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棠见他固执,不再言语,慕瑾之径直抱她回房,又和她一同用了晚饭,晚饭后,又亲自服侍她沐浴更衣,这一晚的慕瑾之,温柔到了极致。
许桑棠躺在美人榻上,身上盖了薄被,慕瑾之拿毛巾给她擦拭着长发。
这些天来,慕瑾之从未像今天这么黏着她,许桑棠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想起萧先生说的话,许桑棠猛的坐起身,“慕瑾之,你是不是要谋反?”
“不是。”
许桑棠松了口气,又听慕瑾之淡淡道,“那个位置有能者居之,算不得谋反。”
许桑棠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幽幽道,“慕瑾之,什么母仪天下,什么荣华尊宠,我都不在乎,你别为我去做傻事,红颜祸水这个帽子太重,我戴不起。”
“娘子不在乎,我在乎。”
头发被擦拭得八成干,慕瑾之放下毛巾,拿玉梳梳理她的长发,动作轻柔而仔细,每一下都像用尽心思,直到梳得长发柔软顺滑如绸缎,才满意的放下梳子,手指暧昧的穿过满头青丝。
“这世间,最尊贵,最好的东西,都只能是娘子一个人的,其他人占了,便是亵渎,我只是提前把它们抢回来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的脸轻轻贴在她脑后的青丝上,贪婪的闻着发丝间的清香,一双手环住她的腰肢,从后面紧紧抱住她,“至于红颜祸水,娘子就是祸水,从见到娘子的第一眼起,娘子便祸害了我的心。”
许桑棠哭笑不得,“自古以来,红颜祸水哪个不是绝代佳人,哪有我这样丑这样无能的红颜祸水?慕瑾之,你可不可以放弃那件事?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也能猜到几分,我……我有些担心和害怕。”
慕瑾之温柔怜爱的吻了吻她的脸颊,瘦得凹陷下去的小脸,让他心痛得难以复加,脸上却依旧带着温柔和煦的笑,“万事俱备,娘子不必担心。”
许桑棠叹了口气,慕瑾之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那苍白干涸的唇上印上一吻,蜻蜓点水,不含丝毫**,却透着无尽的温柔和怜惜,“能让娘子担心我,这事值得。”
“慕瑾之,你怎么这么固执?”
“若不固执,怎会缠着娘子不放呢?娘子这是明知故问。”
他笑容妖冶邪魅,眉心的朱砂勾魂夺魄,艳光逼人,他柔软温热的唇似是无意的擦过她的肌肤,撩起点点火星,若有若无,微乎其微,却莫名的暧昧,让人心里发痒。
许桑棠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紧得恨不得将她融化在他的骨血中,他低着头,嘴唇摩挲着她肩窝里的肌肤,不是亲吻,胜似亲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也许是因为温度过高,也许是别的原因,那消瘦苍白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透出一丁半点的媚色。
慕瑾之抱着她腰肢的手一路往上,最后落在她起伏的胸上,轻轻一按,许桑棠身子一颤,慌忙去推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慕瑾之的唇忽然沿着修长雪白的脖子往上,轻轻咬住那精致小巧的耳垂上,许桑棠身子一颤,下意识的要避开,却被他咬得更紧,直到咬出浅浅的红痕,才轻轻放开。
许桑棠不由得松了口气,内心深处,有些释然,又有些失落,谁知慕瑾之存心捉弄她,只一瞬,又含住那小巧雪白的耳垂,舌忝吻勾缠,极致挑逗。
许桑棠只觉得脸上热得发烫,就在她身子发软,几乎受不住时,慕瑾之终于放过她,还没让她缓过神来,又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娘子,我们好像还没洞房?”
许桑棠浑身一震,下意识的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不仅如此还把她的脸扳过来,与他直面相对。
眼神相撞,她的惊慌失措,欲语还休全落在他眼里,许桑棠更觉得羞涩。
“娘子,我们洞房好不好?”
许桑棠沉默不语,慕瑾之的手滑入她的衣襟,直接大胆的在她的肌肤上按捏,许桑棠浑身无力,双眼蒙上一层柔媚蛊惑的水雾,她轻轻挣扎着,慕瑾之怎么可能放过她,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重重一咬一吸,“娘子,行吗?”
“我说不行,你会作罢吗?”
