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阿娇一早起来,便听得段子时在院中读书。伴着清脆的鸟鸣声,阿娇倚着木门,静静地听着。
红日初升,朝霞打在地上,让人的心里透着暖意。
“啊。”秦月诗伸了个懒腰,见阿娇站在门边,“阿娇,你饿不饿?”
“月诗,你起来了。”阿娇回了神,忽又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眉眼弯弯的。
“阿娇,你笑什么?”秦月诗好奇的问道。
“哈哈,你和段公子,一个叫子时。”阿娇瞄了一眼段子时,却看到他也在看她,收回了目光,“一个的名字倒过来是十月。”
“这有什么可笑的?”秦月诗却不理解,这富贵人家的孩子啊,真是让人搞不懂。
“我猜啊,你们定是一个出生在子时,一个出生在十月。”阿娇脸上的笑意未减,“这不是自报了老底吗?”
“哈哈,阿娇姑娘是个心细之人,这样的细枝末节都能注意到。”段子时笑着走了过来。
“阿娇,你说的不错。”秦月诗也笑道,“我之前是叫月十的,后来,与子时哥哥定了亲,子时哥哥给我改了名字。”
阿娇了然一笑,秦月诗羞红了脸,跑着进了厨房,“我去做饭了!”
“哈哈,段公子不去帮着点,嗯,”阿娇顿了顿,“你未过门的妻子。”
阿娇故意拉长了话音,见得段子时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罢休。
未时。
“段公子,冒昧的问一句,你准备靠谁入朝?”阿娇想着,习琴他们应该快来了,便问了段子时。
“阿娇姑娘,我本是河间人,因得河间王赏识。又听闻我欲做官,便写了一封推荐信给窦婴大人。”段子时原原本本的说了。
“河间王?”阿娇说道,“刘德?”
“是。”段子时回道。
阿娇知道朝中之事不是她可以过问的,不过她还是知道一些。最近外祖母正在打压窦婴,如若跟了他,未必会有好下场。
阿娇思及此,忙道:“段公子可知道朝中的形势?”
“阿娇姑娘此话怎讲?”段子时皱了眉,眼前的女子不简单。
“如若公子相信我,就去找文翁,他可以助你入仕途。”阿娇说道。
段子时刚要答话,便听到了阵阵马蹄声。
“小姐。”习琴见了阿娇,连忙走了过来。
“阿娇,这次是我疏忽了。”刘彻也走进了阿娇,抚了抚阿娇已结痂的额头,“让你受苦了。”
阿娇推开了他的手:“是他们救了我,若是有心,便去谢谢他们。”
刘彻感觉到了阿娇的疏远,心中很不是滋味。
“多谢公子与姑娘出手相救。”刘彻躬了身子,看向阿娇。
阿娇见他拉下了脸面,也实属不易,便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
刘彻会意,摘下了玉佩,“公子若是想入朝,便拿了这块玉佩去找文翁。”
“这位公子客气了。”段子时笑着推拒了,“助人本就是在下的……”
未等段子时说完,便被阿娇打断,“给你就拿着,哪那么多说辞?”
阿娇说完,转身,上马便要走。刘彻一见,很是担心,忙把玉佩给了段子时,便追了阿娇而去。
习琴见着两个冤家走远了,无奈的对段子时说:“公子定是担心小姐,这才追了去,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姑娘客气了。”段子时看着远去的两人,眼带笑意,“只是,这玉佩…”
“便依我家小姐说的吧。”习琴笑道,“他们可是看向你的贵人。”
习琴说完,转身走了。
“贵人?”秦月诗不解,“子时哥哥这是何意?”
“月诗,他们二人非富即贵。”段子时握着手中的玉佩,“还有可能,是皇室之人。”
“皇室之人!”秦月诗惊呼道。
“好了,别再提此事了!”
“好,我们不管他。”
“阿娇,上马车。”
“嗯。”
“阿娇,这次的事我会彻查的,”刘彻也上了马车,“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了!”
“刘彻,我没事。”阿娇想着刘彻若能一直这么关心着自己也好,“别把事情闹大,会被人捉了把柄去的。”
“嗯。”刘彻低低的笑了,眼眸亮若繁星,“阿娇,我很开心。”
“有什么可开心的啊?”阿娇见刘彻笑得如此高兴,不解得问。
“因为阿娇关心我了啊!”刘彻环住了阿娇的腰,在她的耳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