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终于缓缓上路,在冷爷高超平稳的驾车技术下,楚楚沉沉的睡了过去。
昨晚那一战耗费了她的体力和精力,再加上吃了迷醉的后遗症,本就应该好好休息,谁知一大早就来了那么出精彩的戏。
体力值、武力值全部亏空,顶着两只熊猫眼,歪着头倒在了副驾驶上。
红绿灯停下,冷牧哲扭过头,仔仔细细的端详自个儿的女人,瞧见从她脖子上露出的那颗小草莓,心里那个自豪啊。
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
唯一的,圣洁的,美好的。
跟楚楚在一起,他的心情一向不错,晃晃悠悠开着迈巴赫,向早就选定好的早餐店开去。
车刚挺稳,楚楚就像心灵感应一样,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看着车窗外那高大上的早餐店,无奈的咂咂嘴。
“走吧,下车,想吃什么,你男人请你。”
经过昨天的饱餐,冷牧哲显得特别有精神,红光满面,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得瑟的。
反倒楚楚又继续靠回了车座上,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儿,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想吃,腻了。”
她今天特别想要温馨一下,不想像个暴发户一样,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那太过油腻了。
也许是因为昨天才刚升级为小女人吧,现在倒享受起平淡温馨的小日子了,她觉得自己矫情了。
诧异的挑高浓眉,冷牧哲认真的把她里里外外都看了眼,瞧瞧这小妮子慵懒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儿。
少女的青涩褪去了不少,眼波流转间,反倒添了分小女人的成熟妩媚,一下就能勾人魂,酥人骨。
啧啧,妖精的化身。
冷牧哲靠近她,抚了抚她美好精致的脸庞,眸中带笑道:“什么时候,小吃货也对吃的腻了,刚刚谁说饿来着的?”
他略带薄茧的掌心,细细磨蹭着楚楚细腻白皙的脸庞,激起一串串小火花。
楚楚向旁扭了扭身子,小肚子又叫了几声,她眨眼想了想,眼睛倏地一亮:“我想去大学城那里吃早餐。”
“那里?”
冷牧哲想了想,那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啊,都是些便捷又便宜的小吃,在他眼里那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说不定那里的东西都是用什么地沟油做出来的,要是吃坏了肚子怎么办,现在这食品安全问题,让人堪忧。
瞥了他一眼,楚楚就知道这男人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学城那儿有条小吃街,有时候她经常会跟慕安一起去吃。
东西便宜,但很好吃,很有独特地道的小吃风味,比如她嗜辣,就爱吃些麻辣烫、关东煮、韩国炒年糕这些的。
现在想想,就情不自禁的咽口水,想着,也有好久没去吃了。
“对,就去那!”她的语气笃定,小眼神威胁的瞥了眼冷牧哲,“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开车去。”
“小丫头,瞧瞧,都敢威胁我了啊,就你还开车,瞎闹!坐好,去就去,又不是上战场,就是上战场,老子也不怕。”
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冷牧哲有些郁闷,好像一夜之间,他的地位降低不少嘛,原先谁敢这么威胁他啊!
现在倒好,这小妮子开始反抗了。
得,自己的女人,惯着点,宠着点,总是好的,随着她的小性子吧,真是可爱的紧。
果然如一些爱情专家说的,女人嘛,偶尔在男人面前撒个娇,耍个泼儿,这感情才有滋味,小情趣不是。
撒娇、耍泼,这是女人的特权,只要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就好,不然男人也会厌烦。
大学城相对离得比较远,等到了那儿,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五十了。
冷牧哲停好车,绅士的替楚楚打开车门,搂着她的肩,牵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恨不得变成连体人了。
甜甜蜜蜜,腻腻歪歪。
“咱们只能早饭和中饭一起吃了,想吃什么?”
