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抱起白菱,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的小脸“小白菱,你怎么还没接触封印啊。”
白菱眯上眼睛,轻轻打了个喷嚏,每一个动作都和一只真正的小猫差不多,激起了云卿卿的母性。云卿卿索性将这坨软软的小毛球放到自己脸庞,然后蹭啊蹭。
灵虚子看着她不禁翻了个白眼,云卿卿这捉模不定的脾气,也只有她师傅墨素染能接受吧?
“彭”一声巨响,钭灵阁的实木门被粗暴地打开,气喘吁吁的花凉鸢狼狈地出现在六双眼睛前。看她稍稍不整的衣装和憔悴的脸,来钭灵阁这一路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倾哥哥呢?鱼烙呢?”她焦躁地询问到,自从昨天酒里的药效过后,看到花城里那闪闪发光的黄金,才知道父亲花城主在她昏迷的这几天内将倾释凛送往雪国了,她就非常地内疚和不安,没想到花城主为了钱,连自己的女儿都肯隐瞒。她便气冲冲地去到雪国,看到国城上张贴的通缉令,才明白劫狱一事,之后不肯歇息分毫,便又匆匆地赶到钭灵阁来。
云卿卿抚着白菱的小脑袋,踱着傲慢的步伐走了上前,音调不一的话语里满是嘲讽“哟,这不是花城主的女儿嘛,现在到懂得还有倾哥哥啊,那么你之前跑哪去了?”
“我我”花凉鸢一时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回应,只能将声音哽咽在喉部,迟迟不说出任何事情,一味地低头自责着。
云卿卿不屑地向她走了过来,如怨灵一般在她身边缓缓地移动着,嘴里也不肯放弃任何一个挖苦她的机会“你现在不是应该和你父王一起享受着用倾释凛交换而来的黄金吗?你现在怎么还有脸跑过来钭灵阁?现在蓝焰少主失踪,倾释凛重伤,你觉得你还有脸面对他们吗?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见他们吗?难道”
云卿卿嘲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灵虚子挡在唇前的手制止住了“现在再来埋怨谁都已经没用了,如果你真的有歉意,那就快点来弥补。”
灵虚子的话说完,便继续走回药室摆弄着各种草药,云卿卿不满地瞟了她一眼,便跟着灵虚子的脚步走了回去。
花凉鸢在原地内疚地低着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父皇居然有如此的私心,居然会干出这般龌龊的事情,但是她没有几时阻止,这也是过错,如今,对劫狱这件事,她便是做不到袖手旁观,置身事外。收拾好衣裙,她快步走向药室。
花凉鸢满是歉意地将手中紧握的瓶子递了上前,低着头不敢看两人的脸“我这里有百花制成的药,对他的伤很有效,灵虚子你…”
“谢谢。”灵虚子轻轻接过她手中的瓷瓶,冲她轻轻笑了笑,花凉鸢和花城主不一样,是个好丫头,这点她是知道的。
云卿卿到瞥了瞥嘴巴,然后不大开心地坐到窗台上,轻轻抚模着怀中白菱的毛发,这小老虎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