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不可一世的神情,有让人冲上去狠扁他一顿的冲动,温锦言捏了捏拳头,一忍再忍,皮笑肉不笑的乖巧道:“好的王爷,奴婢这就伺候生火。”
她蹲来,气呼呼的对着一盆子炭火扇风,又胡乱的捏了几块炭块扔进火盆,使劲扇。浓烟被她扇得屋子里到处都是,她自己被呛得不行,死命咳嗽,急忙就从旁边的书桌上找纸张,恰巧便看到一片很薄,看起来应该很容易着燃的被夹在书里的纸张,看起来倒是书签一样。她想都没想便一伸手抓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火盆引火。
那纸张果然十分容易着燃,一扔到火堆里,便“轰”的一下,一下子点燃,燃为灰烬,而火盘里的炭果然就燃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感觉眼前一暗,一道高大的身形立在自己面前,声音低沉而咬牙切齿的询问她:“你烧了什么?”
“一张纸啊。压在这里的一张纸啊。”温锦言理所当然的说着,便去拿那本书,不过她的手还未触到书本,便被人一下子躲了过去,随即衣襟一紧,她被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提了起来,一拉一推之间,后背撞上桌沿,疼得她眼冒金星,而孟楚绝没有给她丝毫喘息机会的将她整个上半身压在了桌面上,温锦言身体后仰成九十度,只觉得腰都要断了,孟楚绝已经恶狠狠的抬腿伸入她的双/腿之间,阻挠住她起来的动作,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果然存有异心!说,你想混入我本王营中做什么?”
在他看来,温锦言可不仅仅只是烧了一张纸那么简单。他的书桌上,都是重要的机密文件,而这个小女娃居然随手就烧掉了一张,她到底,是想毁掉什么?
温锦言被他手上的动作勒得喘不过气来,张牙舞爪的去抓他,却一不小心扯上了他的发髻,拉扯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拔下了孟楚绝固定头发用的碧玉簪,顿时一头墨发倾落下来,傲娇帅气的冰山王爷瞬间成了出水芙蓉的清秀公子,而那根碧玉簪也叮铃一声,摔到地上砸碎了。温锦言讶然张了张嘴,抬起头才发觉孟楚绝盯着那根玉簪的眼神阴冷又可怕,仿佛痛失了什么宝贝一样。
她身体抖了抖,正想要从他手底下溜出来,他突然又用力一推,因为力道吓得太重,苏晴听到自己后脑勺撞在桌面上“咚”的一声,这回已经不知眼冒金星那么简单了,她被撞得两眼发黑,晕头转向,再回神时,才发觉她又被摔到了地上,身体与火盘擦肩而过,心里还没来得及庆幸,那柄长剑居然又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温锦言,留你一条命是本王活了二十多年来最错误的一次决定,现在,本王就决定结束这个愚蠢的决定,送你一程。”他的声音又岂止冰寒三尺那么简单,说话的同时长剑飞速出鞘,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剑是怎么来的,便直接脖子一痛,她下意识身体后仰,一下子便瘫软在地上。
孟楚绝嫌弃的将剑又送近几分,温锦言已经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泛着寒光的剑端,眼睛都不眨一下。
孟楚绝看她这幅模样,冷哼一声,将长剑插进剑鞘,傲然出声道:“对付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剑。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要在你死之前,好好折磨你,记住了,如果你有任何一点做得不行,本王即刻让人将你就地正法。”
温锦言抖了抖,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孟楚绝,委屈的点了点头。
孟楚绝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找出开快布,扔到她身上,嫌弃道:“今天先放你一晚,自个儿去温太医那里领点伤药,另外把你这张丑陋的脸遮一遮,别让我看一次,倒一次胃口。”
“是,王爷。”温锦言狠狠的咬了一口碎牙,告辞离开。刚出营帐,她就往灰不溜秋的帐布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不就是一个王爷吗?稀罕什么?姑女乃女乃我还是一国公主呢!不比你差!
当然,这些抱怨,她只敢留在心里。狠狠的对着营帐上的影子挥舞了一下拳头,她这才骂骂咧咧的走出营帐大门,可是,面对黑灯瞎火的营地,她忽然想起来,她居然忘记问温太医的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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