两个人散步般行走在大学城,今天周末,小吃街上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些大学生情侣,一对对的。
只是冷牧哲和楚楚比较显眼,两人都还穿着比较正式,不像青春学院里那么休闲。
晃晃悠悠的在人群中穿梭着,楚楚没有带冷牧哲直接去吃小吃,而是先拉他去了小吃街旁,一间不起眼的小店,看起来像是开了很多年。
“来这里干什么?”冷牧哲疑惑,这丫头一大早就喊饿了,现在又不去吃东西,来买衣服?
“先不急着吃,难道你想穿着西装走在这里,成为人家的焦点?”
楚楚拉着他进了小店,冷牧哲进来才发现,这里面卖的都是些情侣服,一件件都特卡通,特幼稚,太不适合他的年龄了。
冷爷郁闷了,纠结了,怎么说,他也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了,还穿一件幼稚的情侣衫走在大马路上,这不是闹笑话么?
但又不想扫了自个儿女人的兴,自己跟楚楚除了一起穿过情侣围裙外,好像没有干过一件特浪漫,特像情侣间的事儿。
毕竟,楚楚也才十八,还是个花季少女,理应享受到跟同龄女孩一样的快乐和甜蜜,他也不能委屈了她。
想到这些,冷牧哲也没有丝毫犹豫,心甘情愿的跟在她后边,看着她挑选衣服时的笑脸,心里异常满足。
今天本就想放自己一天假,好好陪陪楚楚的,现在两人一起享受下闲适轻松的日子也不错。
这段时间,他们间一直不停的发生各种事情,搅得一团乱,白艾儿的,黛雅的,薛东宸的,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吧。
挺好,自在。
“你看这件怎么样?”
楚楚指着挂在墙壁上的两套情侣卫衣,款式简单,上面也没有特别夸张的图案和字眼。
浅灰色为基调,上半身加了点横行条纹,休闲又有运动风,布料虽不是顶级的,但模上去也很舒适。
“不错。”
不顾店家的眼神,冷牧哲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表示自己对她的选择很满意。
楚楚俏脸微红,不去看他,而是向旁边的店主说道:“您好,这套情侣服,有女生170和男生190的号吗?”
“有的。”
店主爽快的应道,脸上带着笑,来她店里的都是些小情侣,看他们幸福甜蜜,她也觉得开心满足。
两人很快就在店里换了装,再出来时,冷牧哲完全换了个样儿。
休闲式的卫衣、长裤,又是低调的浅灰色,丝毫没有掩盖住骨子里的贵族气息,一件80块的简单衣裳,还能把他穿的像模特走秀。
不得不说,冷爷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这么穿反倒让他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栗发自然垂落,更是显得年轻,只是比一般的大学生成熟了点。
楚楚也是同样的衣架子,模特般的身材,绝美的五官,本就是青春美少女,这么一穿,就是美女大学生无疑。
两套情侣衣,加起来才160块,跟那些上千上万的名牌比起来,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但穿起来,那心境可就不一样了,可比名牌还来的珍贵。
两人手牵着手,这才正式向小吃街走去,虽说换了套衣服,但在两人间注视的目光丝毫不减。
俊男靓女,天作之合,谁看了都惊艳。
“我想吃麻辣烫,还想吃手抓饼,关东煮也要来点,还要一些烧烤……”
香气扑鼻的小吃街,各种香味,各种小吃,只一眼,就让楚楚看的馋涎欲滴,不停的咽口水。
楚楚四处蹦跶,看到什么就想吃什么,恨不得全买下来,冷牧哲在后面笑的一脸宠溺。
他没吃多少,但看她吃的那么欢,也不由得觉得胃口大增,这是他第一次吃小吃,但是跟楚楚在一起,吃的那味道就大不一样了。
见她吃的满嘴流油,小嘴唇被辣的红肿,冷牧哲好笑的拿出一张纸巾,替她细细擦拭,又买了瓶牛女乃给她。
牛女乃可以缓解辣味。
“好了,少吃点,吃多了胃不舒服,晚上要肚子疼了。”
虽说已经不怎么排斥小吃了,但冷牧哲还是不由担心。
谁也不知道这些小吃的原材料是不是真的好,用的什么油,加了什么料。
楚楚拍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小脸笑的像朵花儿,轻轻打了个嗝,顿时一股子呛人的辣意泛了上来,喉咙被呛的火辣辣的,还有些疼。
上一刻还美丽的小脸,一下变了颜色,冷牧哲连忙咽下嘴里的水,替她顺了顺后背,浓眉拧起。
“怎么了?”
