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罗走了没有多久,就有人来给左时南送药来了,她以为来的会是她师兄,结果不是。打人走了之后,左时南开始按照她爷爷给她写的方子找了个罐子熬药。还好她的窝里什么都有,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连药罐子都能挖的出来。
左时南嘚瑟的一边哼着小歌一边熬药,全然不知道身后的那个人正在争着眼睛看着她。
封玙棠觉得她是被左时南的魔音给吵醒的,见过五音不全的,没有见过这么得意洋洋的五音不全的,那曲子完全都不在调上,但是左时南却还是唱得那个叫“抑扬顿挫”。封玙棠好想吼一句,别唱了成吗?
只是,她没有多少的力气,只能干睁着眼睛看那个很欢快的人,不过,也没有几下,又睡过去了。
等封玙棠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中喉咙中都是一阵阵的苦味,封玙棠不禁皱了眉头想要吐出来。
“别吐呀,这药我是熬了好久的,看着火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呢。”看到封玙棠反胃,左时南赶紧制止封玙棠把药给吐出来。这药不仅珍贵,最难得的是是她亲自熬的,吐出来多浪费呀。
听到是药,经过两次醒来,也知道左时南对她没有恶意,反而是左时南救了她,封玙棠没有再挣扎,而是忍着苦涩把药给吞了下去。刚刚吞完,嘴边的勺子又让新的药汁灌进她的嘴里,然后又是一阵苦涩的侵袭,苦得封玙棠的眉头都挤到了一起。
左时南肯定是故意的,让她一次性喝完不行吗?非得这么一勺一勺的喂着封玙棠真是有些快疯了。
不过有的人却没有把封玙棠的苦难看在眼里,而是此不彼的一勺一勺的喂着。从来没有伺候过谁的左时南,此时手捧着药碗,专心致志的伺候封玙棠。左时南觉得伺候封玙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特别的愉悦,喂封玙棠喝药觉得一点都不麻烦。
“还没完吗?”封玙棠是无法忍受了,她快苦得麻木了。
左时南咧了一个笑容,舀了舀碗里的药汁,还有二分之一,她故意一点一点的喂,就是想这种感觉能够保持长久一点。“还有一点,以你现在的身体,要慢慢的喝,才能让药挥药效。对了,你能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左时南很好奇的看着封玙棠。
一听到还有,封玙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碗药怎么会那么多?
“封玙棠。”封玙棠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怎么说左时南都救了她,她不好隐瞒不报自己的姓名。“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救了我吗?”醒来过两次,但是却没有一次交流,封玙棠有太多的疑问。
“鱼塘?养鱼的鱼塘?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左时南惊咋起来。不过,她爷爷说得没错,封玙棠果然是封家的人。封家?她应该好好的去查一查这件事情。
封玙棠听完,额上顿时一排黑线!
俗!听过她名字的人,见过她的人,都不会把她往“鱼塘”那方面去想,她是第一次遇到说她是“鱼塘”的人!
“玙棠,玙,王边与,意为古玉,喻美好的人物。棠,是海棠的棠!”封玙棠给左时南解释。左时南看着就是没文化的人,只有没文化俗气的人才会想到人名会取“鱼塘”两字。
“哦,封玙棠,好听。你养不养鱼?”左时南眨着她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封玙棠。鱼塘,不就是拿来养鱼的么?
封玙棠觉,她不想跟左时南讲话了!各种的不想!
