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贼喊抓贼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岑矜输得体无完肤。
她胡乱套上裙子又疯了一样开始翻箱倒柜,好一会才找到藏在角落里的熏香,透明的玻璃瓶中还有一些没有蒸发掉的湖蓝色液体。
那香气同这一整夜空气里弥漫的味道一样。
她死死捏着有些发烫的瓶子,抬头同他对峙,“那这个呢?这瓶子里的东西你又怎么解释?”
“朋友的恶作剧而已。”他只丢下一句连解释都算不上的话,之后便若无其事的拎着衣服走进卫生间。
有一种落差是,她的声嘶力竭始终无法在对手那里掀起半分波澜。
气场上她就已经输了。
五分钟,足够他打理完一切。
黑裤白衫沉着稳重,同之前的纨绔邪气形成鲜明对比,判若两人。
岑矜还没走,定定站在那里,惨白着一张小脸,落寞的让人有些不忍,他点了根烟随意在chuang角坐下,长腿交叠着,缓慢抬头看她,仰视的角度却并不显得卑微。
半响,他问,“说说看你想怎么样。”
“时先生这话该我问你吧!”岑矜自认没有可以将他怎么样的能力,可她不傻,有的事情冷静下来,足够理清始末,“你看上去不像是可以任人摆布的人,可昨晚你却任由燕京对你一再算计,当然你可以说这些都是防不胜防,那顾佑洺呢?他的出现会不会也太巧合了点?”
顾佑洺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过来的时间又恰巧是一切结束以后……
商场险恶,两个又都是其中翘楚,其中因由不免让人多生联想!
“还不笨。”时谦唇角含笑,淡淡点评。
岑矜气结,“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他挑眉,眸底噙着一点戏谑,语气却又极认真的,“或者你可以当做是成年男人对心仪对象的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岑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如果是你和顾佑洺之间的恩怨,你们大可在商场上光明正大的一决高下……”
“你太高估顾佑洺了,他还不值得我花这些心思。”
岑矜话说一半被他打断,冷笑一声,“哦,你现在也承认昨晚的事情在你计划之中!”
对话中断,房间陷入一片沉默。
时谦随手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修长身形挡掉岑矜眼前一些光亮,距离近得有点危险,等岑矜意识到这点,他已经在她眼前站定。
她抬头便对上他眸底深邃漩涡,谜一样的感觉,可又危险的让人觉得那里头藏着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
里头倒映着的便是猎物!
他心情其实不错,一脸的饶有兴味,“我以为你会哭着喊着要我负责,那样的话我顶多也就抽根烟装个深沉,然后坚定不移的告诉你‘恩,我会负责’,之后咱们就可以联手榨干顾氏资产最终双宿双飞。”末了又漫不经心的加上一句,“电视剧里是这么演的吧?”
岑矜愣了下,回过神来,骂了句‘神经病’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