楚楚张开嘴,用手扇了扇快要喷火的喉咙,借以降温,脸颊通红,是被辣的,嘴唇也还肿着。
一靠近,冷牧哲就闻到了她嘴里的辣味,蹙起的眉头又紧了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吻上去再说。
楚楚愣住了,这男人怎么又没事吻她,用手推着他的肩膀,耳边传来几人的嬉笑声。
她的脸唰的红了,这是小吃街,一个小方桌上,就坐着四五个人,大家都是拼桌坐的,见两人当众接吻,立马就有人起哄了。
“唔……放开……”
楚楚红着脸,小眼神儿时不时的瞟向地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脸都丢光了,大庭广众之下,你说说。
好半晌,冷牧哲才撤回了火辣辣的吻,薄唇也有些红了,舌尖还有着辣意。
这一吻,他觉得热了,后背出汗了,不光是因为美色,还因为这夹着辣味的吻,果真是火辣辣。
这丫头到底吃了多少辣的东西,那么辣。
“你看你,也不注意点儿形象,这里那么多人呢!”楚楚的脸蛋更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红肿的唇瓣上看呢。
冷牧哲毫不在意的喝了口水,付了钱,搂着她,进行饭后散步。
“看就看,你是我老婆,再说了,我这是为你消除嘴里的辣味。”
“我还不是你老婆呢。”小声嘟囔了一句,她们只是订婚,的确说不上老公老婆的。
楚楚舌忝了舌忝嘴唇,咂了咂嘴,似乎辣味是减退了不少,还多了分薄荷清香。
“冷先生,你这减辣的方式还真独特。”
“那是。”冷牧哲得意的挑高眉,把她搂的更紧了:“现在不是,迟早会是的,反正我老婆就你一个。”
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无所顾忌的在街上调着情,两颗本就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心,联系的更紧了。
冷牧哲彻底的放开,这里没有狗仔,没有认识他们的人,想做什么都能做,跟那些情侣完全一样。
感情升华,升华,再升华——
*
一整天,两人过的甜蜜又充实,学着那些老套,却又不腻味的情侣活动,看电影,逛街,压马路,吃小吃……
总得来说,这是冷牧哲第一次过这样的生活,也是楚楚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情侣生活。
两人穿着情侣装回家,刘管家微笑着,看向冷牧哲的眼神,多了分揶揄和满意。
楚楚一眼就对上了在客厅的美杜莎和黛雅,向两人热情的打了招呼。
美杜莎夸张的捂嘴,惊讶的看向她和冷牧哲。
“OH,Mygod!我们英明神武,霸气无边的火凤,竟然也会穿情侣装!楚楚,你能耐真大啊,教教我们,怎么驯服他的啊!”
冷牧哲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没说话就上二楼了,美杜莎也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反过来兴奋的拉住楚楚的手。
三个女人坐在一起,美杜莎和楚楚谈论的话题很多,唯有黛雅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听着她们的话题,嘴角微微上扬。
她早就没机会了不是吗,没人能感化火凤,既然楚楚能感化他,那也是件好事,祝他幸福,更好。
而且她都是快死的人了,争取了又有什么用呢,如此,甚好。
楚楚,是个好女孩。
她低垂下睫毛,心底像是松了口气,什么都无所顾忌了。
美杜莎那么精明的人,自然也知道黛雅的心思,但怎么说呢,人家楚楚和火凤好好的,作为好伙伴,应该让火凤有自己的幸福。
所以,感情上她是站在楚楚的面前,在情谊上,她是真心希望黛雅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楚楚也看的出黛雅的心思,但她家冷爷明显对她无感,她也懒得去烦这些东西,只要不是烂桃花就好。
“美人儿,你们是不是要住在这儿啊?还回美国吗?”
