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果真如嬷嬷所说,那妍若这贱1人必定坐不住。咱们要想办法尽快除去她,以绝后患,否则,哪天她狗急跳墙,把本宫的事抖出来,本宫定会死无全尸,既然不能为已所用,那只好杀之而后快。”
两人阴冷的眼神一直目送妍若踏进凤云宫后,才央央离去。
蓝圣汐才刚把婉妃打发,神情稍缓和些,这会看见妍若进来,顿时神情又紧绷起来,眉头紧锁,一脸不悦。
妍若没有管她高兴不高兴,自顾自的在她旁边自然而言的坐下,完全不把里头翻着白眼看她的眼神。
“亦贵人,有何贵干,小主今天很忙,有什么事就快点说。”稀瑶看她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蓝圣汐,心中毛毛的,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一般,对她下逐客令。
妍若不紧不慢,似笑非笑的看着稀瑶,淡淡的说。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宫这样说话?姐姐,瞧瞧你这凤云宫的奴才,都骑在主子头上咯,再不好好****,日后还无法无天了。”
“你,,!”稀瑶还想顶回去,却被蓝圣汐挡住,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她就是看不过去,对她来说,妍若就像个妖女,无端端的出现,破坏皇上跟小主的感情,可恶可恨。
“亦贵人有何事就快说吧!本宫今日却是有事在身,没有闲功夫陪亦贵人闲聊!”蓝圣汐想见叶天凌,她想把焰顷邺的异常告诉他,细细想来,焰顷邺近端时间来的言行举止确实奇怪,自己当时被醋坛子淹没,没有注意到,直到他搬下拿到圣旨,才静下心细细思考。
妍若四下扫视这座寝宫,每一件摆设,都彰显住在这里的人身份无比尊贵。她要权利,也要焰顷邺对她始终如一,普通之下,只有她有这个能力和资格代替蓝圣汐。
“瞧瞧姐姐住的这宫殿,多让人眼红,羡慕,就连宫女身上的着装,都让本宫眼热。”故意卖着关子,不紧不慢的说。
“亦贵人,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蓝圣汐没耐心听她再这瞎扯。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派人去通知叶天凌入宫,叶天凌估计早已到所指定的地方等候,可她却找不到机会出门,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在妍若面前表露。
“姐姐如此爽快,那本宫就直说吧!”顿了顿,凑近蓝圣汐,附在她耳边轻轻的嘀咕一阵,嘴角上的笑容逐渐加深。
蓝圣汐的脸色邹然青紫。
“稀瑶,你们先退下,本宫有话要跟亦贵人好好谈谈。”
“可是?小主,,,!”
“下去。”
蓝圣汐语气加重,第一次拿出主子的架子命令道。
“是,小主。”稀瑶怕惹她不高兴,向候一旁的宫女太监挥挥手,瞪了妍若一眼,央央的退了出去。
“妍若,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蓝圣汐再次确认,她不敢轻易的相信。
“是不是真的,姐姐今夜不妨看看皇上胸前是否有黑色而且估计已经犯紫的掌印不就明白了?”
“既然皇上把此事刻意掩盖,你又如何知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告诉我?”
妍若嗤笑一声。
“姐姐,你别忘记我当然是跟皇上在一起,而且,这个掌法所引发的毒素,普天之下已无药可解。皇上如今岌岌可危,你觉得我会拿此事开玩笑么?告诉你,不过想让你知道,只有我妍若,才能救皇上,如果你肯与我互换身份,我就救皇上,如果不肯,那就等着皇上毒发身亡吧!反正我已无所谓,有这么多姐妹陪我一起守寡呢。”
她敢说,就已断定蓝圣汐一定不会回绝。她有这个把握,一定会胜出。
“你知道本宫不会拒绝,所以才告诉本宫,对吧。妍若,皇上待你不薄,如果他真身中剧毒,为何你不救他?明明你就爱他!”
“妍若的爱怎敢跟姐姐相比,过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你好好考虑考虑,明日,本宫希望姐姐能做出明智的决定。”
妍若说完,不等蓝圣汐回答,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凤云宫。
蓝圣汐在也支持不住,所有情绪全部瓦解。呆呆的倚靠在椅背上,难以接受事实的真相。
“小主,小主,你怎么了?那妖女对你做了什么?”稀瑶看这她失神的模样,紧张的问道。
蓝圣汐稍稍回过神,浑身颤抖。
“我没事,稀瑶,好好打点打点,迎接皇上。”
她要确定妍若所说是否属实,却更害怕这是真的。
夕阳渐渐落山,黑夜悄悄降临,凤云宫内烛火通明,照亮整个宫殿,这一夜,来得太晚,亦来得太突然,仿若处在梦中一般。
蓝圣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端坐在铺好的床榻上,强迫自己镇定,等待着让她魂牵梦绕的人出现。
焰顷邺矗立在窗前,凝望着凤云宫方向。内心在挣扎,在徘徊,迟迟没有勇气迈开脚步。
“皇上,汐小主在等着呢?皇上,赶紧过去吧。”安公公知道他在迟疑什么?但事以至此,不想让蓝圣汐失望,更不想让焰顷邺退宿,干脆从中推一把。
“哦,朕知道了,走吧。”本以为焰顷邺会回绝,但他最终还是出期预料应承了。安公公喜出望外,赶紧张罗着,陪着焰顷邺朝凤云宫而去。
“皇上驾到。”
就在蓝圣汐快要安奈不住想亲自前往君宵殿的时候,太监清脆响亮的通报声终于到来。急忙整理下自己,保住平静的心,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烛光摇跃,这本该是温馨的夜晚,两人的心却显得无比沉重。当宫女和太监纷纷退避出去,房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安静下来。谁都不知如何去打破僵局,如何跨越橫在他们中间的那道河沟。
焰顷邺不敢看她,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神,站在那一会之后,走到摆满一桌菜肴的桌子旁,倒起慢慢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忽然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的酒壶满是不解。
“皇上,不必奇怪,那不是毒药,是水,皇上龙体抱恙,不宜饮酒。”蓝圣汐边说边向他靠近,站在他身后,心疼的望着那抹明显憔悴的身影。
焰顷邺身子微微一震,片刻又恢复镇定,脸上附上冷漠的气息,他不能让蓝圣汐对他在抱有任何希望,他只想让她明白,他不过只是在履行自己所下的圣旨。
“水也罢,酒也罢,味道不一样,带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唯一相似的,不过都是入口即消失。”不知道此话是何用意。