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鸡头抱枕被她丢到垃圾桶里过四次,踩在脚下发泄的次数更是数都数不清,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一回到这里便习惯性地抱着它,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抱着的。
一个星期不见,她似乎又瘦了,抱起来很轻,季瑾只是看着怀中她安静的睡颜便会生出淡淡的幸福感。
从十九岁的青春开始到即将二十九岁的现在,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已被时光冲淡,可那又如何?他们还在彼此身边,以最牢不可破的关系存在于彼此的生命里,对太多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奇迹了!
十年的友谊。
曾几何时苏木说他们是为了打破世上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而存在的,他只记得当时他默认了。
苏木再一次进ru走廊尽头的卧室,刚下过雨的清晨,阳光如水般晶莹,穿过落地窗满满地照了进来,床上的人依然在熟睡,毫无将醒的迹象。
苏木三两步走到床边,一把将搭在季瑾腰间的夏凉被掀去了大半。
“还不起是吧?”苏木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死鸡,以后甭求姑女乃女乃叫你起床!”她随手抡起躺椅上的抱枕朝他胸口狠狠甩去。
“我的姑女乃女乃,别闹了,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季瑾凭感觉夺了她手中的抱枕丢在身后,顺手又将她拉向自己,他使了点劲儿,她便像往常一样趴在了他胸口,被他紧紧箍住。
“乖你妹啊!我都叫你三遍了!”苏木挣扎着起身,奈何力气有限,她试了两下只得放弃,继而又不甘心地就近咬上了他的耳垂,只听到他一声狼嚎,方才还搂着她不安分的手立马蔫了。
“苏木!你咬我耳朵!”
“我就咬了,不服气,你咬我呀!”苏木站直了身板,君临城下地看着他,对他的起床气她早见怪不怪了。
季瑾气结,在睡眼惺忪中勉强坐直了身板朝她招手。
只见他一双慵懒的黑眸不时眯起,即使如此,依然散发着魅惑的味道,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了,要不是这双眼睛,估计这世上早没了她的存在。
“干什么?”她俯身靠近了些,显然忘了他有多月复黑,忘了自己即使是跑到峨眉山上再修炼个百八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巨大的冲击力使她惊呼出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手腕被紧紧攥住反按在床上,而季瑾正君临城下地看着她。她推拒道:“死鸡,你使诈!我不玩了,妆花了又要花时间补。”
“我饿了,木木。”季瑾委屈地朝她耳边吹气,乐此不疲。
苏木浑身一阵哆嗦:“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只要带张嘴下去就行了。”
季瑾笑笑,妖孽的脸再次凑近苏木的耳畔,轻声道:“木木,我是真的饿了,不信你模模。”说着他便执意去拉苏木的手。
苏木的脸顷刻间红透,“我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他竟然、竟然!
“想什么呢?”季瑾抓包苏木的表情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让你模我肚子而已。”他丢开她的手,当着她的面大摇大摆地从床上下来,重点是他只穿了一条平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