对于这个话题,楚楚是很在意的,她喜欢美杜莎这个直爽的女汉子,两人经常有无数话题好聊,是一等一的好姐妹。
美杜莎耸了耸肩,风情万种的撩了撩酒红色卷发,无奈的靠在沙发上。
“是啊,你们家那么大,不介意我们四个人进来住吧,放心,姐姐我绝对不会去打扰你跟凤的夜间运动。”
楚楚好笑的瞪了她一眼,他们能住在这也好,省的老是在两边跑,别墅那么大,别说四个人,就是十四个人也足够。
这就说明了,咱们冷爷是个多么有钱的钻石级极品男。
典型的高富帅。
楼上,书房。
冷牧哲一走进去,就受到了黑鬼、残狼和金魄三人的调侃。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火凤嘛,怎么整了一套情侣衫啊,装女敕啊!”
残狼摩挲着下巴,半截面具下的唇瓣上扬,线条轮廓完美,绿眸闪烁着野性的幽光。
黑鬼像是幽灵般飘然落座,周身被笼下一片阴郁的黑影,面具上的骷髅头,极其诡秘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装女敕,也改变不了你跟女圭女圭相差十岁的差距。”
“哈哈。”幸灾乐祸的笑声响起。
极难出现的金魄,也从一边走了出来,一头耀眼的金发,一只金光闪闪的面具,为暗色的房间内,添上了亮色。
他撩起墨绿色风衣,气势颇足的坐下,双腿翘在书桌上,点燃了一只雪茄,腾起袅袅烟雾。
“凤,憋了十二年的老处男终于解放了,哥哥我佩服你的耐力,放着外面那么多美女,偏要一棵青涩的小树苗……”
还没说完,手里的雪茄就被冷牧哲拿走了,脑袋传来重击,金魄大叫一声,刚刚伪装的大哥瞬间破功。
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行了,别在这装了,从今天起,你们就给我住在这。”
“哎哟,凤,你这是欺负我们这些单身人士,是不,让我们每天瞧你跟女圭女圭亲热腻歪。”
毒舌的残狼率先开炮,心底不平,他也快二十八的老男人了,也没找过女人了,莫非是要破处男记录了?
“想腻歪了?自己去找,或者去幼儿园里抱养一个,慢慢养大。”冷牧哲笑的万分得意,浓眉飞扬。
“我去!你耍我呢!等养大,我都多少岁数了!”残狼踩着军靴,一脸愤慨,重重的坐在沙发上。
金魄突地插了一句,气氛瞬间沉重了下来:“凤,黛雅她……怎么样了?”
微微沉思了一会儿,冷牧哲把玩着手里的雪茄:“最多一年,我们只有那么长的时间,必须找到解决的方法。”
“一年……那有线索了吗?”金魄继续追问。
“暂时没有。”冷牧哲的脸沉了下来,雪茄被猛地断成了两半。
见老大脸沉了,残狼很是时机的打趣。
“魄,瞧你,怎么突然紧张起黛雅美人儿了?该不会是对大小姐有兴趣吧!你要是被帕老爷子发现,看他怎么治你!连大小姐都敢肖想!”
他这么无意一句,却让金魄僵了僵嘴角,随手甩出一本书:“去你的!别乱说。”
“哦~哦~哦~”
见气氛又活跃了起来,黑鬼阴阴的笑了几声,手里突地飞出一只银镖,强硬的撕扯开空气,唰的飞向墙壁上的飞镖盘。
尖锐的顶端扎进飞镖盘,像是魔术般,一张照片赫然被钉在了上面。
见出了真招,几人也都不由停止了调侃,冷牧哲恢复了冰山面瘫脸,坐在了老板椅上,幽眸变得深不可测。
“薛东宸准备把薛氏东山再起,暗堂部分暗地里已经迁移进了西城,他出道了不久,但在前堂主手里,拿了不少好处,足以跟我们相提并论。”
黑鬼转转拳头,看起来偏于瘦弱的他,实力绝对强悍,手指捏了捏,发出一连串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
冷冷的低嗤,残狼绿眸中闪过锋锐的神色,骨子里传出如狼般的野性残戾。
“他永远也别想超过地狱门,地狱,绝望的坟墓,他要是敢做出什么,老子先断了他的骨头,再把他扔进十八层地狱!”
