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岳素英告诉她,录像带和录像机都放在主卧室的床头柜里面。因为薛山做事想来小心严谨,即便是床头柜,也加上了锁。而那把小锁的钥匙,就放在卫生间的抽水马桶里。
许青鸟听到这些,心中有些疑惑,直觉告诉她,薛山严谨的太过头了,倒像是刻意隐藏些什么。罢了,或许只是他们家的事情,她身为外人,还是不要过多揣测为好。
马桶抽水桶盖并不十分紧实,用螺丝刀一翘,便翘了起来。蓄水桶里装满了清凉的水,许青鸟仔细检查,发现了其中有一团莹亮的物体,抽出来一看,是一团紧紧缠绕的塑料袋。用剪刀拆开塑料袋,便找到了一把钥匙。她接着走进卧室。这里的味道更加难闻,许青鸟连忙跑到床头柜处,用钥匙打开第二层抽屉,翻到了一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小匣子。
打开匣子的那一刻,许青鸟愣住了,心中犹如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跳得厉害,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激动,还是害怕,抑或是惊喜。
匣子里放着一个录像机,虽然已经很旧了,可是一点灰尘也没有沾上,看得出主人十分爱惜,经常擦拭。
录像机旁爆一条银白色的白金项链闪着暗光,项梁上串着的并非一般的水晶或者宝石吊坠,而是一个银质怀表,怀表上的茉莉花纹精致好看,带着古朴的诗意。
这怀表,竟同水鬼林美云项上戴的,还有陆功成书房里的怀表一模一样!如果说陆功成的那块怀表,是从陆业森那儿传承下来的,那么这块怀表又是从哪里来的?薛山薛山怎么会有?还是说,这种模样的怀表原本便不止一块?
许青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方才直觉到薛山这个人带着某种秘密,看来不得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查一查。或许,能够找到跟陆功成有关的某些线索。
她把匣子放在床头,寻到柜子里的胶带,想了想,立刻用胶带把十指指尖缠住,防止其他东西留下她的指纹,接着用塑料袋套住鞋子,防止在房里留下过多足印。经过诸多事情的磨砺,许青鸟做事愈发谨慎。
准备工作做完,许青鸟环顾四周,思考从哪里开始搜查。一般来说,人都会把秘密的东**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可是薛山已经病了太久,身体虚弱,没办法藏得太深,所以才会用加锁的方式来藏。现在,她要找到房间里所有带锁的东西。
衣橱、床头柜、书桌、书柜、电视柜所有带锁的,有可能隐藏东西的地方,她全部翻查一遍。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
怪不得陆家和苏家关系那么好,原来两人年轻时便有这般交情。只是,陆家和苏家都是商业大鳄,薛山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为何会有他们的照片,还特意藏在了别的照片?而且,照片里并无薛山,那薛山为何会保存这照片?难道他是拍照片的人?
“叮铃铃!”突然,电话铃声刺破黑暗寂静的房间……
许青鸟一惊,发现是客厅的座机响起来了。薛先生和岳老师都不在家,这时候会是谁打来的?她连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起话筒,却没有先说话,等着听对方是谁。
“青鸟啊,是你吗?”岳素英见许青鸟迟迟,不禁有些担心,“录像机找到了吗?”
许青鸟松了口气,把语气调整得柔和一些:“岳老师,我刚刚才找到钥匙,所以耽搁了一会儿。您别担心,我这就回去。”
“哎呀,才找到?”岳素英道,“都怪他总乱藏东西,有时候我都找不清,真是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您安心照顾薛先生吧。”
“那好,你回来注意安全。”
“明白。”
挂上电话,许青鸟心知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但这里的东西是很重要的线索,她立刻用灵机将照片、怀表拍下来存档,留待以后再做调查。
最后查看一遍房间,没有什么疏漏,她这才提着录像机锁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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