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长历程,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要不:我怎么一直没有异样的人生感觉并且因此伤心呢。♀
祖母年轻时是美丽能干的女人,一直是着到现在也没有变。她能嫁给祖父是他们两个人的福气。街坊就是那样的。祖父成了有钱人,邻居们又:“凤儿变得更随和了,没有阔太太的架子。♀”不过,别人我的曾祖母:有福不会享受,老两口70多啦,还要强种那几亩地。曾祖母反驳道:“还能把地撂荒了不成。”
我的曾祖母是个巫婆,供奉着天上的某位神仙,而她的另一个身份就是这神仙在人间的代言。这种历史大概持续40余年了,外人背后议论:“儿子孙子那么有钱有地位啦,她还跳大神,不给娃们长脸面。♀”三老姑忍不住当面规劝曾祖母,让她退休、别再顶神了,曾祖母缀然质问:“从前那时候,我伺候神仙挣的点心,tmd喂狗啦?现在,都知道我丢人了。”三老姑立刻噤声。
我的祖母喜欢操持家务,还有一手出类拔萃的烹饪技艺呢;她过去还能裁会剪的,只是现在用不着女红手艺了。♀祖母老是一派从容悠闲的样子,脸上的皱纹也不因为劳碌或者岁月而增加,这一点让那些女街坊啧嘴称羡。马先生是退休的老教师,据传当年教过我的祖父祖母;他评论:“凤儿娘家,几辈儿都是有教养的。凤儿张弛有度,有礼有节的,不像有些女人:爱打麻将,连饭也顾不得做了,爱逛街爱得快死到超市里啦”。也许,马先生借题发挥,影射他家的那几个没有分寸的媳妇吧。他还:“当年,凤儿是班上成绩最好的,赶上现在这年头,考不上清华也能考上北大。”这点得服人,看我的叔叔姑姑们,学历不是博士就是硕士,而且都是正儿八经凭能力获得。
祖母轻描淡写,自己从来不过问孩子读书的那档子事儿,就是烦那些、懒得理。我也相信:这世界上刻意培养出来的博士,远远没有顺其自然而能够舀到学位的博士多。我们家出过的高人,曾经小时候都是曾祖母、祖母身后的跟屁虫。
我的童年,不过是让她们身后多了一个跟屁虫而已。我记得住的,就是那些年老的女人,舀我的祖母开玩笑,爱:“凤儿,瞧你偏心的,自己生的就更白更胖啦,把林林的娃儿养的这贼瘦。”祖母通常笑一笑,她对这样的玩笑话习以为常,而我对类似的话题,也早麻木得全然没有感觉啦;就是,三叔那时性情有点乖舛难解,有时听见了,会临时起意怀恨在心,冷不丁会冲上去,照老女人脸上来一拳。因此,她们这种话,似乎就是为着撩拨逗弄三叔玩儿,完就暗暗留神三叔的举动,让他的偷袭盘算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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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小时候更顽劣调皮,男女老少都喜欢逗弄他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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