金魄像是看白痴的看了他一眼,现在还说这种大话,说是相提并论,那就是有绝对的竞争所在,岂会有那么简单!
薄唇微勾,罂粟般艳丽,夺魂摄魄的幽眸掠过令人心悸的寒意,他就像站在高山之巅,睥睨众生的王者。
“战争,开始了。”
冷牧哲转过身,扫过三人一眼,浓烈的煞气,瞬间充斥整间书房。
顿时,房间内陷入寂静,四人仿佛没了声息,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四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不同领域的王者,支撑起地狱门,称霸美洲的地下黑帮。
谁都不是弱者!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场战役,战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等到冷牧哲回到卧室,楚楚已经洗完了澡,湿发未干,弯着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盒。
这一弯腰,睡裙上撩,露出了白皙笔直的纤腿,裙摆正好包裹住挺翘的**,前胸也露出了不少晃眼的柔软。
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下喉结,冷牧哲停下了脚步,靠在门框上,手插裤袋,眯起眸,欣赏着眼前的美好春景,小兄弟已经不听话了。
这丫头,就是有诱惑他的资本。
“你在拿什么?”
本还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男人嘶哑的嗓音,楚楚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礼盒砰的掉在了地上,盖子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楚楚拍了拍胸口,娇嗔的瞪了眼他:“进来也没有声音,吓死人了。”
“丫头,你真重口。”
冷牧哲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这一句,楚楚模不着头脑的看向他,什么重口?她问的问题重口?
奇怪,很奇怪。
冷牧哲夺步而来,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散发出危险的讯号,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地上的礼盒。
小皮鞭……手铐……女警制服……
早就被慕安那家伙荼毒的楚楚,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啥的,这下,她惊悚了,早就知道慕安不正经,也不指望她送的礼物正经。
谁知,送的竟然是这些东西!
果真重口!
看着临近的男人,楚楚连忙摆手,红着小脸,焦急的解释,要是不跟这男人说清楚,指不定晚上又要被怎么整治了。
“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慕安送的,我不知道她会送这个,绝对不是我的啊!”
冷牧哲翘唇一笑,眉宇间多了分蛊人的魅色,他倏地靠近,清冽的薄荷清香顺势涌入楚楚的鼻尖。
“但她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
“我……”
刚说出一个字,耳边便被灌进了冷风,肩膀一紧,楚楚被冷牧哲猛地推到了墙上。
他的一条手臂在后面接着,因而没有撞痛后背。
贴在后面冰凉的墙壁上,前胸一热,冷牧哲炙热的胸膛就抵了上来,高大的身形罩住她的,留下一圈阴影。
楚楚被圈在逼仄的空间,前面是他的胸膛,头顶是他的气息,身体两侧又被他的手拦住了。
无处可逃。
绝对的危险,这是他兽性的前兆!
她已经感觉到了他快要喷火的视线,冷牧哲倾,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能听见电流噼里啪啦的声音,气氛瞬时火热起来。
楚楚脸颊绯红,水眸盈盈,樱唇轻启,吐气如兰,就这么被压在墙壁上,活色生香。
本就憋了一天的冷牧哲,早就蠢蠢欲动,伏在她的耳边,晶莹的耳珠染上淡粉,他轻轻咬了一口,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楚楚双腿有些发软,只能反手扣在墙壁上,不让自己跌坐下去,气息紊乱了,毕竟两人才刚展开第一步。
“去穿上,我要看。”
嗓音暗哑,磁性、迷人、性感。
“不要,如果我知道这盒子里是这东西,早就把它扔了,你就当没看见。”
坚决反抗,让她穿那衣服,使那些玩意儿,有没有搞错!
