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跑路过小花园广场,有几个小孩在边地呆着。他们看我我就更慢了。老老姨家的孙子在里面,见我“哥哥、哥哥”叫,我笑着没有答应,因为差了辈分了。我不跑了走过去,另一个认得我的孩子指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孩子说:“他、他把钱弄丢了。”我问掉在哪里了多少钱,孩子们七嘴八舌,有的说恐怕在桐树下,有的说打秋千时还在。小事主这时就哼哼唧唧哭开了,我想经济损失其次,重要的是小家伙觉得张扬出去“丢人了”大概。
我从兜里拿出5块给他,他扭捏不接,其他孩子劝他“拿着拿着”,一个更着急干脆替他收了。我说:“都回家去,今天冷。”
吃过早饭去上课,路过那里不急了就低头梭巡路面。黑蛋骑自行车赶上我,问:“瞅什么,掉东西啦?”我笑笑看看,就说:“几个小孩把钱丢在这片儿,没有找到就回去了。”黑蛋发笑,我说:“你现在闲了。”黑蛋说:“瞧瞧那是什么,冬青树、地砖…那里。”他指了又指。我猛然就见了,走过去捡起皱皱巴巴的一团,一眼就是钱,还就是5元钱,我说:“服了你了,你好像经过专门培训的。”
黑蛋说:“我心里没有杂念。你想着发财了买什么,是冰激凌呢还是豆腐脑,所以就走神儿;所以…算了不说了。”我心里凑词儿:‘贪念蒙蔽了眼睛’……什么境界。
慢慢走着,黑蛋说:“那个姓马的同学真能说,嘴里有风的。我了解啦,那里的学生除了家境好,学习能力也有不如你的。我早就说过让你转学,工资6000和工资2000的老师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如果你考上大学,那呀就相当于创造了1000万的价值,至少66个人会因此高兴和幸福一辈子,你懂吗?我妈妈、奎尔媳妇、景林媳妇、林洁等等等,都有值10000块以上的名牌包包儿,有的还不止一个,无不是你妈妈给的。你爷爷、三爷爷、小爷爷都喜欢穿你妈妈送的毛衣。据说你妈妈也是特别特别小气的人,那看用在谁身上了。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仔细琢磨琢磨;如果你上了大学,那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呀。”
我笑笑不语。黑蛋:“有时我真看不惯你,想说你两句都忍着了。今天就先说一条,那一次冯军问你‘你妈妈是搞什么的’你说‘音乐’冯军说‘小提琴还是钢琴’你说‘琵琶,反弹琵琶的’,我听着真想搧你。你妈妈在美国念过本科的,拿了一个硕士一个学士,然后才生了你的弟弟妹妹。你妈妈喜欢服装设计,这方面也很有成就的。你怎么可以随便藐视人家呢,凭什么。最烦你说话酸不拉几的。”
黑蛋:“当然,每人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理由,忘记了就不算什么了。懂我的意思吧。我舅舅六年级就不念书了,说‘不管让我干什么,只要别让我上学就行。’我外公说‘你这么小,不念书能干了什么,还怕你学坏了。你到学校里熬着,就当学校是个庙儿,每天从早到晚静坐就行,至少初中毕业那怕考几个鸭蛋回来我也满足。我还怕你考上大学呢,我哪里还有钱供你’任凭好说歹说,我舅舅哭闹就是不去。也许学校真的让他感到很受伤。你的状况好多了,换个环境过几天就能适应。”
我说:“今天听你说你舅舅的好儿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11点刚过,祖母引领着景林两口子、李林的几个老同学也有带着配偶的,都像是专程来看望我的。我到外面站了站,祖母略略介绍了,方局长说:“气派气派,见了见了,你去上课吧。我们在外面说说话。”景林跟我走到台阶上,我停了停,他说:“你姥姥给你烙了很多‘咯烂吱’,听说你怕补习怕得哭,你姥姥说‘出息的,照**上面踢几脚’”
下课,我把‘格拉兹’分给同学们吃。马悦然说:“老大真了不起,天天带给咱们意外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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