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言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个不存在的灵魂,一遍一遍的对着妇人张口,妇人满面泪水,一次次辩驳她的话,到最后却终于动了容,说了什么,然后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服,穿在身后的一个婢女身上,又将她的衣服给了自己,然后,从衣服最里层的一个夹层里模出一颗珍珠大小的黑色药丸,塞进她嘴里,又是絮絮叨叨一通,随即锦言便被她一脚踹下了马车。
痛!火辣辣的痛从**上,背上传来,她在这时才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远处的马车却在这时忽然“轰隆”一声,像是被扔了炸药般,一下子爆破开,四分五裂,然后车内所有的人便尽数曝露在空气中,原先抱着她的那名妇人也随众人歪倒在一处,显然是已经断了气。
温锦言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灼热异常,尤其是脸上,像是皮肤撕裂般的痛,她随手模了一下,火辣辣的灼热感,像是被大火烧伤的灼痛。她痛得龇牙咧嘴,浑身冒冷汗,五脏六腑都拧曲成一处,惊鸾般抽痛着,瘫软在地上起不来。
“将军,只有这一个活口!”她正瘫软在地上,气都喘不出一下的时候,那一群浩荡的铁骑蜂拥而至,将她团团围住。
有人去检查了马车之后,跳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男人前,这么禀告。
温锦言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像是搜身一样,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模了一通,然后又说了什么,再醒来的时候,她位处于一件营帐内,屋内染着火,将整个营帐照得通亮通亮的,而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坐一立,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四十来岁,正拿着笔在临时搭就的案台上书写着什么,他的旁边放了一个打开了的药箱,看起来倒像是大夫。另一个人身着绾色华服,头发高束,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住,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看着他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样子,应该是比那个大夫身份高一些的头。
温锦言知道自己这是在敌营,一想起自己现在水深火热的处境,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狗血的剧情的话,她应该是被丈夫推下楼梯后穿越了,然后不幸穿到了一个亡国公主身上,亲生母亲拉着她自杀,被她苦苦哀求之后逃过一劫,然后没死成的她,却被敌军的人逮了,成了俘虏,然后躺在了这里,有大夫给她治伤。嗯,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王爷,这小姑娘身上的烧伤太严重,后背的伤,也许用一些特制的药尚可祛除,脸上的伤,只怕是无望了。”
男人摆了摆手,那大夫便提着自己的药箱出去了。
温锦言急忙闭上了眼睛。
半响,却只听那男人嗤笑一声,声音竟然是在chuang前,随即有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凉凉的:“既然是早醒了,何不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