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建斌一个人返来了。我们仨离开“年长的一族”。建斌说“怪我,你不要放心里了。”斌斌不屑了,皱眉说:“去,别提了还提。”建斌说:“谁见我什么时候和他走在一块了?他哪儿眼里有我,向来都不和我交往的。我在街上碰见他,他问我干什么去,我就随便一说,不料他说无聊也来瞎转悠。他说话喷酒气,我也没问他跟谁喝过酒了。”
建斌说:“我心里烦他,也没有办法。”斌斌,“他没有得罪你,你烦他什么。”
建斌:“一个平时和你疏远的人,忽然和你近乎,你难道不觉得别扭吗。我倒不是对军军有什么成见,他心眼也不坏,就是说话没有好嗓子眼儿,老让人感觉不爽……不知道该怎么说。去年过春节回来,我不想闲着在县城里摆摊,给手机贴膜,他碰见了说给他手机贴一下。完了,他问多少钱,我说这次就算了,他说‘你刚开张,还没有到送便宜的时候。’给我10块还让我别找了,说‘你当讨个利市’,说实话,他潇洒大方让我不大适应,我应该感动一下的,就怕忘记了他这一次的恩典。”“中秋节我回来过,在立明手机店碰见,他说手机没费了,忘了带钱,谁有?不少人在那里,没有吭声的,我才说身上有20不知够不够,他说那就先充20。这钱我垫了一直垫着,好像他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这回事。”“念书的时候,我和他就没有交往的,他老是和强势的男生亲近。离开学校以后,我和他更远了,有时碰见连个招呼也不打的。”“前几天他让摩托撞得住医院,很讲义气,不让建勤出医疗费。可是,他爹上我家借钱,我爹借了200,我妈说‘别扭死了,从来都没有打过交道的,跑咱家来了。’我爹也郁闷,说‘他就借200,我能说没有呀。’我妈说‘比咱有钱的一大片,怎么就向着咱了。他不是有个有钱的女婿吗。’当时说军军住院了,手头不方便;后来有人调解,建勤家还是把费用出了,这样了也不说把200块钱立刻还上,不是我家小气那几百块钱,就是临过年了遇到这样的事儿添堵。”
斌斌吃吃笑,我也笑了。我说:“建建的口才真好哦。”斌斌说:“你小心了,建建是个文化人哩,能在网上写影评。俗话说‘阴险的文人最阴险,永远没有好心肠’,文化人最善变,反复无常。”
建斌说:“你放屁。”两个就嘻嘻哈哈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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