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香菡最后只能咬了咬唇瓣,讷讷的开口,“一切遵照二少爷的意思……”
“还有,”他冷笑的看着惜香菡,“这府里还有夫人们做主,有什么委屈就尽管向夫人们哭爽可别再擅自扣押我的奴婢……”他刻意将孙绵绵交给一旁的嬷嬷搀扶,长脚一跨,来到床前,俊颜移至惜香菡的身前,薄唇贴近她的耳朵,“孙绵绵的命,比你想像中值钱多了。”
惜香菡一时气急攻心又一呕,紧咬的唇瓣渗出鲜血,又羞又气的看着他。
“春嬷嬷,派人好好的照顾惜,若有闪失,我唯你是问。”赫琅回头,瞪着地上的奴仆。“安柔,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你守在惜的院子里,从现在开始,不准闲杂人等这院内,至于惜身体抱恙,就让她在院中静养,不准她离开院子一步,直到她的身子养好为止。”
赫琅做得真绝!惜香菡气得胸口激动一荡,黑暗瞬间袭向她的眼前。这根本就是变相将她禁足啊!
“蠢丫头!”
赫琅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不悦的朝孙绵绵的耳旁大吼一声,一双黑眸冷冷的睇着她。
“二少爷息怒。”孙绵绵觉得自己很悲船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眼前的男人。“奴婢谢谢二少爷的救命之恩。”
表面上是赫琅为她解围,他的方法却十分极端,表现得也非常护短,不管是她还是厨房一干奴仆都没罚到,反而还砍去惜香菡身边唯一的心月复。
他为她挑去一个老爱扎她的小刺,还将惜香菡软禁在府里的一个院子,想要动她脑筋怕是又要费一番苦心。
只是他的手法……还是如以前一样,非常、非常的高调啊!再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这下大家都知道她的命不但值钱,甚至是二少爷心口上的一个宝,谁动她,就是找死。
她明明很想低调的抱他的大腿,能够平安的生存着就够了,没必要这么高调的跟众人宣告,她是他罩的啊!
孙绵绵抚着额头,原本在府里大家对她就有些另眼相待了,如今主子这么护短,不知道又要被谁盯上了。
他原本怒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回应的是她软绵的态度,一时之间也只能瞪着她。
他也知道她平时笑颜巴结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于是对于她的一切,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她想要狐假虎威,他也不会多吭一声。
可是……
“你的名字取得可真好。”他冷讽的笑了一声,“性子如棉也就罢了,连脑子也装了一堆棉花吗?”
他打开盖子,佣懒的望了她一眼,见她乖顺的坐在自己的面前,随即挖起些许药膏,然后轻轻的敷在她粉雕玉琢的脸颊上。
那金玉膏敷在脸上后,让她感受到一阵凉意,只是当他的指尖推开药膏时,她却感受到他微热的体温。
当她抬起双眼时,才发现他那俊美如妖孽的容颜近在咫超占据她的眼底。
他依然美得如昔……虽然这么形容男人不是很妥当,但他的长相真的太过妖美,而除了这张脸外,他每一处都散发出男人的阳刚。
就像现在……
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正轻轻的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明明现在是微风和煦的春季,怎么突然让她的脸颊变得燥热?
不一会儿,她恍然大悟,是因为他们两人靠得太近。
男女授受不亲啊!她倒抽一口气,想要避开他的碰触,可是望着他认真的俊颜,还有那指尖轻轻为她上药的温柔力道,竟让她瞬间有些迷茫,忘了退却,而且还勾起她的回忆,想起三年前她躺在、半死不活时,他拚了命的要大夫抢救她的性命……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还亲自为她上药耶!她莫名的悸动,像是有人朝她的心湖丢进一颗小石子,泛起圈圈涟漪,再也止不住。
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婢,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呢?甚至还愿意得罪惜,不顾一切也要保全她呢?
她想问他,不过以他的性子,一定懒得跟她解释。
咬了咬唇瓣,她没好气的看着他,“二少爷,您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事情吧!您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想必皇上和太后也应该要着手安排您的婚事了。”那第一人选现在可是狼狈的被他软禁在院子里。
“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本少爷的婚事了?”赫琅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娇俏的脸庞,懒懒的发问。
“吃果子也得拜一下树头嘛!总要先知道二少爷的心意,这样日后拍马屁才不会拍错人。”孙绵绵淡淡一笑,只是一想起他要娶妻了,心底却又莫名一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胸口。
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滋味,但有一种让她失望的感觉……咦?他成家立业不是一件好事吗?她为什么会感到失望呢?她暗自思忖,却怎么也想不通。
他当然没有错过她这样的动作,眯起眼,望着她。“为什么我觉得你口是心非呢?”
“奴……奴婢哪有口是心非?”她目光有些飘移,不敢直视他炽热的双眸。
“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充满了酸意?”他低嗄的笑了几声。“难不成你喜欢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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