马之劳!”

杨剑辉曰:“吾本欲在青州守先祖基业,习就武艺再报大仇。但今强敌相逼,不容吾不舍家业。为今之计吾欲带小妹前往京师,往考科举,近闻朝庭重新起用李纲大人为相,科举重开,吾欲赴京赶考。王叔乃是家父最信任之人,吾欲将青州家业交与王叔看管,能守一天算一天!只是家父留下的两尊白玉佛相还望王叔珍藏之!”

王子非曰:“吾与汝父情同手足,定效犬马之劳,公子欲赴会试,尽管放心!只是当速行,以避那毛面金人之灾。”

杨剑辉曰:“王叔所言甚是。”

是夜,杨剑辉遂将家中金银全部分于府中下人,令其自往它处谋生。城镇之商铺照常经营,一并交于王子非搭理!王子非当即就将那两尊白金佛相密藏起来!

次日,杨剑辉即用马车一乘,带妹杨茹芳和服侍丫环珠儿及自用书童一人一同前往京师应试!

却说毛面金刚李平山拿到杨家的《玄空剑法》后,心内大喜。以为从此种剑法中定能悟出本门奇门剑法的修练之法。若能将本门奇门剑法练至大成,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回到安如意客栈后即开始潜心研读此本剑谱,读至一半,却发现此本剑谱讲得全是用剑心法,并无实际的招式,根本不是杨铁山那日在擂台上使出的剑法招式。李平山情知上当,勃然大怒。拍案骂曰:“杨家小儿,安敢如此!吾若擒住,定叫汝生不如死!”盛怒之下,拿出紫金宝剑,只一剑就将这本《玄空剑谱》削成碎片。随即再赶往杨府,欲逼杨剑辉拿出其家传的独门《剑谱》!

李平山手持紫金宝剑,施展轻功快速赶往杨氏府宅!

行至杨府,但见府内空无一人。杨家上下百余口人一日之间全然不知去向。李平山行至杨府内宅,进入书房,欲进杨家密室查看杨铁山生前所习之剑谱。因前日跟随杨剑辉进过一次此处密室,见密室内书籍甚多,亦有珍宝。遂一掌将一书架拍开,露出一扇木门。李平山一日前己经跟随杨剑辉进过一次这个密室,当时是由杨剑辉推开书架打开密室之门,引他而入。而此时欲进密室,虽防杨铁山设下的擒贼陷井。遂手持紫金剑,一剑就将此扇木门砍开,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一张钢丝从上掉下。待钢丝网掉落之后,李平山才敢入内察看。但见密室内空空如也,那两尊白金佛相早己不知所往。

李平山冷笑曰:“杨家公子果然狡猾!”即行至外宅,出手一掌将杨府大门口的匾额打碎。因月前曾打听得杨家还有数家商铺在青州成内,即往商铺内打听杨家公子的去向。行至青州城内,但见多家商铺望子一日之间由“杨”字变成其它姓氏。明眼人一见就知此些商铺已再不是杨家的了。李平山无可奈何。但仍然走进一家商铺,问掌柜曰:“此家商铺昨日还是姓杨,怎今日就姓郑了?”

掌柜对曰:“因杨大公子欲往内地安家,遂将家资变卖!现在此家商铺已是吾姓郑的了!”

李平山又问曰:“汝可知杨家大公子欲往何处?”

掌柜曰:“这个得问杨大公子自己才知,外人岂会知晓!”

李平山闻言即掏出一碟十两大纹银,扔在柜台上,曰:“若能告知杨公子下落此银即为相谢!”

掌柜曰:“杨公子的下落某实在不知!”

李平山闻其言即收起银两而去。

时有一店仆在旁,见李平山愿出十两纹银打听杨公子下落,随即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暗思曰:吾何不如此如此,即可以骗得这金人的银两。待这金人离开片刻。这店仆就即赶上,谓李平山曰:“壮士汝欲打听杨氏武林世家大公子的去向,何不问吾!吾乃是杨公子的八拜之交!”

李平山曰:“既如此但请说来!”

店仆闻言诺诺,李平山即掏出十两纹银交于这店仆,店仆接过银两,即曰:“杨公子昨日己前住京师去了!”

李平山因将自己之马让与拓跋杰拉车,时闻得这店仆之言,即在青州购快马一匹沿青州官道往追杨剑辉。实际上这店仆并不知晓杨剑辉的去处。只是信口胡说,以骗取李平山的十两银子而己。但就是这么随意一说,却说对了。

却说杨剑辉驾马车沿青州官道徐徐而行,一路上停停歇歇,脚程甚慢!行二日即到环阳镇,这环阳镇乃是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名曰周记客栈。又因此镇在青州至开封的官道上,每日过往商客,江湖散人甚多,因此每日日落之前常常客满。

杨剑辉驾马车行至周记客栈前,看看天色将晚,遂谓妹子杨茹芳曰:“今日走了一日,天色近晚,不如就在此家客栈暂歇一宿,明日再行,如何?”

杨茹芳曰:“但听哥哥安排便是!”

杨剑辉即将马车停在客栈后院,行至前厅订客房两间。却说杨茹芳年方二八,正值妙龄,此次随兄长外出,乃是与珠儿主仆二人匀是男妆。以避路途麻烦。

杨剑辉将客房订好以后,自己与书童同住一房,杨茹芳则与珠儿同住一房。安歇既定,即去楼下用餐,杨剑辉正欲下楼,忽见客栈外一匹快马忽然停住,马上坐一体形圆胖的汉子跃将下来。手里拿着一柄长剑。杨剑辉远远望见此人身形与毛面金刚李平山相似,即停住下楼,定晴观看。只见这人转过身来,满面尽是毛发。不想此人正是毛面金刚李平山。

杨剑辉见李平山突然到来,大吃一惊。料定李平山定是来追赶自已。但好在投客栈甚早,可以在客栈内暂避之。时见李平山下得马来,将马牵向客栈后院去了。杨剑辉赶紧下楼,吩咐店仆将酒饭送至楼上客房,然后即回楼上客房躲避李平山。

李平山将马停在客栈后院以后,即到客栈订房,但此时客栈己满。掌柜曰上等客房皆满,只有后面柴房数间,或与众人在大厅内过夜。李平山乃是习武之人,喜欢清静。遂曰:“柴房亦可!”

是夜乃在柴房过夜,为避正午日晒,李平山睡至五更便起赶路。因不知杨剑辉脚程,只顾快马加鞭,住前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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