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为情的,第一次给曾祖母钱。♀曾祖母讶然而笑,道:“干什么,谁给的谁让你给的?”我说:“我就不能给你呀。”曾祖父嘿嘿笑,说:“可可,听说你发财啦,真的?”我说:“既然听说了,不发都不由我。”我把钱放在曾祖母怀里,曾祖母捏拿起来,又笑:“就这么一点儿。”我呵呵乐一乐。曾祖父说曾祖母:“你还真要呢。”
曾祖母嗔怪曾祖父:“我以前攒的老钱,崭新崭新的,都让可可换走了。♀我不提这个就是了。刚才请一行儿的吃饭,花了多少钱。”旋即质询我,曾祖父立刻不满了,道:“问什么问。过年图个高兴,敢情天天这样儿?”我说:“我姥姥想知道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不到500块钱,他们喝了不少啤酒的。”
马悦然、马林旺、刘晓东他们相约了,想到我的家乡来,度过一个“不平凡的灿烂之夜”,问我的意思。^H♀我说:“当然高兴。你们如果开车来稳重一些,到了稷山县城打电话好给你们引路。”
我先告诉祖母,她说:“把暖气烧好了,铺的盖的自己去收拾,吃就到饭店吃现成的,别给你姥姥添了麻烦。♀说话一句一句说,急什么。你说你五女乃女乃教舞蹈,我纳闷你五女乃女乃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是你四女乃女乃吧。”我说:“是我四女乃女乃,我开始说错啦?”
然后才告诉曾祖母,我有新乡的朋友要来看社火。曾祖父听了很高兴,三女乃女乃也高兴,她说:“谁说可可交不来朋友。我来收拾屋子。”曾祖母叹息,我说:“安置在吉敏家饭店吃饭,咱不麻烦啦。”
曾祖父又说曾祖母了:“孩子的朋友也是客人,你不要拉着驴脸子。”我急忙说:“有唱红脸的就有唱什么的,我姥姥怕惯了我。”曾祖母呸了我一声“会说”,三女乃女乃忍不住发笑,曾祖母又打了我一下。
确定要来人了,那几个已经上了路,我就到吉敏家饭店订餐,在那儿意外遇见了几位管乐队的师傅。说来话长,全村36岁处于“运命轮转之年”的男人有30几个之多,原因是他们出生的时候还没有“生育限制”,目前造成这样的状况:全村的同龄人“不拧绳”儿,“各庙儿的人闹各庙儿的神”。文星阁所属有20个36岁的男女,其中4个很有钱、还有4个比较富裕,有钱的想排场一些开始打算花几万预定赵玉霞的戏没有订到,于是集资30000,一部分请了新乡有名的文工团助兴,一部分补充到焰火费里让今夜空更璀璨一些,8个这么干了。另外12个无法承受那么巨大的摊派,于是另起炉灶,花2000块请了“胡新建管乐队”,这几个说:“咱心意到了,文星阁的神就会一视同仁,也会保佑咱的。”
不过这12个也太小气了,还粗手大脚的鸡蛋也能炒胡了,于是这几位师父得空来打打牙祭,自费的,浑的也吃够了,就是几个素菜一条麻辣鱼喝喝啤酒就舒舒畅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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