左时南见到封玙棠黑着一张脸,也不再玩笑了,而是闭嘴舀了一勺子的药汁送到封玙棠的嘴巴,嘴角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不认识,但是相处起来,会觉得很舒服,心理舒服。虽然左时南不认识封玙棠,虽然封玙棠有些冷冷的,但是左时南觉得跟封玙棠相处感觉愉快和舒服,为封玙棠做一些什么事情,都觉得很愉快。左时南无从去解释这样的感觉,但是她知道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见到左时南没有再说话,封玙棠也没有再说话,此时封玙棠觉得她宁愿喝苦药,也不要跟左时南讲话。
一勺又一勺,一个默默无声的喂,一个默默无声的喝着,一碗药不知不觉的见底了。“虽然苦了一些,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哦,对了,我叫左时南,这里是我租的房子。”左时南给了封玙棠一个笑容,想起了封玙棠原先问她的问题。
“谢谢。”封玙棠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说出两个字,谢谢。
想想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活下来,还真是万幸。只是,她身上还背负着太多的东西,她的家人还不知所踪,千狱和修罗琴谱的事情她还是一头雾水,她不适合跟太多的人接触。千狱还在她手上千狱,想到此,封玙棠才想起千狱。
“我的琴”封玙棠着急的询问左时南。
“那,在那儿好好的呢,我没有乱模乱碰哦。”左时南指着一旁的琴盒给封玙棠看。
看到琴盒还在,封玙棠松了一口气,千狱是找到她家人的关键,如果丢了只是,左时南是怎么把她给救回来的?她记得她无法控制千狱,然后似乎是有个人帮了她,在她身后给了她一击,只是,她看不清那个人是谁。是左时南吗?
看着不像,当时她的琴声不断,普通的人根本就无法近她的身,那两个追杀她的冷峻男人和火红女人就是很好的例子。左时南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能进入战圈的人。她确实感觉不到左时南的实力。她感觉不到会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对方隐藏得很深,让人无法察觉。还有一个是对方是普通人,没有习武。
很明显的,左时南是属于第二个。难道是她晕倒了之后,左时南把她给带回来的?“你怎么救的我?”封玙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啊?哦,我下班回来,经过工地,见到你躺在那里,身上血迹斑斑,但是似乎还有一口气,而旁边的那两个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是想报警的,但是看你的样子,知道不能再拖,于是就先把你给带回来了,等你醒了,你想报警什么的,自己报。我祖上是学医的,我知道一些医理,把你带回来之后就给你灌药,你看,你刚刚喝完的那个就是我亲自熬的。”左时南决定不把自己回武功的事情告诉封玙棠。
以封玙棠现在的处境,一定是草木皆兵,对人有很高的警戒性。不会轻易的跟人相处,她要让封玙棠觉得她是无害的,能让她放心的人,这样封玙棠才会安心的养伤。
原来如此,左时南说得合情合理,不过,一个女孩子见到死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不应该很受惊吓的吗?左时南倒是好,不仅把她给带回了家,还对她多加照顾,难道这就是医者的仁心?但是看看左时南所居住的环境,真不像是一个医者的住处
“谢谢你。”再是一声的感谢。
“谢什么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人乃快之本,电视上的侠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左时南煞有其事的挥了挥手自己的全掌,做出一副大侠的样子。
封玙棠不禁被左时南逗了,她此时更加确定左时南只不过是碰巧救了她的普通人。“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封玙棠心中又起了另一层担心。她使用千狱,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如果别人知道千狱在她的手上,那么此时她很危险,那些人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来。而她此时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无法对敌,还很有能会牵累左时南。
左时南摇了摇头,“没有,当时附近没有什么人,只有你们三个躺在地上,不过另外两个七窍流血而死。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吗?生了什么事情?”左时南好奇的去追问。
听到没人现封玙棠才放心下来,不过那两个人死在她的琴下,那些人应该猜到了她的身份。惜了她没有来得及处理尸体就晕过去了。左时南这里安不安全?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来?“你带我回来后,这附近出现过什么特别的陌生的人吗?”封玙棠继续问。
“我带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忙着照顾你,没有怎么出去,所以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怎么?你被仇家追杀?”左时南故作猜测。
封玙棠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有时间你去外面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生,还有看看那两个死了的人,是不是被警察带走了。”
“对喔,你不说我都忘记拿两个人是死人了。你说我带你回来那么久了,怎么就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呢?按理说死了人警察都会来查探一番的吗?难道尸体还没有被现?啊?要是警察去勘查现场,现了我留下什么印记,会不会以为我就是杀人凶手呀?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当时就只知道救你却没有想到后果呢?”左时南表现得很是懊恼和担心。
封玙棠对于左时南的后知后觉各种的无语,现在才担心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不过左时南的话告诉了她一些信息,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动静,明显的那两个人的尸体没有被警察带走,而现在还没有被现的能性不高,这么说就只有一种能,那就是尸体已经被对方的人给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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