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受控制感,你那种从内心深处激发的感觉迫使我去了解。
“你知道这湖的故事?”老人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我也一直轻声和他说着话,湖映着天空的灰色,本以为很快会下雨的,看来我的判断有些错,但我总能听见雨声,可是身边却没有雨。
“应该知道一点,版本过多了。”我如实回答,“为什么有雨声?”
“外头在下雨!”老头抬头看了看天空。
“外头?”我有些疑惑。
“你在我的结界内,老夫在这个地方下了结界,没有东西可以进入,也无法看到我们,但这地方还是存在的。”老人不缓不慢地说着,那表情从没有出现过无奈、厌烦,一直都是柔柔的。
“噢。”我知道的,结界是一种特殊的技能,它所规划的范围可以称其为异空间,对于结界内的人可以做任何事而不伤害他人,结界外的人是无法知道的,同样也无法进入结界,除非设结界的人允许,或者,能力超过设结界的人可以强行进入或销毁结界。结界即是符合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原理吧。同时现在我们所踩的土地外头也还是有的,两者不相冲,也没有障碍。
“这儿本没有这个湖。”老人开始讲述湖的故事,我坐在草地上,静静地听着。
“三万年前。
天地存在着三界:人、魔、仙。且是相通的,但却存在着这种条约:‘三界可相通,不得爱厮守。’
在当时,这种条约规定有利于三界正统。因为人魔,人仙,仙魔如果厮守,他们下一代应属于哪一界会让三界动荡,打破平衡。没有谁会承认血统不正的他属于自己的一界,当然人界是有所允许,但是魔、仙两界却不允许其的发生。那只会毁坏其高贵的地位。尤其是仙界,一直以来仙界在大家的心目中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仙界的制度又是复杂而约束的,它明确指出仙不可以有爱情。魔、人却只是默认那一项“三界不得相爱厮守”的条约,并没有任何明确的表态。
然而三界相通,人、魔、仙的相聚场所大多在人间,仙不去魔界,魔厌烦仙界,只有人界被大家所认可的。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仙、魔也不例外。魔较仙是开放的,约束较少,他们习惯了自由,当然也要遵从于魔王。在人间,魔和人相爱有些过于普遍,那项条约也在最终成了爱的考验,通过考验的人、魔可以厮守在一起,下一代可以在人界生存,也可以到魔界成为魔族一员,但也会被排挤,三界后来称他们为妖。
然而仙在天条的制约下,与相爱的人或魔只能被活活拆散,仙受到惩罚,人是脆弱的,只有死路一条。
三界被这种“爱情”所打乱,人、魔、仙的通道开始封锁,仙要在允可下方可离开仙界,魔则大部分留在魔界,没有魔王允可不得离开,人从此只能通过拜祭,请求仙的庇佑。人没有能力,只能祭拜,请求原谅。
三界归于和平。
仙界有一个美丽的仙女,她是水系的,人长得不仅水灵灵的,通了水性,对水系的法术可称是立学立会。而且人长得奇美无比,大家认为她是莲花的化身,可称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仙界对她可算是疼爱有加。造就了单纯的她。
她叫爱斯琪米。爱斯琪米因为容貌拥有着很好的人缘,爱斯琪米一直拥着美丽的笑容,从来没有过不顺心。雪白而通透的翅膀让她的地位不断上升,她的翅膀是除了王之外唯有的白。白的晶莹剔透,更显示出她内心的单纯无邪。
翅膀是权利的象征,越白她在仙界立足得更稳。而魔界,越黑则身份越高贵。
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千岁生日都有一次机会可向天帝请求去人间一趟,但也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也就是人间的两个月。
爱斯琪米千岁生日那天,得到特许可以下界走走。一直在仙界的她从没有见过人间,她觉得人间好美,在天空中飞翔俯视大地。
这时的人界已经是在三界不流通的二万年之后了,他们过着铁犁牛耕的日子,在王的统治下,过着还算安定的生活。
爱斯琪米专注于观看,并没有理会前方,她撞上了高山,她的翅膀因为山的撞击而受了伤,同时高山上的冰雪也冰伤了她的翅膀。翅膀不仅仅是地位也包含了灵力。她初次尝到了疼痛,因为灵力的散失,她觉得寒冷,她努力的借用仅有的灵力,用伤残的翅膀扑打着想回到仙界,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爱斯琪米努力飞向仙界,却因为灵力的不支,在快到达时**在一片深林里。天也快黑了,她的翅膀因树枝等擦伤,血从伤口流了出来,爱斯琪米甚至连煽动下翅膀的力气都没有。