“不会。”
慕瑾之斩钉截铁道,许桑棠剜了他一眼,却不知自己粉面含晕,双眸带水,说不尽的娇媚,那一剜,没有丝毫威力,反倒是媚眼如丝,眸波如水,勾得人蠢蠢欲动。
慕瑾之不由分说抱起她,大步往床边走去。
纱帐垂下,夜风徐徐,窗外月华如水。
屋子里气氛烘热,一声声急促的呼吸惹人遐思。
许桑棠懒懒的躺在床上,面色泛红,眸光蕴蕴,红唇微张,衣裳半褪,露出雪白的香肩,此刻,那雪白的肌肤上被咬出了一个又一个红痕,透着暧昧。
慕瑾之托起她绵软无力的腰肢,伏在她身上,低了头,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娘子,真的可以吗?”
他上身的衣裳已褪了个干净,露出消瘦却不显瘦弱无力的白皙胸膛,线条细致完美的肌肉微微隆起,蕴藏着骇人的力量,他身躯微微弓起,如矫健的野兽般,蓄势待发。
许桑棠静默不语,眸光潋滟,媚色勾魂,慕瑾之得了她的默许,便托起她的腰肢,身体或轻或重的摩挲着。
她双腿间女敕滑的肌肤,被炙热滚烫,坚硬如铁的物体挤过,慕瑾之似乎要确认什么似的,那坚硬物什不停的撞击摩挲着许桑棠的腿间,忽而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许桑棠,“娘子,我——”
许桑棠对上他赤红的双眼,像受到惊吓似的,猛的推开慕瑾之。
慕瑾之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床上,后脑勺重重撞在床柱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顾不得后脑的剧痛,目不转睛的看着飞快抓了被子遮盖住身子的许桑棠,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娘子累了,歇息吧。”
良久,慕瑾之哑着声音道,转过身子,背对着许桑棠,抓了衣服穿上,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许桑棠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开口挽留,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那张脸重又变得冷静漠然。
慕瑾之出了房门,飞快跑到欧阳子的住处,把他从被窝里抓了出来,欧阳子正做着美梦,被人吵醒很生气,见是慕瑾之,只得压下满腔怒火,没好气道,“公子爷大半夜不和夫人睡觉,跑我屋里干什么?难道公子爷改变喜好,不爱女人爱男人?那不行,本神医只爱女人!公子爷你去找青大侠吧,他对您忠心耿耿,说不定会……”
“闭嘴!”
慕瑾之打断他的话,指着小月复往下的地方,“欧阳子,你看这——”
欧阳子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两眼放光,整张脸凑了过去,想要观察个仔细,他速度太快,差点撞上那个把衣袍撑得跟个帐篷似的的部位,幸好慕瑾之避得快,不然,这么一撞上来,两个人都够尴尬的。
“公子爷,你病好了?怎么治好的?”
慕瑾之脸红得跟番茄似的,被欧阳子追问了三次,才支支吾吾道,“刚刚跟娘子亲热,就这样了,我没想到会这样,娘子好像也被我吓到了……”
“本神医说了,公子爷身体经脉通畅,真气顺畅,并无不妥,这是心病,只要想开,就能不药而愈。”
欧阳子见他脸红得滴血,打趣道,“公子爷要不要月兑衣仔细检查一下?”
慕瑾之一双眼直勾勾瞪着他,欧阳子一拍脑门,“明白!”
话音未落,便转过身去,慕瑾之走到屏风护,月兑光衣裳,在明晃晃的烛火下,那处果然一柱擎天,坚硬如铁,炙热如火,慕瑾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模了模,那处便似不乐意似的弹跳,慕瑾之又翻来覆去查看了好一会,才心花怒放的重新穿好衣服走出来。
“确定已经好了?以后不会复发?”
慕瑾之低着头,不确定的问道,欧阳子捋着山羊须,装模作样道,“按理,应该不会,不过,这次可不能再同房时受惊吓了,不然,公子爷有可能一辈子不举。”
“同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慕瑾之深吸了几口气,那处缓缓软下去,慕瑾之脸上的红晕褪去,只那双幽黑如墨的眸子,亮若星辰,流光溢彩,怎么也藏不住满心愉悦。
欧阳子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恭喜公子爷得偿所愿,恭喜公子爷身体康复,至于这诊金和药费……”
慕瑾之深知他贪财的性子,大手一辉,豪气万千,“去账房领!”
“如此,多谢公子爷,这么看来,夫人可真是公子爷的福星啊,数年来,其他女人一近公子爷的身,公子爷心情不悦不说,还不举,跟神药似的,百试百灵,唯独夫人,不仅能让公子爷身心愉悦,还能让公子爷困扰了数年的隐疾不药而愈,就冲这一点,母仪天下当之无愧。”
他本为了拍慕瑾之马屁,谁知慕瑾之听了,欢欣的神色陡然变得沉重,眼中光芒散尽,暗沉沉让人惊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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