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暂时没心情去关心这个,她身上的阴寒之气令他心颤,可更多的是心疼。他朝外chuang外侧挪动,在离她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明确的感受到她因他的靠近而身体僵硬。
“将军,你不在,我一个人好怕,不敢睡。”凤承亦柔弱的嗓音带着怯意一点点的朝她靠近,在就要碰到她时突然伸手从后面抱住她,“我刚做噩梦了,好怕怕,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何以欢下意识的去拉他的胳膊,可就在碰到他的手时顿住了,他身上很温暖、很心安,令她想起多年前目前的怀抱,一时恍惚,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宁静的夜。只是,宁静是暂时的,接下来发生的事了令她痛彻心扉,再也无法从记忆中抹去。
她不允许自己贪恋这温暖,无声的叹口气,捏住凤承亦的手腕。
“哎哟,好痛啊!”凤承亦捏着嗓子娇呼一声,“将军,你太大力了,奴家的手腕要被捏断了,快放开。”
听她在耳边细声细气的嚎叫嚷着,何以欢耳根子受不了,甩开她的手,抱xiong面朝外侧躺,天就快亮了,她需要合上眼准备休息片刻。
她也不盖被子,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尚未散去,就那么缩在一起侧躺着,瞧着孤单寂寥的让人揪心。揉一揉被她捏过的手腕,上面带着从她身上沾的凉气,冰凉冰凉的,让人生寒。
拉过身上的被子,凤承亦轻柔的掩到她身上,“冷,我们一起盖吧。”她没说话也没反应,犹如一尊雕像似的,凤承亦知道她没睡,明白她默认了自己的举动,心头的乌云稍稍散开些,他朝何以欢身边轻轻挪动,就在要贴上她的后背时,明显的察觉她的身子一僵,凤承亦停下来,就这么挨着她躺下。
何以欢不习惯有人贴近自己,这小凤踩她的底线,想要发作可面对那张比花娇媚的脸,还有那灵动清澈的眼神,她就又下不去手。
她身体一直紧绷着,再也无睡意,直到身后传来绵长均匀的呼吸声,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松懈下来。只是仍旧无法入睡,就这么合着眼养神直到天色微亮。
那半夜窃香的壮汉双手被捆绑在马尾巴上拖着走,一路上没少闻马骚味和马尿味。凤承亦抱着何以欢做在马背上,手拿着柳枝朝那壮汉身上抽打,一路戏谑着来到前方城镇的府衙。
何以欢不想引起当地官员的注意,让青衣把人送去官办,她与着凤承亦和紫衣在一个的小饭馆落座。
乍看三名女子,或冷艳,或娇媚,或甜美,相貌各有千秋,从进城就引起旁人注意,为贪看美色,三三两两在她们四周围坐,有人想要上前搭讪,可惧与何以欢身上散发的凌厉之气不敢上前。
无视四下的眼神和私语声,何以欢坦然自若的端起杯子,面无表情的啜饮。紫衣讨厌被人赤~luoluo的打量,不悦的拿白眼瞪人,可却没什么气势,收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而凤承亦似是很享受被人注视的感觉,笑意盈盈的和那些人打招呼,把他们迷的神魂颠倒,不知人生几何。
不过人过也表示话多,不多时饭馆里的人聊开来,说起轰动全城——昨晚在老鸦庄发生的灭门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