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皇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我?为何皇上变得那么好陌生,甚至可怕。死无全尸?皇上是不是打算让我也死无全尸?”毫不退怯的对上他的双眼,多希望这只是错觉,多希望自己听错了,但,他的眼神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真切的让她欲哭无泪。
焰顷邺看着她受伤的表情和眼中噙着的泪水,眼神开始复杂起来,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捏着她的下巴,慌忙松开手,跌跌撞撞的退后几步,转过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朕怎么会对汐儿说出这样的话?朕这是怎么了?朕究竟在做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颤抖的手,似乎残留着蓝圣汐绝望的气息。头痛欲裂,口中泛出血腥的味道,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滚,立刻滚出去。”他惊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受控制,担心下一刻会做出让自己更想不到的事。大声的咆哮。
蓝圣汐看他的反常之举,刚想上前扶住他,未料想听见这句更加绝狠的怒吼,肝肠寸断,灵魂似乎被抽空,头也不会,转身离去。
安公公再蓝圣汐渐渐远去后,急忙奔进店内,看见焰顷邺扶在地上,大惊失色,命人把门口关起,扶起焰顷邺,放置在龙椅上。
““皇上,皇上,来,把药喝了。”接过宫女递过的药,送到他嘴边。
焰顷邺微眯着双眼,脸色淤黑,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呼吸急促。颤抖的张开嘴巴,缓缓吞下安公公替他灌下的药。
“皇上,好些了吗?”安公公放下药碗,轻轻的替他拍打后背,满是担忧,如果在僵持久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中此毒掌的人历来无人能活过三年,传说创立此毒掌是一魔教教主,为何创立如此恶毒的掌法,无人知晓,无奈此人已死,天下之间怕是无人能解,对毒物甚是了解的殷太医也素手无策,只能开出此药,每日定时服下,缓解毒发带来的痛苦。
“汐小主走了没有?”焰顷邺生怕她会折回来,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皇上,走了,下回用药时可别在见任何人,刚刚真把奴才吓得魂都没了,奴才去把殷太医找来,给皇上瞧瞧!”
焰顷邺没有答话,无力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默许了。
“哎!”安公公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对身边的宫女太监交代一番后,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太医不多时便进了宫,一刻都不敢怠慢,看了一眼被焰顷邺诊治一番后,神情越来越凝重,重新诊治好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不禁大惊失色。
“皇上,恕微臣直言,皇上如今的状况比预期的要严重得多,没想到此掌的毒素居然发作如此异常,已经蔓延心扉。加之皇上日夜操劳,精力耗损,导致皇上的情绪不受自身控制,如若长此下去,恐怕熬不过一年。”
“殷太医,那可有什么办法?如今这种情况,皇上可不能有事啊。”安公公心也跟着提到嗓门眼。他不怀疑殷太医说的话,日夜陪在焰顷邺身边,他怎会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的异常。
“恕臣无能,如果找到创立此掌的人兴许还有一线机会,只是此人听闻早已不在,对皇上下手的高六也被处决,哎,皇上还是莫要太过操劳,好好休息,臣会尽力找到解此毒的药物!”
殷太医如实回答。
焰顷邺服下药之后,精神比原先好了一些,体内带来的痛苦也减轻许多,深知自己身体的境况,听了太医一番话,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并没有大发雷霆,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赤焰国的天下和蓝圣汐。
“朕明白了,殷太医,你先行退下吧!”
“是,皇上,但是皇上一定要多加休息,国事虽重要,但龙体更重要,顷皇上为了赤焰国,多加保重。”奉劝几句后,忧心忡忡的退了下去。
焰顷邺望着折射进殿内的阳光,正在缓缓的缩短,就如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逝。沉默半响,缓缓的开口。
“安公公,传朕的旨意下去,从今夜起,朕会依照规矩,对嫔妃依次翻牌,谁若替赤焰国事先生下龙子,册封为后,第一个皇子也就是太子。”
安公公自是知道他心里头想什么?不敢多言,现在的情况看来,已无其他办法。
“奴才遵旨,奴才立刻去宣旨,那皇上今夜要先去哪个嫔妃的寝宫?”这是他比较关心的问题,一直以来。他最希望的还是蓝圣汐为后,从小在宫中长大,看过不少主子,从没有出现如蓝圣汐那般善良,对奴才好的主子,太稀有。
焰顷邺沉思片刻。
“汐小主那儿吧。”即使他生命正在一天一天的耗损,他心中牵挂的依然是她,对刚刚对她所做的一切,自责不已。若日后不能再守护她,希望她可以在皇宫中安享余生,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自知如此封后,她定然不会接受,只能下这道圣旨。
“奴才这就去宣旨。汐小主听了肯定很高兴。”安公公喜出望外,如他所愿,兴奋的跑了出去。
圣旨一下,整个后宫顿时躁动不已,多少嫔妃梦寐以求的一天终于盼来了,每个人都喜上眉梢,却又疑惑不已。但对她们而言,原因是什么已不重要,至少她们不用摆放在皇宫里,有机会翻身,自然要把握住,每个人都开始想方设法,有些甚至都已开始请教太医,如何能让他们尽快怀上龙种。每个宫都在为这件事忙碌着。
安公公亲自前到凤云宫宣旨,蓝圣汐听了,不知是悲是喜,刚刚还好似想要把她杀了一般,现在转过头居然头一个让她侍寝,没有任何欣喜,明明已将她打入深渊,现在这样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意思?折磨她吗?还是要拿着皇上的身份把自己一辈子困在这里。
安公公看她一脸不悦,一语不发,过多的话实在不敢说,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落下一句话。
“汐小主,不要怀疑皇上对您的真心,有一天,您会明白,皇上的用心,好好准备准备吧!皇上今夜会过来。奴才先告退了。”
“真心?还有吗?他有什么用心?无非就是让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罢了。”自嘲的在心里冷笑。
“就算朕有一天死了,你也是朕的女人,休想离开皇宫半步。从今天起,不准你踏出凤云宫半步,更不允许见叶天凌,否则,朕会让叶天凌和凤云宫所有人死无全尸。”这翻绝狠的话,已将她的心拧碎,无法再相信。对她来说,现在的焰顷邺太可怕,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只是她傻傻的从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