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圭女圭,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舒服吗?”袁依明模了我的手又抚了我的额头,关切的看我。
“没事,就是有点饿了。”我急忙转开眼睛,刻意不敢看贺文稀,心里发虚,像做贼的当场被抓到一样。
“夏伯伯他们在里面等你呢?我们快进去吧。”袁依明拉着我朝订好的座位走去。
爸爸和蓝一都在,还有李雪,怪不得一整天都没有收到他们的生日祝福,原来他们一早就串通好了的。
看着点起的蜡烛,火光摇曳,心里一暖,鼻子发酸,原来,被人爱着的这种感觉叫幸福。
看我眼里泪光闪闪,蓝一在我肩上拍了一把:“你这丫煽情个啥啊,不就过个生日吗?哪年没有啊,快许愿吹蜡烛,吉时一过就不灵了。”
谁听说过生日吹蜡烛还要看吉时的,就她最会扯蛋。
我闭上眼晴,想要许个什么生日愿望呢?
让妈妈回来吧?阎罗王会帮我达到这样的愿望吗?
让哥哥回来吧?我们一家人还像未出事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一家人的日子过的不算太富有,却每日都开开心心的。
有一个这样的愿望可以吗?
无期啊?这辈子哥哥还会有机会跟我一起过生日吃蛋糕吗?
贺文稀你也太狠了。
倒是李雪的话不轻不重的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了好了,别许愿了,过生日眼泪都出来了,别光想那些不好的,我们还是吃蛋糕吧,女圭女圭,这可是你爸去店里亲手给你做的蛋糕,还是你最喜欢的榴莲味。”
听她这么一说,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湿湿的,眼泪本来是极力忍住的,怎么就让它滑出来了。
“谢谢你们为我过生日,我这是开心的泪水。”
接过袁依明递过的来纸巾擦了擦,扯出一个开心的笑脸。
自从李雪怀孕后,也许是因为孩子的关系,也不知道还是因为我回来的关系,爸爸也不过大澳了,除了其中的缺失,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爸他苍老了许多,微微发福的身体再无当年的英气勃发,他微笑的眼角我似看到了疲惫。
他说:“女圭女圭,不管如何以后还有爸爸呢。”
他说的对,这个世界上的至亲,也唯有他在我身边了。
我举起杯子开心的说:“祝我快点有个妹妹吧,等我爸有两个女儿,他就不会总打电话逼我回家吃饭了。”
轻微的不快不再,大家都笑了。
我把切下来的第一块榴莲蛋糕给李雪,她是孕妇理应优先照顾。
没想到她急忙朝我挥了挥手,捂着口鼻站起来就往洗手间走,一边走一边恶心的干呕。
这才想起孕妇对气味是很敏感的,想必她是受不了榴莲这特殊的味道。
她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我说“我去看看。”然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追去。
刚到转角处,一只有力的手一拉,一个转身,我整个人被紧紧的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心悸未定,己嗅到那淡淡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