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哼,你们都等着瞧吧。我妍若保住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妍若望着婉妃离去的背影,阴冷的嘀咕。
“妍若姑娘,皇上召见,让您去君宵殿呢。”
一个小太监在婉妃刚离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前来通报。
妍若又欣喜,又有点疑惑。
“皇上为何召见我?”心中冒起大大的一个问号。
“知道了,我随后就到。”口中还是得应承。
焰顷邺此刻正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脸色越发苍白,但是从那双鹰眼中,却明显看出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
“皇上,响午了,该用膳了。”
安公公一直陪伴在身边,自打上次宇文瑟敛潜入宫中逆反一事,他便一直寸步不离,生怕再来什么意外,可见对焰顷邺忠心耿耿。
“嗯,等妍若来了先吧。”焰顷邺随意的应了一句。
安公公犹豫了一会,冒着被臭骂甚至怪罪的风险,终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皇上,恕奴才对嘴,您真的要封妍若姑娘为妃吗?”他很是不解,为何皇上转瞬间就对妍若上了心,难道是跟蓝圣汐生的相像的缘故吗?
焰顷邺脸色果然阴沉下来,一脸不悦,但却并未怪罪,扯开话题。
“汐小主这几日如何?”
他心里终究还是担心她,自打她回宫,便一直冷落她,未曾踏进过凤云宫半步,有时候忍不住前去,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而蓝圣汐,也从未主动来找过他。
安公公听他问起蓝圣汐,原先紧张的神情顿时松懈下来,换上稍稍兴奋的表情。
“回皇上的话,汐小主这几日情绪似乎一直不太好,昨个夜里,还爬上屋顶半响才下来,这说来也奇怪,汐小主居然可以在屋顶上下自若,噢,对了,婉妃期间去找了汐小主,哭哭啼啼的跟小主不知道说了什么?小主今一大早,就出了宫,听说是去凌王那儿”一口气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也难怪他会这么清楚,焰顷邺虽然没有去看蓝圣汐,表面上不闻不问,实际上却一直暗中派人守护一二。
“婉妃找了汐小主?”焰顷邺眉头不禁紧锁,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但是对蓝圣汐再屋檐上下自若,却没有多大的震惊,因为上次蓝圣汐受伤垂死之际,他已经把大半的内功过给她,相当于现在的蓝圣汐已经拥武功,只是她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汐小主出宫,多派几个人跟着,保护小主的安危。”没有细想婉妃的事,吩咐道。
“是,皇上,奴才已经派人跟着!”安公公打心眼里希望他俩能跟以前一样,在后宫众多嫔妃中,他最喜欢的人是蓝圣汐,亲和,善良,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子,想必是哪个奴才都喜欢这样的主子吧。
焰顷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并非狠心不理睬蓝圣汐,而是必须要狠心这么做,因为那夜中了高六的那掌之后,体内的五脏六腑便一直疼痛难忍,再看见胸前发黑的那个巴掌的时候,他不禁大惊失色,想来,自己是中了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玄冥阴寒掌,此掌法的创始人是一魔教教主,他不明高六为何会次掌法,但,凡中了此掌的人,体内就如同中了剧毒,无药可解,三年后暴毙而亡。
焰顷邺自知自己无法生生世世照顾自己心爱的女人,只得把她拒之千里。
“汐儿,对你狠心,只不过想让你忘记朕,待朕离开的时候,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在心底发出一个悲切无比的声音,硬生生的把眼泪吞回肚子。
“妍若姑娘到。”
正在他刚刚收住情绪的时候,门外的太监通报的声音传了进来,继而就看见妍若一席素衣,踏着日光款款而来,虽穿着没有宫中嫔妃华丽,却不失淡雅,清秀略显苍白的脸庞寸上那身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出凡月兑俗。看得焰顷邺顷刻间犹如看见蓝圣汐一般,一时失了神,或者,他真的太想念她了,几日不见犹如隔了一个世界之久,每日去看望妍若,不过是缓解思念蓝圣汐的心。
“妍若参见皇上!”妍若并不知道焰顷邺眼中散发的神采不是为了她,却因为看到他看她的眼神多了许多柔和的光芒而欣喜若狂,但顷刻间又有些帐然若失,如果她没有跟蓝圣汐一样的容貌,他还会这样看她吗?
焰顷邺半响才回过神来,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说。
“妍若不必多理,平身吧。”
“不知皇上召见所谓何事?”
妍若似乎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即使心中隐隐明白焰顷邺的反常并不是为了她,但是只要能留在她身边,或者说代替蓝圣汐,她也甘愿做一个替身。
焰顷邺把眼光收回,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一道圣旨递到安公公面前。
“安公公,宣旨吧。”
“皇上!”安公公有些犹豫,甚是担忧和不悦,却又不敢抗旨,只得接过圣旨,走到妍若身边,憋足一口气,大声念了出来。
“妍若接旨”
妍若一头雾水,心中忐忑不安,担心这道是赶她出宫的圣旨。但是她还是跪了下来,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妍若进宫虽有它意,但当日护驾有功,将功抵过,与朕相处时日,温柔贤惠之举甚得朕心,特越级册封为亦贵人,钦此。”
“什么?皇皇,皇上!”
妍若受宠若惊,有些失态,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亦贵人,接旨吧!”
安公公鄙夷的看着她那副样子,淡淡的说,他万分不解,焰顷邺为何要这么做,明明很在乎蓝圣汐,可这样的决定却又像故意再蓝圣汐身上桶一刀。
妍若看着焰顷邺,再看看那道圣旨,压住心中的狂喜,颤颤巍巍的接过,这一切出乎意料之外,即使她知道来得太快的惊喜或者另有它意,但只要有希望,她就不会轻易放弃任何机会。
“谢主隆恩。”
欣然接受,仿佛看见离自己所想的成功靠近一大步。
“平身吧!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亦贵人,依然住在钟秀宫,朕待会会给你安排几个宫女和太监,送些绸缎和珠宝过去。”
焰顷邺不咸不淡的说,似乎这只是履行对救命恩人的责任,或者,当日在末央宫的不是她而是蓝圣汐,那么,受摧残的人就是他心爱的女人,他从心底感激她的忽然闯入,也深感愧疚,册封,不过是想彻底的让蓝圣汐死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