“那我给你穿。”
冷牧哲的眼睛已经染上了赤红,幽眸里染上了浓重的欲色。
化不开,散不了。
说罢,手指真的开始解她的睡裙,楚楚瞪大眼睛,连忙向旁边挪了挪,看准机会,一下便顶起自己的膝盖。
感觉到腿间传来的风,冷牧哲眼中闪过笑意,大手扣住了她的膝盖:“丫头,这要真顶下去了,你这辈子可要做活守寡咯。”
寡妇就寡妇,也比被这个老男人饿狼扑食的好,今天说什么也不能那么轻而易举的穿上那什么制服。
楚楚在心底这么想。
“我们打个赌,如果我打赢你了,你就让我把这扔掉,如果你赢了……”她干脆开了这个赌注,有机会总比没有的好。
“我赢了怎样?”冷牧哲微微放开她,打赢他?这小妮子也真会想,想用拖延战术?
转了转眼珠子,楚楚嘿嘿一笑:“等你赢了再说吧。”
一说完,手和脚就连翻出动了,一股脑的向身前的男人打去,一招一式,不得不说,那功夫可真好。
但在冷爷的面前,就是小菜一碟,光是这男人的力气,就能钳住她了。
冷牧哲不禁好笑,这丫头还真可爱。
他也没怎么用劲,两人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床上,动作大点了,不小心撞倒了台灯,又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装饰玉雕。
这动静可大了,惊到了在下面喝酒的黑鬼一众人,金魄不禁打趣道。
“这火凤的战斗力果然强悍啊,弄出的动静可真不一般的大。”
“哈哈哈”残狼拍着桌子大笑,笑的前俯后仰,“你怎么不说这是猴急的,跟头饿狼一样,直接扑上去了。”
黑鬼喝下一口酒,阴笑道:“但愿床别塌了,还好我们不住在他俩周围,不然晚上可睡不着了。”
楼下谈论的火热,楼上的二人搏斗也是如火如荼。
楚楚已经满头大汗,这男人跟铜墙铁壁似的,怎么打,他都像没感觉似的,真是要命,澡都白洗了。
冷牧哲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楚楚瘫软的躺在了床上,无力的喘着气。
这在楚楚眼里,她是失败了,这要让黑鬼几人听到,她竟然能跟冷爷单打独斗上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
找准时机,冷牧哲翻身而上,压在了她身上,嘴角漾着笑意,幽眸中闪出毫不掩饰的兽光,血液沸腾。
“怎么样?谁输了?”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男人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的灵魂都焚尽了,楚楚认赌服输,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我输了,可我没说输了怎样啊。”
她主动贴上他的身躯,脸上掩不住的笑意,笑的就跟狐狸一样,还好自己留了一手。
怀里的娇躯扭动,冷牧哲身体紧绷,上衣早就在战役中月兑了,后背的肌肉隆起,火凤似要振翅飞翔。
“记住,你欠我一次。”
说罢,再也不管她的拒绝,强势的吻上她的唇,微阖的眸闪着精光。
懵了,楚楚眨了眨大眼睛,思绪飘远,欠他一次?欠什么?
不满她的走神,冷牧哲吻得更加用力,恨不得把她给吸过来,气氛那叫一个火热。
倏地,身体一阵失重,楚楚被猛地抱起,向浴室走去,之间,两人的唇都没有分开,就这么进了浴室。
等到她被带进了淋浴间,嘶啦一声,她身上的睡裙宣告了生命的终结。
身上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激起了鸡皮疙瘩,楚楚捂住胸,屏住腿,望向正月兑裤子的男人。
“我已经洗过澡了,先出去了。”
刚跑两步,接着腰间一紧,一条火热的手臂横了过来,楚楚啊的叫一声,冷牧哲捞起她就进了淋浴间。
“我还没洗,陪我。”
楚楚捂住眼睛,不敢看他的身体,捂着捂着,手指像是无意的打开,透过指缝儿看向他的黄金三角洲。
一瞟,心脏便扑通扑通直跳,脸红的比那热水还烫。
冷爷,果然哪哪都异于常人!