仙界没有黑夜,突然的黑暗让她有些恐慌,深林的茂密把仅存的光线也差不多遮住了。
爱斯琪米无声落泪了,单纯的她又本是水系的,清澈的水透过大地,渗入到黄泉路上,将那血红的彼岸花洗成了白色。
魔界对此有些疑惑,有些意外,魔王让王子安哲-费戈尔德去寻找水的来源。
然而安哲王子找到的是一个长着雪白翅膀的姑娘躺在深林中一片血红色的小花中,那花是从没见过的,即使活了快二千多岁了,他也从没见过。那花红得堪比彼岸花。
安哲王子知道她是仙,是天使,也同样知道她是因为翅膀受伤而昏睡过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仙界原来有个这么美的人。在他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见过比她更美的了,再美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安哲王子被他的美所吸引,也被她的翅膀所震撼。安哲王子认为拥有这么透这么白的翅膀,即使受伤了也不减丝毫的她一定是仙界的天帝之女吧。她大概在这睡了**了。
安哲王子将她周围的树全部变成了草地。从此深林的中央就出现了一块绿茵茵的草地。魔力强大的他根本无法治疗她,这让他感到惊讶。在魔界,安哲王子可称得上是无人能敌,除了那拥有魔杖的魔王。
安哲王子见魔力无法治疗她,便采用一千年前在人间学会的医术,准备为她的翅膀进行包扎,在用清水清洗伤口时发现,水分会被吸收。而且伤口会有想要愈合的迹象,他去采集了大量的泉水,滴在她的伤口上,伤口在吸收了水分后开始愈合,但伤口愈合差不多时,就停止了吸水。安哲王子无论如何滴水,它都像饱和了一样,不在吸收。
安哲王子看着她,想着办法。大概半个时辰后,爱斯琪米醒了,她觉得自己翅膀有些舒畅,但还是有些疼痛。毕竟早晨的露水不如仙界天池里的水。她回过神来,发现眼前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看。爱斯琪米从来没见过黑翅膀。盘坐起来后,看着他的翅膀,同时还伸手准备去触碰一下。
安哲王子轻轻一跃离开了她可碰到的地方。
安哲王子英俊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先前对她那水蓝色的眼睛有些痴迷,但想着却是丝毫不流露出自己的表情,他没有想过睁开眼睛的人美得让人窒息。
爱斯琪米打量着他,才发现黑色的翅膀好适合他,他的帅气、英俊、沉着、面无表情都让爱斯琪米心神荡漾。她并不了解那种感觉。
安哲王子看着她的翅膀,询问了下状况,想要知道她好了没有,还痛不痛。担心在内心却是波澜起伏,面上却是实打实的平静。
爱斯琪米转头看向受伤的翅膀,发现伤口好像好得差不多了,便煽动了几下,却又疼得皱起眉头,爱斯琪米也就放弃了继续煽动翅膀。
安哲王子看着她疼得皱眉,瞬间到她面前,想要为她减轻疼痛,‘还没好,刚吸了好多水才好到这种程度,好像到了极限,只能好这么多,我的法力也对你无效。’
‘噢。’爱斯琪米抬起头,突然才发现周围变了,‘咦?怎么变草地了。’爱斯琪米一起身,那些血红色的小花便渐渐消失了,就像是倚着她才能生存似地。安哲王子虽觉得奇怪,也没说什么,‘这是你变的吗?’
安哲起身将翅膀收起。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那无邪的笑容。
‘咦?你的翅膀呢?’爱斯琪米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想起天帝曾告诉她翅膀是可以收起的,只是在仙界没有必要收起而已。爱斯琪米念动咒语想收起翅膀,可发现,除了疼痛,翅膀还在,‘天帝骗我,说翅膀可以收起来的。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爱斯琪米好奇地看着他。
‘你的翅膀受伤了,收不起来。’
‘噢。这样呀。’爱斯琪米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请问……哪里有纯净的水。我想疗伤。’
爱斯琪米才刚说完,安哲王子马上显出翅膀,抱起爱斯琪米向雪上飞去。
爱斯琪米刚开始着实被吓了一跳,但后来也就环着安哲王子的脖子,她知道他是带她去找水了,至少单纯的她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