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落落愣愣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收场,她的惜惜会这么快的转危为安。
可是,这种状况,是不是太叫人匪夷所思了点?
终于觉察到异样的司机,回头张望过来,目光触及到车下一动不动的已经纹丝不动的人,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惊呼:“死人了,杀人了!”
不怪他表现的如此的恐怖,那个男人的脸上出了一个窟窿,眼睛还是大大的睁着,而他的身下,一汪鲜血还在流淌出来,很快就被雨水冲散,染红了大片的路面,分外的醒目。
许是司机的呼喊声太过刺耳,让严落落一下子清醒了,终于有点回神的她猛地起身,跳出了车门,踏着血泊,越过尸体,到后座上死死的抱住了不明所以的女儿。
不远处的一辆车子里,陆闵泽撑着一把油纸伞,气定神闲的走过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依旧是文质彬彬,儒儒雅雅。
“我的车子在那边,赶紧带着孩子进去避避雨,会生病的。”
严落落望了望他,眼神里满是困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和这个男人月兑不了关系的,可是,他不是明明只是一个商人么?
记得他曾玩笑,自己是hēi社会的老大。
有一句话是,假作真时真亦假,难道他真的是?
惜惜这一次真的给吓住了,老老实实的偎在母亲的怀里,一言不发,忽闪着一对大眼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陆传芳迎了过来:“惜惜,已经没事了,让姥姥抱抱。”
“妈,上车吧,孩子没事,倒是您,怎么受得了。”严落落开口安慰着母亲,自己的神色却是木然的,看不出有月兑离险地的轻松愉悦,只有无以言表的沉重。
陆闵泽随在她们身后,也上了车,坐在驾驶室里,点着了一支香烟,显然是没有要启动车子的意思,是要等到警察来了交代一下在离开。
“刚刚,你是怎么制服那个人的?”一面用毛巾擦拭着惜惜湿漉漉的小脑袋,严落落一面漫不经心的询问。
事实上,她的漫不经心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有哪个人,突然发现自己未婚夫的身份并不是自己预料的那般,还能够淡定如初呢—更何况,陆闵泽的这一重身份,一定是非同小可的,杀人可以不眨眼的人,怎么会是一般的人呢。
“手枪,无声手枪。”
陆闵泽的回答风轻云淡,像是他杀死的不过是一只猪,一头牛那么简单,而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其实,那个人也不过就是一个穷途末路的,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
“有一个形容词是“滥好人”,指的就是你这样的,很贴切,你之前不是帮过他么,怎么着,对你恩将仇报了吧,已经枉做好人一次了,还不长教训么?”陆闵泽言辞犀利。
他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
“可是,你这么做,会很麻烦的吧。持枪是犯法的。”
严落落转移了话题,因为她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同样是杀了恶人,却因为用了火药,而被判了死刑的苏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