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弯弯带他来到医馆后面专用来待客的皎月苑,小丫头上了茶,便问道:“白大夫百忙之中怎有空来我这小地方?”
白子松没有回答,只是眼睛发亮的望着那茶,又小心翼翼的端起来放在鼻下细细嗅着,似乎十分享受,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惊喜道:“小姐这茶可是南方茶王亲自养的那片冻顶乌龙?”
“是。”
明月医馆除却医疗,女子服务项目定位高端,那些夫人们喝惯了好茶,一般的茶自然不放在眼里,此时用十分珍贵的茶供她们饮用,就这份档次也一定令她们成为明月医馆的常客。
“小姐果然大气!”说着白子松表情颓败,叹气:“我那医馆什么人都有,一屋子汗臭味,和小姐的明月医馆真乃天壤之别。”
陆弯弯望着他那张谪仙般美好的俊脸,勾了勾唇角,“既然如此,白大夫来我这医馆可好?您有神医之名,在下求才若渴。”
白子松眼前一亮,“真的吗?”
“当然,您身强力壮,来当个仆役也好。”她笑容红唇笑着,眼睛里都流光溢彩,炫目之极。
只是一瞬的惊艳,被他敛的干净,又哈哈大笑,“小姐果然有趣!”
陆弯弯笑着若有所思,“您今日来的巧,我有一事与您商量。”
“何事尽管说!”他豪爽的说。
“您的医馆每日患者人满为患,但女子病您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不如推荐到明月医馆,也好得到更全面的诊治。”见他不说话,她又说:“当然,您有什么尽管说。”
白子松笑容不变,“小姐果然有远见,只是每年要分我当年两成盈利,不知小姐可愿意?”
两成?他还真敢开口,然而当前也只有他能帮自己,便应了,又喝了几口茶便潇洒的走出明月医馆。
他走后红莲冷哼着说:“还说济世为怀的神医呢,还不是一心扑在银子上!”
陆弯弯倒是觉得这个所谓神医有点怪怪的,莫名其妙的闯进来是为了什么?
白子松行事利索,第二天就来了几位衣着华丽但低调的女病人。
诊室里熏着淡淡的沉水香,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古董花瓶和装饰物,看起来倒不像是医馆,更像是女子的闺阁。
来问诊的妇人蒙着面纱坐医案前面,一双眼睛凌厉中含着担忧,身后侍奉的妈妈也面色庄重,看来这妇人定不是一般的人家。
“不知夫人有何不适?”她温声问道。
那妇人盯着她没有说话,身旁的妈妈说道:“你是白神医推荐的人选,一定望闻问切便可诊断病症了。”
陆弯弯心底呵呵一声,这大户人家的人还真是倨傲,但也不过是想想,还是先为她把了脉。
诊室里沉水香气缭绕着静谧,半晌,她望着妇人轻声说:“夫人近日是否经常黏湿,且味道难闻?”
贵妇惊诧,点了点头:“正是!”
“有时伴有奇痒难忍?”
“对对!”
“这就是了。”说着在面前的纸上写着药方,边嘱咐道:“给您开两个方子,一是每日熬了水每日清洗,二是每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饮用。”
写完交给红莲去拿药,那位妈妈上前一步拿到手里冷声说:“药方我们自己回去抓。”
陆弯弯也不恼,“也好,不过是平常的药材,只是以后您也不用来了,不是在下的药,在下不敢保证药效。”
“无理!”那位妈妈正要斥责,被那贵妇拦住,“你跟这姑娘去拿药吧。”
不一会,安静的诊室里只剩下两人,贵妇眼中多了急切,“姑娘,不知我的病是怎么来的?”
陆弯弯直言:“您的外子是不是不喜干净?”
妇人惊讶之余,有些气恼:“是,他是个武夫,整日身上都有难闻的汗味,叫他洗澡也不耐烦,他想要时我更不能拒绝,看来是他染给我的病了!”
能说这些话,俨然已经信任她,陆弯弯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恰巧红莲回来,贵妇上了马车,那位趾高气扬的妈妈递给他们重重的一袋银子,“诊金多出来的银子,您懂是何意思。”
望着远去的马车,她急乎乎的冲回屋子里将脸上的面具揭掉,为了防止被人认出身份,只好戴着面具,只是材料有限面具憋闷,以后再慢慢改良了。
几天后,毫不意外的客人越来越多,陆弯弯适时推荐了养生疗程,果然在一众爱美的女子中掀起轩然大波,她研制的胭脂水粉一跃成为京城女子中的新贵,十分畅销。
但是调制太繁琐,货供不应求,便愈发显得珍贵。
但陆弯弯就更加忙起来,飞鸿学院治学严谨,她总是不去定然行不通,便将看诊时间调为七日里只坐堂两日,大牌得很,可相反的,明月医馆声名远播,不远万里来看病的贵人更多,一时间她赚的盆盈钵满!
家里也只有四位哥哥和母亲知道此事,虽然对她突然冒出来的医术很奇怪,可她过的开心,就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事,都不约而同的把疑问留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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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上完音律课,陆弯弯与罗馨彤坐在溪边看锦鲤,几名纨绔子弟围了过来。
他们出了名的京城四霸,平日里在学院不是欺负这个,就是捉弄那个,惹得大家见了他们就远远的避开。
四霸是地字班的学生,和陆弯弯所在的人字班不在同一个院里,所以平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今日他们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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