察觉她的一举一动,冷牧哲笑了,把她紧紧锁在怀里,从花洒上洒下的水,落在两人的身上。
腾起的雾气迷糊了玻璃纱窗,只能看见两抹缠绵纠缠的身影,还有那一阵阵娇媚的吟哦,以及那如虎般的喘息。
翌日,被折腾了不知几次的楚楚还躺在床上,冷牧哲早就从外面做完晨练回来了,正在楼下享用着早餐。
初阳已经冉冉升起,冷牧哲喝完咖啡,放下财经时报,端起刘管家准备好的早餐上了楼。
推开门,一股未散的麝香味还弥漫着,窗帘被打开了手臂宽,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床上。
四五人大的床上,趴着一抹娇小的身影,薄被依旧掩盖不了其完美的身材。
**的肩头和半个后背被罩上了金芒,暖洋洋的,一条纤细的长腿探出被子,垂落的墨发披散在床铺上。
圆润的肩头,白皙的后背,长腿上都布满了新鲜的吻痕,一看就是狠狠被人爱过的痕迹。
黑色的床单,诱人的美体。
冷牧哲暗自滚动了下喉结,却没有再兽性大发,还存有着最后的良知,她还太小,承受不了那么多。
还是好好养着,方便以后。
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摇了摇她的肩头。
楚楚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几句,半睡半醒,眼皮儿都没有睁开,实在是无力,只听那耳边隐约传来的声音。
“好好休息,醒了要吃早餐。”
紧接着,酸软的腰上,传来热烫的感觉,冷牧哲颇有技巧的给她按摩着,以此缓解自己的罪行。
直到楚楚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窗外的太阳正烈,她撑着手臂无力的捂住眼睛,直到适应光线才睁开了眼睛。
伸了个懒腰,腰上的酸软消减了不少,只是腿间还酸痛着,动一下就痛。
她龇牙咧嘴的坐起身,靠在了垫高的枕头上。
这只禽兽,还真狠的,一点情都不留,哪是饿了二十几年,明明就像饿了几百年一样。
眼睛扫视了遍,看到了床边的早餐,一杯牛女乃,一只三明治,她其实没有什么胃口,只觉得累、困。
但想着那阎罗的本性,楚楚还是吃了下去,一吃完就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白天正好拿来补眠。
下午,冷牧哲打过电话回来,接电话的是刘管家,一听她还在睡觉,心里那个悔啊,是自己太不节制了。
谁让他一下憋了二十八年呢,这小兽兽一释放,他就忍不住了,猛浪了。
中途,美杜莎也上楼看了眼楚楚,一闻那房间的味道,还有那狼藉的房间,就知道楚楚铁定遭殃了。
瞧她睡得正熟,她也没叫醒,下楼后对着同样的关心的人耸耸肩,表示冷爷的战斗力强悍,直接把人给干成这样了。
直到傍晚,楚楚才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窗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乏力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腿间依旧没有复原好,她倒是惬意的坐起身,打开电视机看起电视剧来。
冷牧哲一回家,就直奔二楼,进门就看到对着电视剧大笑的小女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一见是他,楚楚也没给他好脸色,就是这个禽兽,害她今天睡了一天的觉,无力的想要下床也不行。
同样的两个人,使力的还是他,怎么着,他这么神清气爽,而她就这么受罪,太不公平了!
“醒了,要不要吃饭?我让刘管家端一碗白粥上来?”
坐到她身边,大手习惯性顺顺她的头发,冷牧哲嗓音温柔的说道,大半天不见她,就想她了。
没有回答他,只是把脸蒙进了被子里,不想理他。
接着,身上一凉,紧裹的被子被掀开了,然后双腿就被他分开了。
什么?他丫的!
