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博伊恩斯领命,他的剑盾已经饥渴难耐了,张虎恩接过在言图的授意下管家递来的长剑,这是一柄角斗专用剑,剑刃锋利,前细宽后窄,利于劈砍和穿刺,捏在手重量较轻。
他耍了一个剑花,摆出了标准角斗姿势——对冲,而博伊恩斯和另外两名佣兵则完全没有将这次比试放在心上,他们的扮演者甚至根本就没有经过专业角斗训练,有的只是装备和一股蛮力。也许在他们的脑海,三打一怎么打都赢了。
“欧吼吼,博伊恩斯,砍掉他的脑袋。”
“克劳迪奥,可不要腿软哦。”
四人的邀斗引来了佣兵们的关注,他们围在决斗场地的周围吹着口哨说着荤段聊天打屁,博伊恩斯三人很骚包的冲他们的同伴打招呼,张虎恩已经收紧姿势朝着他们靠拢。
“小心!”
博伊恩斯提盾挡住张虎恩的斩击,正准备嘲讽一下奴隶的自不量力之时,一股巨力朝着他的胸口袭来,张虎恩一步挤进他的胸前,用肩膀将他撞飞出去,反手一剑斩在来袭的佣兵剑上,将那佣兵的佩剑斩飞落地,顺势一拳砸在那名佣兵的脸上,只见他做了一个720°翻滚落在五米开外。
剩下的佣兵表情已经凝固了,张虎恩如同巨熊一般的身影缓缓朝他走来,他手里的剑盾在不断颤抖,哆嗦的双腿不住后退。
“好了,门修斯,不用再比了。”
言图出言阻止了了张虎恩的行动,以前从佣兵公会雇来的佣兵虽然操蛋,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如同纸糊的一般任人**,言图打心里看不起这些佣兵,当下也没有给佣兵队长好脸色,只是吩咐他们退下,留下张虎恩一人。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塞米尔,我的妻。”
“在谁手里?”
“我刚才在码头看见了她,她在那条船上搬运货物。”
顺着张虎恩手指的方向,言图看见了一条挂着血红底色黑人标志的旗帜,
“那是温布尔科的船,他很贪婪,没有100金苏他不会放人的。”
“我的命交给你。”
“你的命很值钱吗?”
“我的命不值钱,但我的命能给你换来很多钱!”
“我不是角斗商人,而且近期我也没有打算将金苏投进那深不见底的角斗场。”
“主人你只需要押注在我身上就行了,谁也不会嫌钱多。”
言图考虑了半分钟后,说:
“我可以帮你把妻赎回来,但我不能让你们夫妻团聚,只是暂时的,因为你注定要被我卖掉,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角斗奴隶,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除非你能向三大战神那般,成为月兑离角斗士群体的存在。”
“我会的,主人,我既然被主人赐予了门修斯这个名字,就会像门修斯那样去战斗,所有挡在我自由道路上的敌人都将被我手的武器撕碎。”
“希望如此。”
张虎恩被带了下去,言图吩咐管家去与温布尔科的管家交涉,管家对于这种只出不入的买卖颇有月复议,道:
“一个奴隶而已,大人这样做值得吗?”
管家的表情满是不屑,这种形同货物的奴隶竟然敢要求主人帮忙,放在十月王朝的任何一个领地都是不敢想象的,也只有野蛮的东海人敢如此狂悖,当他花了100金苏和数不清的口水从温布尔科手里赎回这个娇小可怜的拉克拉斯女人后,不满地冲言图发牢骚。
“一个预备战神级的角斗士向我立下了先祖之誓,我认为已经值回那100金苏了,你就是塞米尔?门修斯的妻?”
范梦琪的表情十分迷茫,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艘挂着骇人旗帜的大船上,愈加严酷的监工已经连续两天到她们的监舍拖走自己的姐妹了,好在监工的眼光都比较高,专挑那些身材高挑胸脯伟岸的姐妹,对自己这种小羊羔倒是没提起什么兴趣,不过那些双眼发红的水手们就不一样了,范梦琪有种预感,如果自己继续在这艘船上待下去,早晚会成为西海人的盘餐。
先祖的庇护无处不在,一个长相比较仁慈的西海人将她带离了这艘恶魔之船,带她到了自己的新主人面前,这个新主人虽然和那个老主人一样面露凶光,可他身上多了一种拉克拉斯贵族身上才能看见的矜持和骄傲,不像那些粗鄙的西海人只知道杀戮和奸yn。
“我……主人,我叫塞米尔,我不认识什么门修斯?”
“哦,门修斯是我给他取得名字,他个头很高,发型吗,哎,反正你们拉克拉斯人的发型千奇百怪,好了,你过来看看,那是不是你的丈夫?”
