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醒尘紧紧盯着她,深沉的眸又幽黑了一层。他觉得这个女人不仅仅是被他和赵俊祈给伤了,而是被所有人抛弃。
她在绝望,如一头负伤的小兽,颇具攻击性,见人就咬。谁曾经伤害过她,她都想还回去,可是,却无能为力,所以她宁愿先咬死自己,免得再继续痛苦!
“过来!”他重新向她伸出猿臂。
她退避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美眸中带着某种死灰,却遮不住刻骨的恨意:“不要碰我,永远不要碰我,我好贱,我好脏,不要污了你那高贵纯洁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阙醒尘觉得,她对他的恨由来已久,之前一直藏着,现在却全盘托出再也不想掩饰!她恨他,比恨赵俊祈还要来得深!
他清醒许多,本来她就是没有任何名声可言的女人,他不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敢把她拉进来做棋子的吗?
棋子,只有利用的价值,为何会在乎到不像自己,经不起撩拨,为她不堪的过去纠结、愤怒!
“老婆,我们不吵架!刚刚是我误会……”
“滚!”于寒拿起组合柜上的水晶摆件就照他头上扔,“全是你害的,全是你害的,为什么不去死……”
如果他死了,不再出现,她也不会升起不切实际的希望,寄望一家团聚!
可是,才不过三天,就被狠狠打回原形,她早已没有资格奢求幸福!
如果当初,可以不要那么爱他,可以不要那么在乎跟他仅存的联系,迫切的要保住肚子里的唯一,她也不会月兑掉自己的衣服,抛弃所有的尊严和人格,匍匐在赵俊祈脚下!
如今,却连他也嫌她脏!
阙醒尘眉头锁了一下,刚消下去的怒火又扬起来,他什么时候对女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于寒,别给脸不要脸!”他不过就是逼她结婚,她那些脏事儿又不是他整出来的,怎么变成他害的了?
“我TM早就没脸,要来干什么?”她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看都不看他一眼,冲向房中的电话,很快拨出去,“二世祖在哪儿?”
很快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那身杀意浓烈得让他都不由胆寒,阙醒尘上前阻拦,却已经迟了。
她已经听到地址,直接把话机扔向他的面门,随即推开床头柜,拿起烟灰缸就照墙面砸过去。
本该无比坚硬的墙壁立刻破了一个大洞,原来掏空造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武器箱。
她拿枪,开保险的速度称得上一流,可他根本不看好:“你知道杀不了他,不过是去送死!”
她勾起一抹笑容,浑身笼罩在冰寒之气中,却艳光四射:“要不要试试,我会让他死在床上!”
“你敢!”阙醒尘暴跳如雷,朝她大步走过来。
“不准过来!砰……”
她开枪阻止他的脚步,他却毫不迟疑,硬是把她逼到了墙角:“你是我的人,还想爬上谁的床?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