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丽观察了杨夏的房间后,很高兴地点着头,同时说着雷人的话语。////
工房确实实很小,除了靠里墙摆放一张单人床,靠窗处摆放一张课桌当书桌外,就只安得下一个小书架,以及靠门处摆得下一张棋盘罢了。不过,作为过来人,有几十年城市生活经历的他,将屋子还是弄得挺干净的,石灰石地面,他并不是用扫帚扫,而是每天用拖把拖,这样地面上连一点灰尘也没有。
桌面,用图画纸好好地蒙了一层后,在上面还垫了一层红丝绒,并用图钉固定好,至于一张单人床,打理得更像军人的床一样,干净利索,单人床头,还有一张单抽书桌,一个人坐的那种,上面放了一相木箱子,这是杨夏装衣服的地方;在书桌的下面,还做了一个鞋架子,布鞋、拖鞋、白网鞋、蓝网鞋摆放得非常整齐,而且没一点怪味。
杨夏一脸郁闷地站在木箱子前,听着许大美女对自己的房间品头论足。
至于找漂亮的棋友下棋不吃亏,那要看谁啊,也许文致远老师与你下棋,他可以大饱眼神,也便输了棋也不至于吃亏,可是我呢,我还是学生啊,我敢盯着你那些敏感的部位随意地看么?我敢与你贴得比较近身体磨磨擦擦么?
当然,杨夏表情的不意愿是装出来的,即便是前世的杨虹,与许怀丽相比也略有不及。这种不及,到不是姿色上的,而是气质上的。杨虹的气质,是现代女生与文学优雅的结合体;而许怀丽,似乎完全是古典的再现,古典美女,提琴钢琴,古筝古琴,没一样不带有正宗古典的味道。
能与这样的美女下棋,换句话说,是杨夏前世修来的福气。
“好了,别磨蹭了,棋拿出来吧,下棋下得那么好,总不会没棋子吧。”许怀丽不客气,差不多把自己当成半个主人了。
“好吧。”杨夏伸手从床下模出两盒棋子。
“咦,这盒子有些年头了吧?”许怀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好像是明朝时期的。”杨夏随意地说道,这两个陶瓷盒子,其实不是围棋盒,有点类似于古代中药房里,盛装那些贵重药材的盒子。不过,用来装棋子儿,也不错。
“你哪儿来的?”许怀丽问道。同时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棋盒看来看去。
“我家里祖传的。”杨夏可不会说收购的,否则,这家伙要是看上了这棋盒儿,岂不是加个价就可强行拿走。俺家里祖传的,看你有什么办法。
然而,这两个真正用途为“茶盒”的东西,是杨夏托自己的爷爷收购而来的。杨家在爷爷杨延高这一辈起家,表明爷爷杨老爷子本身就是一代人物,我们都曾学过一个成语,叫“凿壁偷光”,杨延高小时候练有一招叫“鸟蛋借光”,给一个穷书生一窝鸟蛋,让穷书生教他三个字,鸟蛋没有了,就捉鱼模虾,总之是尽可能地去学一些文化。
到了成年时,爷爷以这种方式竟然能够识文断字,能完全读懂《千字文》、《千家诗》这样的普通读物,虽然不是生员,也没考上秀才,但爷爷从此受人尊敬,且没人敢于欺负。
慢慢地,爷爷的见识也就水涨船高了。
不过,杨夏敢让爷爷去收购这东西,一是爷爷今年已经73岁了,虽然身子骨硬朗,但生产队的人也不敢再让他去参加劳动,于是,爷爷就成了真正的时间由自己掌握的自由人。二来是现在乡里的老物件还比较多,而且大多数都是真实的,像铜钱、银元、碗盘等,基本就不值钱。只要确定是真货,一个稀有的小铜钱,最多给5分软妹币就能拿到手,普通的1分两分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银元,当然要贵一些,但也最多支付1元钱就可买到一个,因为这东西在八十年代中期,也只值十多块钱一个。
至于这两个“茶盒”,只能说是意外之喜,不可能次次都遇上。有这东西传承的,此前的家里必须是富农以上,或者读书人之家,才会使用上“茶盒”这样的雅物,普通的贫下中农,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本来,要说收购这些老物件,父亲出面是最恰当的。虽然说爷爷也不错,但爷爷整体的文化底蕴上还是要输给父亲。只是,父亲因为离不开生产队,后来又被区上的池塘堡坎工程给牵绊着,总之,父亲是没有这个时间的。
管他的,这事儿慢慢来吧。回想起来,杨夏也知觉了。因为此时没有谁认识到了这些物件的价值。
“这个,好像是成化年间官窑的物品。”许怀丽突然冒出一句。