楚楚爆发了,费尽力踢了他一脚,这禽兽不会还想来吧,她都这样了,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放开我,禽兽!”
她的话并没有止住他的动作,下面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奇异般的消减酸痛,反而很舒服。
脸,爆红。
总算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冷牧哲埋在头,一手拿着药膏,很仔细的涂抹,将功补过,做这些的时候,楚楚明显听到了他的呼吸粗重了。
上药简直就是煎熬,不过看这样子,铁定要禁欲段时间了。
哎哟,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应该这么猛。
“待会吃点白粥,胃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楚楚成了国宝级宝贝,几乎所有事都是冷牧哲亲力亲为,贴心伺候着她,就差上厕所他也给代劳了。
转眼,一礼拜过去,这小假期休得时间够长的。
假期的最后一天,楚楚和美杜莎带着黛雅出去逛街,三人逛逛街,买买吃的,惬意的跟活神仙似的。
就像米虫的生活一样,楚楚也很享受,这几天没有烦恼,没有阴谋,没有渣人捣乱,回家还能享受冷爷的服务。
多美好的日子啊!
然而,一个人的出现,却打断了这美好平静的生活。
十字路口,楚楚推着黛雅,和美杜莎一起向前面的商场走去,就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她们跟前。
车窗缓缓摇下,一张苍老年迈,却不失威严的老者映入眼帘,他坐在后座,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
看向楚楚,锐利精明的眼睛一闪,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容,样子很诡异,就像一棵树,它应该没有表情,却突然对着你笑。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楚楚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奇怪,这个老人她也就见过一次,也是很早以前了。
那时候,乔静茹没有被赶出学校的时候,她记得这个老者就很奇怪,看到她很惊讶似的。
难道他们之前认识?
但是她跟在冷牧哲身边长大,她被保护的几乎没见过外人,所以说这个老人很奇怪。
美杜莎戒备的眯起眼,狐狸眸掩藏住厉光,也感觉到了这个老人的异常。
这都还在大马路上呢,还是十字路口,就这么大喇喇的停在斑马线上,还这么看着楚楚。
“楚楚,你认识?”美杜莎推了推楚楚。
楚楚摇头:“见过一次,不怎么熟。”
乔天承是时候的开口,瞟了眼美杜莎和轮椅上的黛雅,又把目光放在楚楚身上,语气甚至有些软化。
“楚小姐,我想跟你聊会儿天,可有时间?”
蹙起眉头,她跟他又不熟,有什么好聊的,虽是那么想,但出于礼貌,楚楚还是应道:“好,你想去哪聊?”
“方便的话,我想请楚小姐单独去乔宅一坐。”
乔天承直勾勾的盯着楚楚,就是这张脸跟他的女儿一模一样,这是他的孙女!
沉思了一会儿,楚楚把黛雅交给了美杜莎:“美人儿,你和黛雅先回去,我跟乔老先生走一趟。”
“不行,我先跟凤说一声。”美杜莎不放心她,要是出什么事,火凤也不会放过她啊。
楚楚摇摇头:“别什么事都跟他说,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那你小心点,有事打我电话。”美杜莎比了比电话的手势,心里还是不放心。
楚楚点点头,便上了车,车子发动,美杜莎准确的记下车牌号,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冷牧哲。
车上,楚楚时刻保持跟乔天承的距离,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得很直,整个就像一标准的小学生坐姿。
乔天承一笑:“你很怕我?”
怕?有什么好怕的!
自动忽视这个问题,楚楚一本正经的说道:“请问乔老找我可有什么事?”
乔天承转了转龙头拐杖,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缓缓一笑:“我只是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孙女。”
“乔静茹?!”楚楚有些奇怪。
乔静茹怎么了?不是说因为作风不正才被学校的开除的吗?去看她是什么意思?
乔天承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静茹她都那样了,让我这一个丧子丧女的孤寡老头子,该怎么办啊,唉!”
他重重的叹息一口,楚楚拧紧的眉头更紧了,更加好奇乔静茹到底怎么了?
这个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