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孟楚绝又将长剑挪动几分,冰冷的剑端移上温锦言的脖子,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她差点就没晕了过去,强忍着痛抬头,她努力的挤出眼泪,可怜兮兮道:“王爷啊,奴婢是真的贪生怕死,你想啊,我不能与国共存亡,几乎从死人堆里逃了出来,就足以证明我有多怕死了,而且现在国家都亡了,我要是真知道点消息,我至于守口如瓶吗?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万一一不小心搭上性命,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天知道我有多珍惜自己的命。更何况,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是知道点啥,能不告诉您吗?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我的再生父母啊!谁不知道,我就一俘虏,是死是活还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王爷啊……”
“停——”孟楚绝厌恶的看她一眼,他向来话少,也讨厌话痨子,偏生,温锦言一大箩筐的话,没有一句讲到重点,这让他心情很糟糕。意识到应该是他的威胁不起作用,他收起长剑,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坐,拧着眉头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好像是剑端沾染上了她恶心的口水一样,语气冰冷得像杀人:“既然你不知道温月公主的事儿,本王留你也没什么用处,这样好了,我的三千精锐兵士,连续行军接近三个月了,也没尝过荤腥,不如就将你赏给他们……”
“哎呀,王爷,我知道了!”温锦言这会儿也顾不得身体痛不痛了,一个费力翻腾,从**上爬了下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醒来的时候,那个妇人抱着她哭的时候,好像说的是什么母后之类的,这么想着,她的身份,应该也是个公主,不过,她下车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温锦言只是将信息从脑中一过滤,立刻声泪俱下的看着孟楚绝道:“王爷,奴婢什么都说,只求你,别把奴婢赏给你那些下属……”她说到这里,脑中又在迅速的翻转。不成啊,就算她这么求,人家也未必会答应,而且,他身为王爷,应该就是这次行军的主帅了,跟着他,应该能确保自己性命无虞,于是,她立刻就接着哭诉道,“就是赏给你自己也好啊!虽然奴婢没有花容月貌,没有闭月羞花,不过,正是奴婢这张丑陋的脸,才能衬托出你有多俊美不是?王爷啊,您要是能将我带在身边,我就是您的镜子,不论晴天下雨,春夏秋冬,只要您一走出去,别人绝对说,哇……”
“停。”孟楚绝不耐烦的打断她,“带着你,显示我智商多有问题么?”
“带着我,显示你貌美如花啊!”
“……”
孟楚绝的脸色彻底黑了。他觉得,他跟眼前这个小妮子丝毫没有共同语言,两个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果说,他是在皇家自小接受礼仪修养熏陶的皇子,那么她,绝对是在粪坑里长大的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