“尼媒,这个美女不简单啊,只是隔空观察,竟然猜得**不离十。”杨夏有些感叹。前世,杨夏对于古玩这一块,介入得太晚,因为“懂事”太晚,而且也是半罐水的人儿,好在他正好对明朝的器物有所研究。至于更早的元青花什么的,拿到他手里,也不知道真假。
“许老师,我们是下棋,还是……”杨夏提醒道:这个棋盒子,可是我家祖传的,别打主意了。
“呵呵,下棋。我看到这盒子,突然想起了我家里……哎,算了,不说了,下棋吧。”许怀丽洒月兑地说道。
猜先,杨夏执白。不过,只下了十多步,许怀丽就乱了阵脚,不知棋往哪儿摆了,这不是许怀丽棋力不行,而是这个棋盒子乱了她的心思。
“许老师是蜀都人吧?”杨夏看许怀丽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得放下精神拉拉话头。
“哎,你怎么知道?”许怀丽非常警惕。她的来历,赤泉中学所知甚少。
“我从你的口音猜的,听你的口音吧,不是伍城的,也不是罗城的台城的,一句话,不是我们这佐近儿的,那么,比较大的地方就蜀都了。”杨夏可不敢说许怀丽在说方言时,口腔里不时冒出蜀都语才有的尾音。
“呵呵,算你猜中了。”许怀丽抬手拢了拢头发,又落下了一子。
见许怀丽的棋又回到了正轨,杨夏也打起精神落子,他可不想输给许怀丽,自己比赛是赢了许怀丽的,如此此时输了,岂不是输得不明不白?即便要输,也要赢下两盘之后再输。
果然,许怀丽开始认真起来后,其如她本人一般的冰冷而优雅的棋风就开始显现出来。好在杨夏最近也有点进步,否则,真还有可能输得不明不白。
“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棋力这么强,而又找不到你的师承?”一个小时后,许怀丽将几颗子儿摆在棋盘上,表示认输。
“我爷爷会下棋,小时候他教过我,然后我在上学时就瞎捉模,这也是我小学和初中成绩不太好的原因,进入高中,人生前途明朗起来,再说,人生难得几回搏,学校比赛,自然就上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样样都这样厉害的原因吗?”许怀丽又问了一句。
“许老师笑话了,在赤泉中学的同学中冒出个头来,算得上哪门子厉害?”杨夏并不接招。
“你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你每一方面都能冒个头出来,这就很厉害了,我相信,即便那些所谓的天才,也不可能做到像你这样,学业、创作、下棋,还有武功,都非常厉害!”
“或许,我的学习能力比普通人强一些吧。”杨夏让了半步。
“一个人打11个人的武功也是学习能力?”
“那个,确实另有奇遇。你知道我们老马山有个东岳庙吧?我记得是小学四年级的暑假吧,我在山上玩耍,口渴了去庙里讨要水喝,一个叫了然的和尚说要传我一套武功,我就跟他学了,等我迷迷胡胡走出庙子时,发现天都快黑了。这时,我才发现我在庙子里呆了大半天。次日,我又去东岳庙,结果庙里的老和尚说那个了然是个挂单的和尚,今天一早就走了。这不,我学会了一套功夫连师父都没来得及感谢呢。”
杨夏编的这个故事,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东岳庙的老和尚,这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可惜,就在杨夏穿越前一个月,这个和尚也圆寂了,东岳庙此时真的属于野庙了。
至于东岳庙是否来过那么一个挂单的和尚,便成了一个无解之谜。或许,杨夏也是以这种方式纪念自己的前世,了然和尚,了之,然也,想来人生也应该如此洒月兑才对。
“杨夏,好好努力,这世道,也许会变好起来。老师我走了,下周今天再找你下棋。”听杨夏说完,许怀丽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约了下次,便翩跹着身子而去,那绝对艳/丽/性/感的背影,让杨夏的嗓子干渴得冒了好一阵子的烟。
“尼媒,偶的神仙姐姐啊,你这算神马事?”杨夏感叹道。将许怀丽比喻为神仙姐姐,到不是前世杨夏的心态,而是前世的见识加上一个少年心态的混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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