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繁华的京都褪去喧嚣渐渐沉睡开来。
然,太子府上的长信殿却是一派灯火通明。
宫殿,安静的诡异……
微弱却让人压抑的烛光闪闪烁烁,扑哧扑哧的扑腾着它寸短的生命。
被朦胧洒满的长信殿内,年逾古稀的老太医正面色戚戚的为皇甫桀包扎伤口。
皇甫桀阴沉着脸冷眼望着这一切,低沉的气息让人止不住害怕颤抖。
与当今太子独处一室,这样漫长的过程下来,那沧桑的老脸已布满汗珠。
当最后一道工序结束时,老人方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擦去额上的汗珠,老太医战战兢兢道:“回禀殿下,伤口不深,稍加休息几天便可,切忌碰水。”
“……”淡淡地颔首,皇甫桀轻抚着伤口,面色阴冷,“太医,今日你光明正大被太子府上的侍卫请来,若有人问起,你如何作答。”
话音方落却只见老太医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快速的跪倒在地,他瑟瑟发抖道:“老臣会说是府上的娘娘身体微恙,定不会将太子的伤势透露给其他人。”
“哦?”霍地站起身,皇甫桀拿起身旁的长剑细细观赏,那邪恶的嘴角勾起一抹狠戾,“你让本太子如何相信你?”
“老臣,老臣发毒誓,如透露半句……”
话,还未说完却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手起刀落时,其项上人头已被砍下。
抚着剑上的鲜血,皇甫桀沉声道:“唯有死人才值得信任。”话刚说完,却只见言非离快速的闪了进来。
当看到地上的尸体时,那浓厚的眉毛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事情办的怎样了?”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皇甫桀背对着言非离道。
将视线从太医尸体上移开,言非离四下张望了片刻后悠悠道:“今晚所有凌辱太子妃娘娘的将军士兵皆已被集体活埋,京城外驻扎的将士也已大部分被太子府将领替换,故而今晚之事除了太子妃主仆外便无他人知晓。”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那些人能有幸尝到裕天第一美女的滋味也该是死得其所了吧。”背对着言非离,皇甫桀的声音清冷且无情。
言非离轻声附和,垂首间视线闪烁,始终无法直视皇甫桀,就连背影亦不敢窥探。
以太子性格,若将二皇子出面摆平了一切之事和盘托出,恐怕又得掀起腥风血雨了吧。
不过所幸,以如今太子妃为千夫凌辱的可耻身份,想必太子万万不会再碰太子妃一下吧。
想到这,内心微微安下。
理了理思绪,他复又问道:“殿下,末将有一事不解。”
“说。”
“据末将所知,殿下出征在外的数年里,百里云溪与二皇子交往甚密,二皇子对娘娘更是情有独钟。殿下既有意拉拢丞相而向皇上索要百里琳琅,又为何要让她为,为千夫所凌辱?难道不怕逼得百里云溪与二皇子联合?”冒着生命危险,言非离将心中疑云顷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