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正是黄昏,金黄色的太阳渐渐消失在天的尽头。
歌筱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粉底,抬眸看着镜子轻声问道,“阿鲁,我知道你平时有些粗心,但是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弄错呢,池念每次出去哪次不是我陪着了?”
阿鲁头几乎都要垂到地上去了,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歌小姐,这次池先生带了另一个女人去的。”
歌筱微微一挑眉头,低头间看到了桌上的报纸,女子狼狈的样子是这样的引人发笑,白希的手指指了指报纸上的女人,“你不会告诉我是她陪着池念去了吧?”
阿鲁深吸了一口气,稳着声音说道,“歌小姐,就是她陪着池先生去的”
沉默在化妆室内沉淀,艳丽的女子缓缓地站起身,转身冲着阿鲁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阿鲁被打翻在地上,抬手捂着已经红肿的脸颊,委屈的看着她,“歌小姐,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刚刚在排戏,我,我不敢打扰你。”
歌筱踩着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女人的手背上,声音带着一丝阴狠,“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世界上没有比池念更重要的事了?”
阿鲁痛苦的申银,伸手无力的握着被踩的血肉模糊的手背,却不敢发出更大的叫声,“歌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痛”
女人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仿佛高贵的妇人一般抬起了脚,转身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把接下来半个月的通告都推掉,我现在就要飞去拉斯维加斯。”
阿鲁捂着鲜血淋漓的手,不敢再有半句埋怨,只是慌乱的点了点头。
歌筱拿起一旁的亮黄色的外套,带着一副墨镜,便转身离开了化妆室。
黑色轿车缓缓地开在马路上,车窗外人们脸上都带着一丝淡漠,人活着就是自私的生物。
女子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鲜红色的指甲衬着双手愈发的白希,双眸深处似乎藏着万种风情,她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池念的新闻,你看到了么?”
那一头的电话中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阿念的这种新闻,每天都会有,有什么值得我关注的么?”
歌筱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可惜,“我怕你出国太久,有些人就会见异思迁,池念已经带着这个女人去度假了。”
然而那个女人却没有一丝慌张,而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在阿念身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有爱上你么?不过是一些**伴罢了,我也快回来了,你要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反正与我无关。”
歌筱微微勾起红唇,挂断了手中的电话,侧头看向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与你无关是么?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多久!”
此刻遥远的伦敦,女子手中端着一杯咖啡,身上一件咖啡色的披肩,站在窗前看着雾气迷绕的城市,嘴角有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