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阵天翻地覆,再回过神来,已经坐在马上,被人从身后拥住,而她回头,竟是大渊国闻名色变的摄政王爷!
只见他优哉游哉的抱着她的腰,望着不远处被杀人蜂包围的乌泱泱的马车,刻薄的嘴唇轻扬:“想救你母亲?”
陆弯弯慌乱的挣扎,却被他的一只健臂揽的死紧,想到马车里正承受着生命威胁的娘亲和红莲,发胀的眼睛不由一阵酸涩,咬牙切齿的道:“放我下去!我娘和丫鬟还在马车里!”
元青宸望着她苍白的脸色,魅惑一笑,嘴唇贴近她敏感的耳垂,磁性的声音缓缓道:“算三个条件之一吗?”
她满心担忧母亲和红莲,哪里还在乎什么条件,遂急迫的说:“算算算!快去救人!”
一声令下,数十黑衣人自身后飞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剑,行动飞快!不过几分钟,已经落了满地的杀人蜂尸体,陆弯弯顾不上震惊,挣月兑开元青宸的桎梏便朝马车飞奔而去!
掀起帘子,见到一脸惊惧之色的娘亲,给他们检查后并没有被叮咬,一颗心才算放下,当她撩起帘子时,马车外已经空空如也,方才的那恍若神祗的男子与他的黑色护卫早已离去!
暗暗咬了牙,不管是谁要害她们,总之敢惹她的人一定要他们享受今日十倍百倍的代价!
马匹已经变成一幅枯骨,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步行只怕会引来他人揣测,正在陆弯弯一筹莫展之时,一阵焦急的马蹄声由远而来,正是一脸担忧的陆聪。
“娘亲,弯儿,你们没事吧!”
陆弯弯疲累的摇摇头,“母亲受了惊吓,快回府去。”
他二话没说,扶着罗婉柔,几人坐上他带来的马车,她疑惑道:“三哥怎知我们被困于此?”
陆聪面色凝重道:“回府再说。”
一行人抄小路从后门回到陆府,陆弯弯先将娘亲安抚回房休息,又回到揽月园将一身毒衣月兑下销毁,泡了一个热水澡,只觉得浑身如同虚月兑了般。
眼前浮现起元青宸那张妖孽冷酷的脸,缓缓闭上眼睛,今天若不是他,自己还不知是否能安然坐在这里,明日去摄政王府,又是为了何事?
待她洗完澡出来,才发现四位哥哥已经坐在揽月园客厅里谈着什么。
陆弯弯走过去问道:“可有头绪是何人作为?”
陆衷蹙眉摇摇头,冷声说:“爹爹为人圆滑,朝堂上不曾得罪过谁,此次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动手,可想而知幕后主使定然非富即贵!”
“那,又是谁告知三哥来接应我们?”
陆聪抿了一口茶,望着她的眼神复杂难辨,“是摄政王的人。”
四哥陆宏愤愤的一拍桌子,吼道:“爹爹的死对头还能是谁!定是元青宸那奸佞下的狠手!”
“不!”陆弯弯皱了皱眉,淡淡的说:“若是他,便不会救我们。”若说他只为自己的一个条件,太小题大做,像他这种阴险狡诈心机深不可测的男人,有的是比这轻松的法子耍赖。
最终此事不得不由陆衷暗自进行调查。
第二日夜里,华灯初上,摄政王府后门走进一位身着黑色斗篷衣的人,一路在仆人的引导下走进主人寝室。
身后仆人将门悄无声息的关闭,黑衣人伸出一双雪白柔夷,将头上的帷帽掀开,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一双机灵美丽的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这间充满极强雄性气息的寝室,樱桃小嘴邪邪的抿成一条线。
这元青宸有点意思,竟然敢约在寝室见面,不怕她一个忍不住,“吃”了他吗?
陆弯弯将身上的斗篷衣月兑下,滑落在地上,观赏着属于他的房间,四处是铜色的装饰,小到烛台,大到穹顶,包括那张可乘下三四个人的大床!入眼处皆是冷冰冰的味道,竟然没有一处彩色,这人心里到底有多……变态?
她正坐在床上,门被人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几乎与身后黑夜化为一片。
门,重新被关闭,元青宸如同夜之妖魅,世间不容存在的颜,一双狭长的凤目深邃的看着她。
陆弯弯走到他身前,身高的距离令她不得不抬起头仰望他,声音泠泠如泉水叮咚,吐气如兰:“不知摄政王命人带我来寝室是为何?”
若是一般的男子,早已神魂颠倒,可元青宸却只是望着她,突然附身,细细的闻着她耳后脖颈上的味道,半晌,笑了,热气喷洒在她最敏感之处,引起一股爽麻战栗,便听他的声音如远古飘来:“陆小姐身上的味道,沁人心脾,令人迷恋。”
陆弯弯感觉鼻血快要流出来,却强行压制住身上奔流的,要将他扑倒的,妩媚笑道:“王爷懂得,此乃女子体香?”
倏地,他毫无预兆的脸色阴暗下来,黑色的鹰眸竟然闪出嗜血的光芒,脖子被他极快的攉住!竟然生生将她举了起来!
她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艰难,脖子被人紧紧的握住,惊恐的望着突然变成恶魔的男人,就在她的手模向腰间时,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开,身子如一片叶子被甩在宽大的床上!
猛烈吸入空气令她强烈的咳嗽起来!
元青宸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睨着她,眼中厌恶之色因她的难受而缓缓化开,俯子,大手刚碰到她的脸,就被她一爪子挥开,一张小脸怒气冲天!
刷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噼里啪啦骂道:“你脑子有洞啊!是你让本小姐来的,本小姐来了你又耍威风!告诉你别跟我来这套!你姐姐纵意花丛的时候还没你呢!再敢动一下,削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陆弯弯便后悔了,可看着眼前这位黑暗系美人的表情从迷茫到越来越黑沉,她的怒火被一盆冰块砸的火星儿都不剩!
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小嘴,讨好说:“王爷别生气,方才被您给摔晕了……”
元青宸直直的盯着她,好看的眼睛闪过一丝快的看不见的笑意,转而冷声吩咐:“若你诚心悔过,今晚便留下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