范梦琪走到土坡上,看着坡下正在整装待发的奴隶们,在众多乱糟糟的奴隶有一个非常高大的身影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回望着这里,他清澈的眸闪烁着一种让她温暖的东西,她失声喊出了一个卢卡卢斯土语的名字,两行热泪如同清泉一般涌出滑落脸颊。
“你的丈夫是个很了不起的战士,我相信他以后会成为风靡整个十月王朝的角斗士,他让我把你赎回,并给了我一个承诺,如果他能够打破角斗士界10年来的死水一滩,成为超越战神的角斗士,他就能获得自由人的资格,到时候他就能从我的手把你买回去。”
范梦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拉克拉斯女奴的最好待遇也不会成为自由人,而自己的丈夫如果能够在西海人的竞技场获得身份,就可以作为自由人从主人的手里将自己赎回,这恐怕是拉克拉斯人最好的结局了。
不过她也知道那些传说的角斗士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玩命的人,她不希望自己丈夫为了一个虚无缥缈而且没有期限的目标枉费自己的生命。
“大人,你将我还给那艘船的主人吧,不要让我的丈夫成为角斗士,哪怕让他去矿上干苦力都行。”
言图的内心出现了轻微的颤动,他原本以为拉克拉斯人除了野蛮无知就剩下狡猾与贪婪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证吟游诗人口的所谓真爱,不过他从来不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将脑海那可歌可泣的桥段甩出去,说: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不能向我提任何要求,我会把你安排给我的管家,让你成为一名女仆,你应该感谢你的丈夫,如果不是他,你只会成为一个任何人都可以恣意玩弄的床奴。”
一只鸽从言图的头顶飞过,让他心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飞鸽传书是拉克拉斯人惯用的伎俩,十月王朝从他们那里买了许多饲养信鸽和信隼的奴隶,构建了一个叫做“蛛网”的情报机构。
内廷大总管柴维拉斯就是地地道道的拉克拉斯人,据说还曾是白金皇帝的宠臣,当年因为皇帝派遣其随和亲队伍前往西海而终生不得回国。
怀恨在心的柴维拉斯立即以先祖之誓向欧朗杰三世效忠,并一手构建了蛛网,成为了第一任“黑寡妇”,并同时被欧朗杰三世称赞为与托雷斯、德兰施耐德齐名的“王朝三大智囊”,柴维拉斯主要负责对东海攻略,挑拨东海三帝国关系,为王朝向东的大统一规划出谋划策。
“快快快,加快装船速度!”
言图走下了山坡,开始冲几名管家吼道,他这次带来的大趸船有八艘,连续不断地来回拉运货物也需要好几十趟才能将货物全部拉到红宝石湾,未免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他不愿意血本无归,只得提前要求大家登船。
“大人,出事了!”
首席大管家火急火燎地从红枫港港务局跑过来,后面跟着一脸阴沉的红枫港守将扎哥吉斯和港务局局长费特拉法。
“言图大人,你们的船队暂时不能离开红枫港!”
扎哥吉斯的语言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言图心坎上,不过言图表面还是装作无比镇定地问:
“为什么,我们的人犯了贵国的法律?”
“没有。”
(狗屁,你们在黄金之城打杀了十二名城卫军,杀你们十次都不够,不过新晋副将在信明言不得问罪,不然非要让你们这帮奸商尝尝恶鲨水牢的滋味。)
扎哥吉斯不是一个表情丰富善于演戏的将领,他僵硬的冷漠和不断抽筋似的转头让身旁的费特拉法非常地不舒服。
“那是我们携带了违禁品或者没有支付关税?”
费特拉法的态度比扎哥吉斯更尴尬,毕竟他是纯正的十月王朝公民,只是作为援助人员来拉克拉斯镀金的,面对正经的诺兹领代理商,他的地位简直就是一种笑话。
“大人,所有手续都是齐全的,只不过是将军阁下要和大人谈一笔生意,劳烦大人稍等半日。”
“什么生意非得让我们高贵的将军阁下来与我们这些小商人洽谈呢?”
“不是本将想与你谈,是我们高贵的副将大人要与你谈。”
“副将,我可不认识什么副将,贝特曼,你那可怜的老耳朵聋了吗,我叫你吩咐人装货你却在这里偷懒,难道要让我把你的耳朵割下来下酒吗?”
可怜的首席大总管贝特曼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开始喝骂那些停下指挥的监工,整个码头立刻又熙熙攘攘起来,见言图根本不尿什么副将,其他的商人们也看出了门道道,连忙吩咐手下人加快速度将他们的财产转移回马瑞大陆。
“言图,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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