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走廊里,纷杂的脚步声时起时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严落落不由的紧张起来,望着紧锁着的门发了会呆,急忙的取过手机,拨通了陆闵泽的电话,那边却是忙音提示,再打过去,依旧如此,于是再打,还是如此。
一颗心一下子狂跳不已,他去了哪里,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外面又是怎么个状况,但愿只是自己杞人忧天,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过的。
忽然,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急迫的。
严落落不由得裹紧了被子,屏住了呼吸,只希望对方会因此怀疑屋子里没有人而离开。
可是,现实总是和设想不贴边的,外面的敲门声依旧响个不停,一个男音响了起来:“请问,里面有人么,我是这趟列车的乘务人员,负责提供热水的,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们不逊要。”严落落拒绝道,尽管她此刻真的很口渴的。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您不喝,下一位乘客也需要喝,而我间隔四小时才会提供一次的。”
乘务员不温不火,语气平和,很有素质的那一种。
严落落的质疑不由得就少了几分,磨磨蹭蹭的到了门前,磨磨蹭蹭的转动了门锁,可是还没等她把门推开,外面的人已经先一步拽开了房门,两个戴着头套的男人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切的猜测原来都是事实,看样子,这列火车是给人劫持了。
事到临头,严落落反而镇静了下来,任由他们把她的一双手反剪到身后,推搡着到了前面挂着车长室牌子的一节车厢里。
屋子里的人不是特别的多,除了十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外,就都是和她一样的人质了,被归拢到一处角落里,两个拿着家伙的男人看守着。
严落落缓步走了过去,一面搜寻着陆闵泽的身影,不出所料的,他也在人群里,靠后的一排,阴沉着一张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见了她进来,像是叹了口气,之后又垂下了头。
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正把一把匕首在车长的脸上比划着,已经若有若无的划了几道子在上面:“让你的人赶紧给我停车,把家伙卸下去,要不然,我就先杀两个人质让你瞧瞧。”
什么家伙,难带这伙人是通过这列货车运送枪支弹药么,可是安检那么严格,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除非车上本就有他们的人。
车长像是也已经纠结了很久的样子,语气几乎是在哀求:“这样的天气,贸然停车可能会出事故的,您们就行行好,放过这车上千余条的性命吧。”
“还啰嗦是吧,啰嗦的代价就是我要杀掉一个人。”
那个头头把玩着匕首走到了人质的一边,一脸狰狞的笑,胆子小的一个女人已经在嘤嘤啜泣:“快停车吧,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孩子,快停车吧。”
于是,很多人都开始附和,贪生怕死,从来都是人的本性。
严落落咬了咬嘴唇,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